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多的時候畫框最后的雕刻也完成了,牧四誠以前不太理解為啥劉佳儀每次看到「白六」的禮物都那么酸,現(xiàn)在終于理解了,偏心!大大的偏心!也不能說他們的禮物是敷衍的但是和白六禮物的認真程度和精細程度,完全就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好嗎?然后牧四誠也酸了。忽然,「白六」身旁裂開一道銀藍色的口子,然后牧四誠和劉佳儀兩人就看見「白六」眼睛中的光一閃,沖向了那道裂痕。“唉,真是的,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喂,猴子,小六剛是不是說我們可以在這里隨便轉(zhuǎn)?”“嗯,他說可以隨便參觀,看上啥,直接拿走就行?!薄昂俸伲俏铱删鸵呤幩淖髌穱D!”
??“……你夠了…”“哎,預(yù)言家別這么大火藥味兒。”“嗯?我家小朋友來了~”白六輕笑著說。兩人無聲對峙,不多時白六開口“白柳遲早會進游戲的…”白六走到神殿門口就聽到了“白柳遲早會進游戲的”,「白六」身形一顫,有些許僵硬。忽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癉isgusting?Bai?Liu,do?you?remember?‘Bai?Liu’,?the?name?that?was?rejected。”(討厭的白六,你還記得“白柳”嗎,那個被否決的名字。)一個八九歲小女孩的聲音響起,她說的是英語有很重的英倫腔?!坝浀糜衷鯓樱挥浀糜衷鯓?。”「白六」語氣淡淡的,分不出喜怒?!癙retend?to?be?calm,you've?already?been?stimulated,?haven't?you?”(假裝冷靜,你已經(jīng)被刺激了,不是嗎?)「白六」眼神暗了暗,她到底有什么目的…“You?can?tell?from?your?expression?that?you?haven't?forgotten.?Eight?years?ago,?the?name?suggested?by?Mu?Sicheng,?which?was?also?denied?by?my?deity,?was?‘Bai?Liu’,?right?”(從你的表情可以看出你沒有忘記。八年前,牧四誠提出的名字,我的神也否認了的名字是“白柳”,對嗎?)“哦,怎么了?”「白六」眼神微動。“You?know?what??Everything?you?have?now?is?what?my?gods?want?to?give?to?‘Bai?Liu’.?None?of?this?belongs?to?you.?You?are?just?an?unqualified?substitute,?a?soulless?substitute.?Guess?why?you?can't?call‘?Bai?Liu’??Only?the?one?with?a?soul?is‘Bai?Liu’.?You?are?the?most?ordinary?one?among?the?695?Bai?Lius,?and?you?are?not?the?inheritor?of?my?deity.?Of?course,?you?do?not?deserve?to?be?like?his?little?inherito.”(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神想要給予白柳的這些都不屬于你。你只是一個不合格的替品,一個沒有靈魂的替代品。猜猜你為什么不能叫“白柳”?只有“白柳”有靈魂。你是695個白六最普通的一個,你不是我的神的繼承人。當然,你也不配成為他的小繼承人。)「白六」的表情有些碎了,他當然信白六了,但眼前這個女孩騙他的理由是什么?“你覺得我在撒謊,但是你找不到我騙你的理由。”很標準的中文,而且是個肯定句。「白六」依然保持沉默?!盎蛘哒f,你也沒有相信我的理由,你再猜我說這一切的目的?!薄艾F(xiàn)在不用猜了,我告訴你啊,To?disgust?you,?and?all?of?this?is?true.”(為了惡心你,并且這一切都是真的)雖然「白六」面上不顯怒意,但內(nèi)心已然掀起驚濤駭浪。“如果你的手沒有那么用力的握那個畫框的話,我大底就相信你沒有生氣了~”女孩表情很隨意根本就沒有把「白六」放在眼里?!澳阋墒裁矗俊薄芭?,難道你的英文還是和他們一樣差?沒聽懂嗎?”“我問的是惡心我理由?!