一眼望過去
一張張畫像平鋪在桌上,每一張畫像上面都貼心的標(biāo)著名字,家世,才情
卿鉞母后
卿鉞淡淡的瞥了一眼桌上的畫像喚道
卿鉞你很著急把我嫁出去嘛?
很平靜的聲音,好像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一般
在卿鉞長久的注視下萬禎兒也有些心虛,不過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儼然一副為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操心的表情
那雙眼睛深藏著什么事情,不愿意和卿鉞透露出來
卿鉞已經(jīng)習(xí)慣她這樣了,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萬皇后(萬禎兒)鉞兒,你長大了,我不可能護(hù)你一輩子,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卿鉞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淡定的看著她開口道
卿鉞佑霆想要私吞賑災(zāi)糧是我攔下來的,也被我揍了一頓,您想要截殺攔住你路的人也被我救下來了,你明明可以有其他的方法,為什么一定要用最爛的
萬禎兒在卿鉞開口說一句話的時候,瞳孔就不自覺閃了一下
萬皇后(萬禎兒)你難道不清楚我們這么做是為什么嘛?
卿鉞知道為什么,但是也以為這樣做是不對的
圣上把萬禎兒和佑霆盯得有些緊,兩人想要賺取銀兩根本沒有機(jī)會,只能吞賑災(zāi)糧了
可是一個不愛護(hù)自己子民的領(lǐng)袖不是一個好領(lǐng)袖
錢有很多辦法可以賺,可是人心沒了是真的回不來了
一個優(yōu)秀的人,不管他對自己有沒有用,但是只有他自己本身有用就夠了,能夠造福更多人最好
卿鉞母后,你想做的事情我也想試試
卿鉞干脆破罐子破摔,直言道自己的想法
萬禎兒聞言凝視著她,短時間沒有給出回應(yīng),還有些錯愕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萬皇后(萬禎兒)你去找過佑霆了?
卿鉞點了點頭
萬禎兒閉上了雙眼,有些沒有想到
此時此刻一開始站在自己的這邊的兒子,和相信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女兒其實早就站在另外一派了,怎么可能有些不寒心
在睜開眼時,眼里多了一絲釋然和堅定
萬皇后(萬禎兒)去吧,我又管不了你一輩子
萬禎兒的聲音慢慢的傳入卿鉞的耳朵里,卿鉞也明白了自家母后的意思,行了退拜禮后,毫不猶豫出來皇城
而萬禎兒獨坐了好一會兒,想不開的不想了
想開的就順著吧
那又如何,自己的女兒如果拿下了那把椅子和自己拿下那把椅子又有什么區(qū)別
當(dāng)然也只能是我們母子三人能夠拿下,如果是其他人……
面上全是一股狠辣
——
“大膽,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擅闖英國公府”
卿鉞身邊的武婢上前出示了象征身份的玉牌后,守門的家丁一陣錯愕,還沒有等人反應(yīng)過來,卿鉞已經(jīng)跨步進(jìn)入大門了
攔也攔不住,吼也不敢吼,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去找英國公了
卿鉞帶著人熟練的穿過庭廊,直奔蔣惠蓀庭院去了
得到消息的宋墨和英國公宋宜春還在趕來的路上
卿鉞一來到庭院就看見還在和蔣惠蓀學(xué)槍的宋翰
卿鉞帶著斗篷,蔣惠蓀和宋翰一開始還沒有認(rèn)出了,不過看見卿鉞身邊熟悉的女使,也知道站在首位的是卿鉞了
蔣惠蓀按理要行禮被卿鉞止住了,只有宋翰結(jié)結(jié)實實的行了禮,不過這會宋翰倒是習(xí)慣了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當(dāng)然前提是宋墨不在一邊
要不然他總是會想為什么宋墨不行禮,自己卻要了
卿鉞拉著蔣惠蓀就往房間里面走,蔣惠蓀也任由她拉著,身后還跟著宋翰
不過剛到門口就被卿鉞的人攔下來了,卿鉞瞟一眼完全不在意他眼里的怨念
剛一進(jìn)屋就被蔣惠蓀急迫的拉著雙手
蔣惠蓀鉞兒,可是有你舅舅的消息了?
這倒是把卿鉞問迷茫了
宋墨沒有給她說蔣梅蓀的蹤跡
余光瞥見門口的身影,卿鉞大抵是明白了
沒有先回答蔣惠蓀的話,而是對著屋外叫道
卿鉞彩茗,我有些餓了,你很久沒有來宋府了,肯定記不清路了,麻煩叫宋二公子給你帶個路了,給我?guī)┏允尺^來
卿鉞才用過早膳怎么可能餓,再加上武婢里面彩茗記憶最好
彩茗一聽就明白卿鉞的意思了,邀著宋翰離開了留在周邊的現(xiàn)在都是自己人
等人走的沒聲以后卿鉞才開口說道
卿鉞姨母放心,舅舅早就被我安妥好了
蔣惠蓀一直以來都只是以為卿鉞在皇宮長大,周邊不喜歡有其他人,完全不知道是卿鉞防范宋翰
蔣惠蓀那就好,那就好
蔣惠蓀聽到卿鉞的話才安心下來
卿鉞我今日來是有其他事情想要拜托姨母
蔣惠蓀你這小鬼頭,說吧什么事
蔣惠蓀無可奈何的拍了拍卿鉞的手背,卿鉞臉上淡淡的眉眼卻有一絲笑意
蔣惠蓀早就習(xí)慣了她這從小到大一副小大人模樣
可是卿鉞接下來說的話卻震驚到了她,當(dāng)然更多的是疑惑
卿鉞姨母,許久沒有上過戰(zhàn)場了吧
蔣惠蓀緩了緩說道
蔣惠蓀是有許久了,硯堂今年十七,我也差不多離開軍營二十年了
語氣里都是些許懷戀
卿鉞那姨母想不想再回一次軍營呢?
蔣惠蓀錯愕了一下,繼續(xù)說著
蔣惠蓀又在說什么胡話
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卿鉞的話放在心上
結(jié)果就對上卿鉞堅定不移的眼神,蔣惠蓀一時間都分不清她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了
眼里不自覺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卿鉞之前可以為什么現(xiàn)在不可以?
蔣惠蓀瞬間意識到了卿鉞的心思了
只是還有些不確定
蔣惠蓀當(dāng)今早立太子,你何必再推慶王上去,更何況以太子的品德必然不會虧待你的
兩人絲毫沒有覺得她們的對話有什么問題
卿鉞如果我說我不是推佑霆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