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整條走廊上都彌漫著生理鹽水的味道,301病房前:“怎么樣?初雅姐姐有事嗎”?十六七歲的少女臉上無比擔(dān)憂,醫(yī)生見她焦急,心里卻也不爽,不就落個水嗎?屁點事沒有,根本沒必要住院,自己暈的吧,可最終他也沒說什么,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身上穿著香奈兒高定,手上的美甲做工堪比寶格麗,還是vip病房,一看家里就不簡單,還是不要過多得罪好,何況護(hù)士長也說了家屬問起來就說解決了。
“嗯,現(xiàn)在情況還可以,多多休息就行?!贬t(yī)生說完便走了。
少女很生氣,轉(zhuǎn)過身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少女扇了一巴掌。
“莫知憂,你這個小賤人,都怪你,你為什么要把初雅姐姐推下水,你這個禍害,你以為你進(jìn)了我們晏家的門,你就可以山雞變鳳凰了嗎?!鄙倥瓶诖罅R,絲毫不給莫知憂面子,附近的人聽到聲音,紛紛往這邊看。
“賤人終究是賤人。”少女嘴角上揚。
“不是我詩詩,我沒有對溫初雅做什么,是她自己把我和她一起拉下水,”莫知憂身上也濕透了,現(xiàn)在正值夏季,醫(yī)院里還開著空調(diào),她冷的不行。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別裝純啊可憐樣給我看。”晏詩詩翻了一記白眼。
“夠了詩詩,公開場合,被這么丟人?!钡统劣辛Φ纳ひ敉蝗幻俺?。
“哥,你怎么來了?”晏詩詩一下便跑過去環(huán)抱住男人的胳膊。
是他......莫知憂望向眼前身高將近一米九的男人,晏氏繼承人,晏燭。
世上大概也沒有人會知道她的痛苦,她不過是晏老太太臨終前在大街上撿來的,為了報復(fù)晏祖讓自己強硬與這位晏少爺結(jié)了婚,她嫁入晏家時也只不過是領(lǐng)了個證,連婚禮都沒辦,她11歲時家里出事,因此去了孤兒院,后面內(nèi)拆遷了,她高中也都還沒畢業(yè),工作都沒找著,便流落街頭了,貪了一口食,便被晏老太太強行拉回來與晏燭領(lǐng)證,她也才18歲,嫁來半年,連19歲都沒有,晏燭基本不在晏家,晏詩詩也看不起她,經(jīng)常欺詐她晏父晏母不喜歡晏老太太自然也不喜歡她,晏老太太走后,更是無視晏詩詩的所作所為,最后的最后,還有個溫初雅和她不對付,命苦。
“我需要一個解釋?!标虪T沒有多說什么,一張華麗的臉上冷落冰霜莫知憂抬頭卻碰巧對上了他的眼睛,那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像寶石,可看起來毫無感情,倒真像寶石那般斷了七情六欲,她知道這是他們的機會,她要為自己明真理。
“我沒有推溫初雅,如果我推了她,我為什么一定要把我自己也弄濕,我明明可以倒打一耙?!蹦獞n說完低下頭,她知道晏家這幫人不是什么好鳥,碰上了算自己倒霉,實在不行以后敲一筆滾蛋,給媽媽好好下葬,找到世宇哥哥,這也是她甘愿被騙過來的原因,或者什么也不要,她去打工,讓她走就行,她實在不愿忍受這家人,她對晏家人平時百依百順,實在溫柔,卻也讓他們一次又一次傷害自己,在這晏家唯一沒有對她做過什么的便是晏燭了,可他的眼神總是那般冷,看一眼仿佛墜入冰窟,可有時仿佛又很陽光,在對待晏家的一些傭人時。反正他不會這么對自己,她心里委屈,可也不能倒,她明白晏家看她不過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