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手中的殘卷突然燙如烙鐵,海面千重浪化作水幕結(jié)界。
琉璃宮紀(jì)事懸浮空中,泛黃的紙頁間,兩個嬰孩襁褓上的龍紋刺得我雙目生疼——那正是我們心口逆鱗的紋樣。
"原來如此。"我按住突突跳動的龍紋,三百年前太微屠龍的畫面在識海重現(xiàn)。
龍君將雙生子藏入棋甕時,窗外金烏車架的火光已燒紅天際。
潤玉突然踉蹌著撞上鎮(zhèn)龍碑,嘔出的血珠滲入碑文。
海面浮現(xiàn)北斗七星倒影,第七星位正對碑上"弒神"二字。
他腕間龍紋突然暴漲,竟與我的逆鱗印記生出金線相連。
"乾坤倒轉(zhuǎn)陣。"潤玉抹去唇邊血跡,指尖月華凝成星軌,"太微用我們的生辰布了天地棋局。"
他廣袖拂過殘卷,嬰孩襁褓上的符文重組為渡劫陣法,正是《天刑錄》記載的逆鱗奪運(yùn)術(shù)。
子時三刻,歸墟海眼開始沸騰。
我們循著陣圖找到沉在深淵的琉璃棋盤,三百年前的殘局猶在。
當(dāng)我的血滴在天元位,黑子突然化作玄鐵鎖鏈纏住潤玉腳踝。
"小心!"我揮劍斬?cái)噫i鏈時,棋盤迸發(fā)的青光映出太微虛影。
他執(zhí)白子落在潤玉命宮位,整個東海突然顛倒,我們被吸入棋甕秘境。
秘境中的琉璃宮與殘卷記載無異,只是梁柱間纏滿帶刺的因果線。
幼童啼哭從偏殿傳來,我們撞開玄鐵門時,正看見三百年前的太微剜出龍君雙目。
"父帝......"潤玉的赤霄劍突然脫手,因果線纏住他腕間龍紋。
幻境中的太微轉(zhuǎn)身冷笑,手中龍角滴著血:"養(yǎng)你們?nèi)倌?,該還債了。"
我劈碎困住潤玉的因果線,龍血濺上琉璃窗。
窗外金烏衛(wèi)正在屠殺應(yīng)龍族人,血色滲入地磚形成渡劫陣紋。
當(dāng)太微將龍君元神投入丹爐時,我們腳下的陣眼突然啟動。
"他要借渡劫天雷煉化雙生逆鱗!"潤玉祭出洞庭水君印,秘境開始崩塌。
我們墜出幻境的剎那,真正的天雷已劈開海面。
九重紫雷追著龍紋劈下,潤玉將我推入珊瑚礁縫隙。
他的白玉冠在電光中炸碎,后背龍鱗甲被灼出焦痕。
我反手拽住他手腕,逆鱗印記相觸時竟引下第八道天雷。
"就是現(xiàn)在!"潤玉將赤霄劍拋向雷云,我咬破舌尖將龍血涂滿劍身。
應(yīng)龍?zhí)撚白詣χ序v空,吞下第九道天雷的瞬間,海底渡劫陣轟然炸裂。
太微的怒吼從云端傳來:"爾等竟敢竊取天劫!"
龍鱗鞭卷著業(yè)火劈下時,潤玉的殘佩與我的玉玨合二為一。
青光中浮現(xiàn)龍君殘魂,徒手捏碎了太微的護(hù)體金印。
海水平息時,我們浮在破碎的棋盤上。
潤玉拾起一枚染血的白子,上面刻著"玉衡"二字——正是他三百年前的乳名。
我的黑子則刻著"搖光",在月光下泛著龍血光澤。
"雙星弒神局。"潤玉碾碎棋子,粉末凝成新的星圖,"太微將我們煉成活棋,是為替他擋九天雷劫。"
他扯開我衣襟,心口逆鱗已生出第二層金紋。
五更梆子響徹海面時,我們找到藏在歸墟裂縫中的渡劫臺。
石壁上刻滿應(yīng)龍族嬰孩的名字,在"玉衡"與"搖光"處,留著帶血的指痕。
潤玉的洞庭印忽然飛向祭壇,激活了塵封的逆鱗陣。
當(dāng)我們的血浸透陣眼時,海底升起三百年前的誅仙臺。
太微的罪狀浮現(xiàn)在玄鐵柱上,第一條便是"弒親奪運(yùn)"。
潤玉撫摸著柱上龍紋,忽然輕笑:"原來他才是逆天之人。"
破曉時分,第一縷陽光刺穿海霧。
我們立在重建的渡劫臺上,看著太微的金烏車架自云端墜落。
赤霄劍懸在陣眼處嗡鳴,潤玉腕間龍紋已蔓延成戰(zhàn)甲。
"該收官了。"
我將黑子按在命宮位,整個東海開始震蕩。
潤玉的白子落在太微的紫微星位時,九重天傳來琉璃碎裂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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