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吊燈的光暈透過水晶折射,在林悅裸露的肩頸上投下細(xì)碎的光斑。她指尖捏著紅酒杯的杯腳,猩紅液體隨著手腕輕晃,像極了昨夜沈知衍落在她鎖骨處的吻痕。
“林小姐倒是比傳聞中更懂情趣?!睂?dǎo)演**的視線黏在她高開叉的旗袍下擺,那里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踩著細(xì)跟紅鞋的腳正若有似無地蹭著地毯的絨毛。
林悅輕笑一聲,將酒杯遞到唇邊,舌尖若即若離地碰了碰杯沿:“張導(dǎo)說笑了,我不過是想討教些演戲的門道?!彼f話時(shí)眼尾微挑,眼波流轉(zhuǎn)間,恰好避開了身后蘇倩倩投來的怨毒目光。
蘇倩倩穿著一身純白連衣裙,襯得她像朵不染塵埃的白蓮花,此刻卻捏緊了拳——她花了三個(gè)月才約到**的私人酒會,沒想到被林悅半路截胡。這個(gè)重生回來的女人,總能精準(zhǔn)地踩在她的痛腳上。
“哦?林小姐想討教什么?”**往前傾了傾身,呼吸里帶著酒氣。他新籌拍的古裝劇《玉階恨》是塊肥肉,女主角的位置,蘇倩倩和林悅都咬得緊。
林悅放下酒杯,指尖輕輕點(diǎn)在**的手背,像羽毛拂過:“我總覺得,劇中那位貴妃在御花園等帝王時(shí),不該只有羞怯?!彼鋈粶惤曇魤旱脴O低,帶著溫?zé)岬臍庀ⅲ皬垖?dǎo)您想,深宮里的女人,盼了三個(gè)月的恩寵,眼底該有鉤子才對——像這樣?!?/p>
她抬眼時(shí),睫毛顫了顫,原本清亮的眸子忽然蒙上一層水汽,似委屈又似勾引。那眼神太像了,像極了**心中構(gòu)想的貴妃,又像極了多年前驚鴻一瞥的白月光女星。他喉結(jié)動(dòng)了動(dòng),剛要說話,卻被一聲嬌柔的呼喚打斷。
“張導(dǎo)~”蘇倩倩端著果盤走過來,裙擺掃過林悅的腳踝,“我切了您愛吃的芒果,您嘗嘗?”她說話時(shí)故意撞了林悅一下,紅酒灑在**的西裝褲上,“哎呀!對不起張導(dǎo)!都怪我笨手笨腳的!”
蘇倩倩慌忙去掏紙巾,手卻往**的大腿上蹭。林悅冷眼看著她拙劣的把戲,忽然按住她的手腕,笑容溫婉卻帶著鋒芒:“蘇小姐還是小心些,別把果盤里的汁濺到張導(dǎo)身上了?!彼词殖檫^濕巾,動(dòng)作優(yōu)雅地幫**擦拭,指腹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的膝蓋,“您看我,差點(diǎn)忘了張導(dǎo)對芒果過敏?!?/p>
**猛地回神,甩開蘇倩倩的手:“胡鬧!”蘇倩倩臉色煞白,林悅卻適時(shí)遞上一杯溫水:“張導(dǎo)息怒,倩倩妹妹也是一片好意?!彼@副息事寧人的樣子,反倒襯得蘇倩倩越發(fā)小家子氣。
酒會過半,林悅借口去洗手間,剛走到走廊就被人拉住。沈知衍的身影從陰影里出來,他穿著黑色西裝,領(lǐng)帶松垮地掛著,眼神暗沉:“你就這么想當(dāng)女主角?”
林悅掙開他的手,整理了一下旗袍領(lǐng)口:“沈總說笑了,我是演員,當(dāng)然想演好角色?!彼郎蛑芎?*是舊識,也知道他能一句話定了《玉階恨》的女主角,可她偏不想走這條路。重生一世,她要的不是誰的施舍,是踩著那些曾經(jīng)欺辱她的人,一步步爬上去。
“蘇倩倩背后有李總撐腰,你斗不過她?!鄙蛑艿穆曇魩е妫讣鈸徇^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釘——那是他送的,昨夜還被他咬在嘴里。
林悅忽然踮起腳,湊近他耳邊:“沈總忘了?我最擅長的就是以柔克剛。”她的唇擦過他的耳廓,帶著淡淡的香水味,“就像昨夜,沈總不也說,我這鉤子下得好么?”
