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圍場,金黃的落葉鋪了滿地,小燕子躡手躡腳地?fù)荛_灌木叢,一雙靈動的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她今日穿了一身淺綠色的粗布衣裳,頭發(fā)簡單地挽了個髻,插著一支木簪,活脫脫像個山野間的小精靈。"小白兔,別跑!"她輕聲喚著,目光追隨著前方一瘸一拐的白色身影。那只兔子的后腿似乎受了傷,血跡在枯黃的草地上格外刺眼,小燕子心疼極了,她最見不得小動物受傷。這幾日她日日來這圍場附近采藥,就是為了給受傷的小動物們治傷。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驚動了那只可憐的小東西。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顫動。小燕子一驚,抬頭望去,只見一隊人馬正朝這邊疾馳而來。為首的青年一身月白色騎裝,腰間系著明黃色腰帶,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不好!"小燕子暗道一聲,這分明是皇家圍獵的隊伍。她顧不得許多,一把抱起受傷的兔子,轉(zhuǎn)身就要跑。"站住!"一聲清亮的喝止傳來。小燕子回頭一看,那一襲青衣的青年已經(jīng)勒馬停在不遠(yuǎn)處,正目光灼灼地望著她。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生得極好,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唇角微微上揚(yáng),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情。小燕子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皇家圍場?"青年翻身下馬,動作瀟灑利落。他腰間別著一柄鑲著寶石的佩劍,劍鞘上的紋路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小燕子回過神來,抱緊了懷中的兔子:"我...我只是來采藥的。這只兔子受傷了,我要帶它去醫(yī)治。"青年走近幾步,目光落在她懷中的兔子上,眉頭微蹙:"這是皇上要獵的獵物,你不能帶走。""可是它受傷了!"小燕子急了,"你們這些王孫公子,就知道打獵取樂,根本不管小動物的死活!"青年被她的話噎了一下,隨即失笑:"你這個丫頭,倒是伶牙俐齒。不過..."他話未說完,突然神色一變,"小心!"小燕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一陣勁風(fēng)襲來。她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一支羽箭擦著她的衣袖飛過,釘在了身后的樹干上。"五阿哥!"青年轉(zhuǎn)頭喝道,"這里有個人!"遠(yuǎn)處傳來一聲驚呼,隨即又是一陣馬蹄聲。小燕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處境危險,轉(zhuǎn)身就要跑。"別跑!"青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現(xiàn)在出去更危險,跟我來!"他的手掌溫暖有力,帶著常年習(xí)武留下的薄繭。小燕子被他拉著,不由自主地跟著跑起來。青年帶著她七拐八拐,鉆進(jìn)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山洞不大,但足夠容納兩人。青年將她護(hù)在身后,警惕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小燕子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混合著青草的氣息,莫名讓人心安。"你...你叫什么名字?"小燕子小聲問道。青年回頭看她,眼中帶著笑意:"在下福爾泰。你呢?""我叫小燕子。"她說完,懷中的兔子突然動了動,發(fā)出細(xì)微的叫聲。爾泰的目光落在她懷中的兔子上,神色漸漸柔和下來:"你很喜歡小動物?""是啊。"小燕子低頭撫摸著兔子的耳朵,"它們都是有靈性的,受傷了會疼,會害怕..."爾泰看著她認(rèn)真的側(cè)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這個莽撞的小丫頭,明明自己都身處險境,卻還在擔(dān)心一只兔子。外面的馬蹄聲漸漸遠(yuǎn)去,爾泰松了口氣:"現(xiàn)在安全了,我送你出去。"小燕子卻搖頭:"不行,我得給小白兔包扎傷口。"爾泰無奈,只得陪著她采了些草藥。看著她熟練地?fù)v藥、敷藥,動作輕柔細(xì)致,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好了。"小燕子滿意地看著包扎好的兔子,"過幾天就能痊愈了。"爾泰突然注意到她腰間別著的一塊玉佩,瞳孔猛地收縮。那玉佩上雕刻著精致的蓮花紋樣,與他曾在宮中見過的某件信物極為相似。"這玉佩..."他剛要開口,遠(yuǎn)處卻突然傳來呼喊聲:"爾泰!你在哪?"這是五阿哥永琪的聲音。爾泰神色一變,快速說道:"小燕子,你快走。記住,以后不要再來圍場了,太危險。"小燕子抱著兔子,猶豫了一下:"謝謝你。我...我還能再見到你嗎?"爾泰深深看了她一眼:"有緣自會相見。"
看著小燕子消失在樹林中的身影,爾泰摸了摸腰間的佩劍,若有所思。那塊玉佩...莫非她就是皇上一直在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