沈知衍的呼吸一滯,伸手將她按在墻上。走廊的燈光昏暗,他的吻落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強(qiáng)勢。林悅沒有躲,只是在他舌尖探進(jìn)來時(shí),輕輕咬了他一口。
“別在這兒。”她推開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張導(dǎo)的書房好像沒人?!?/p>
沈知衍盯著她泛紅的眼角,忽然低笑:“你就不怕我告訴**,你是我的人?”
“沈總不會的。”林悅理了理被揉亂的頭發(fā),“您要是說了,往后誰陪您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xué)?”她學(xué)著蘇倩倩的語氣說話,逗得沈知衍失笑。
兩人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韷阂值泥ㄆ暋LK倩倩正跪在地上,抱著李總的腿:“李哥,你一定要幫我拿到女主角!林悅那個(gè)賤人,她就是靠男人上位的!”
李總摸著蘇倩倩的頭發(fā),語氣油膩:“寶貝兒,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別說一個(gè)女主角,就算是讓她在娛樂圈消失,也不是難事。”
林悅往沈知衍身后躲了躲,指尖抓住他的衣袖,眼神里卻沒有半分害怕,反倒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東西。沈知衍會意,抬手敲了敲門。
門開時(shí),蘇倩倩臉上的淚痕還沒干,看見林悅時(shí),驚恐瞬間爬滿了臉。李總倒是鎮(zhèn)定,挑眉看著沈知衍:“沈總怎么有空過來?”
“路過?!鄙蛑艿?,目光掃過地上的蘇倩倩,“李總玩得挺別致。”
李總的臉色變了變。他知道沈知衍的手段,不敢硬碰硬,只能打哈哈:“玩笑而已,倩倩說劇本里有段下跪的戲,讓我?guī)退龑颉!?/p>
“是嗎?”林悅忽然開口,走到蘇倩倩面前,彎腰扶起她,“妹妹真是敬業(yè),不過地上涼,仔細(xì)傷了膝蓋?!彼龓吞K倩倩拍了拍裙擺上的灰,聲音溫柔,“對了,我剛聽張導(dǎo)說,《玉階恨》的女主角定了,說是要找個(gè)眼神里有故事的,妹妹你……”
蘇倩倩的臉?biāo)查g血色盡失,李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林悅卻像沒看見似的,轉(zhuǎn)向沈知衍:“沈總,我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試鏡呢?!?/p>
走出別墅時(shí),晚風(fēng)帶著涼意。沈知衍脫下西裝披在林悅肩上,嗅到她發(fā)間的香氣,忽然問:“你早就知道李總會來?”
“猜的?!绷謵倲n了攏衣服,“蘇倩倩急著上位,肯定會搬救兵。我不過是把魚餌放在了她必經(jīng)的路上?!彼D了頓,側(cè)頭看他,“沈總,你說,要是張導(dǎo)知道李總想插手他的戲,會怎么樣?”
沈知衍看著她眼底的算計(jì),忽然覺得這個(gè)重生的女人比他想象中更危險(xiǎn),也更迷人。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就不怕引火燒身?”
“怕啊?!绷謵傉A苏Q郏麘牙锟苛丝?,“但有沈總在,我怕什么?”她的聲音軟下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畢竟,我是你的人啊?!?/p>
沈知衍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他見過她勾人的樣子,見過她算計(jì)的樣子,卻第一次見她露出這樣示弱的神情。就像貓爪輕輕撓過心尖,癢得讓人想把她揉進(jìn)骨血里。
車?yán)锏呐瘹忾_得很足,林悅靠在副駕駛座上假寐。沈知衍透過后視鏡看她,忽然想起她剛重生時(shí),在片場被蘇倩倩刁難,那時(shí)她眼里只有倔強(qiáng),不像現(xiàn)在,渾身都長滿了柔軟的刺,讓人想碰又怕被扎。
“明天試鏡,我讓助理給你送劇本分析?!彼鋈婚_口。
林悅睜開眼,笑了:“沈總這是……幫我?”
“我只是不想我的人輸?shù)锰y看?!鄙蛑苣恳暻胺?,耳根卻悄悄泛紅。
林悅沒再說話,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知道,沈知衍這顆棋子,她算是暫時(shí)穩(wěn)住了。但蘇倩倩和李總不會善罷甘休,《玉階恨》的女主角之爭,不過是開始。
車窗外,城市的霓虹流光溢彩,像極了這浮華又殘酷的娛樂圈。林悅望著窗外掠過的光影,指尖輕輕在膝蓋上畫著圈——前世她輸?shù)靡粩⊥康?,這一世,那些欠了她的,她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而此刻別墅書房里,蘇倩倩正摔碎了第三個(gè)杯子,李總陰沉著臉打電話:“給我查林悅的黑料,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讓她明天試鏡出丑!”
夜色漸深,暗流在玉階之下悄然涌動(dòng),而餌已下好,只等獵物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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