薄耙驗槟闶前琢我最討厭的人~他們會拿著我的短柄威脅我~所以我也要拿著你的短柄惡心你~”童真的小女孩說出的話相當殘忍?!捌渌琢臀矣惺裁搓P(guān)系?”“No?no?no,all?derivatives?are?the?same.”(不不不,所有的衍生物都是一樣的)小女孩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她似乎沒有情緒?!班?,一直盯著我做什么?我只是一個蠟像而已,說實話,你這樣的眼神真是讓人毛骨悚然?!薄癉ivine?Lord!”(神明大人)同時,女孩也虔誠地跪了下去。“哥…”「白六」欲言又止,想要質(zhì)問他那些是真是假,但好像又沒有質(zhì)問的資格?!靶×薄赴琢刮⒉豢刹榈暮笸肆税氩剑案?,她說的是真的嗎?”語氣微微顫抖。“是,怎么了?”瞬間「白六」好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入贅冰窟,手中的畫框也摔在了地上,碎玻璃散在絢爛的干葉玫瑰之上。他幾乎認不得自己的聲音“哥,你真惡心,我想回家,然后回我原本的世界線……”白六嗤笑出聲“嗤,你,說,什,么?”“你惡心,我要回原本的……”“哦,那你滾吧。”白六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白六撕裂空間,將「白六」直接扔了進去。
??“啊啊啊?。C!白小六!你TM要砸死老子了!”被壓在地上的牧四誠疼得呲牙咧嘴?!癗MD!還不滾下來!”「白六」從牧四誠身上下來。“誠哥,對不起……”「白六」轉(zhuǎn)身就想離開,被劉佳儀拉住了?!鞍仔×墒裁慈ィ堪言捳f清楚!”白六忽然出現(xiàn)牧、劉兩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白屛一厝ァ薄鞍仔×?。”白六語氣還是很淡然,但似乎沾染上了些許怒意?“讓我回去!”“不是,等一下白小六你回哪去?話說清楚??!”“別告訴我,你要反悔!你說這里是我們的家的,你現(xiàn)在要去哪?!”「白六」沒有理他們依然重復(fù)著“讓我回去?!薄斑@么想滾是嗎?行啊,現(xiàn)在就滾吧?!卑琢鶎ⅰ赴琢谷踊亓?59世界線。“白六!你給他說什么了?!他現(xiàn)在怎么了?”“我不能理解,這些年他有的東西那樣是白柳有的,這些年他擁有的什么不是我給的,他有什么資格…”“白柳?他誰?老子要弄死他!”“冷心冷肺的家伙,你和白小六都是!果然你們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都他爹的騙我!”“你想知道他為什么?因為在他眼里,他能擁有這一切是基于白柳這個人!因為你這個神無聊的惡趣味!不論你的初心改變或者沒有,在他眼里,永遠都只是因為白柳!你知道嗎?他今天送你的那張油畫是他有一整年時間練了三百多遍!你無所謂的施舍是他期待了12年求來的!你覺得他不在意你嗎?不!就是因為他太在意你了!太在意你的一切了!但你所不屑一顧的是他撲進全部心血的!我知道我今天說這些,你不會懂,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但我要給我的弟弟白小六鳴不平!”白六沒有說什么,他只感到心煩意亂,一股沒有來的氣憤,因為「白六」嗎?好像不是,好像也不是劉佳儀,他踏破空間回到拉萊耶,白元燭依然跪在原地一動不動。她與白六對視“What?are?you?avoiding,?my?lord??Emotions??That?is?indeed?a?very?strange?thing……”(你在逃避什么,大人?情緒?那確實很奇怪)“我沒有在逃避,白元燭,我什么時候下過告訴他一切的命令。”語氣沒有什么起伏,但透著滿滿的威壓?!癉ear?God,?I?took?the?initiative?this?time.?I'm?sorry……”(神明大人,這次我是我自作主張了。我很抱歉)“去308世界線,兩年。”白元燭不敢做聲?!霸趺从挟愖h?”“No,?I?dare?not.?I?understand,?my?lord.?I'm?going?now……”(不,我不敢。我明白了,大人。我現(xiàn)在走)
??659世界線——
??「白六」在某個本子上寫著什么。“今年過了一個糟糕透頂?shù)纳铡边@句話似乎并沒有寫完,前面還有些其他的內(nèi)容“第一年:哥哥帶我回家了,我有家了,家里有幾個奇怪的哥哥姐姐,他們會教我很多東西,今年我過得很開心?!弊舟E很是稚嫩,應(yīng)該是十二三歲的白六寫的?!暗诙辏航裉煳沂盏搅艘粋€很特別的禮物,是我一直想要的ren??ming,家里也變得更溫馨熱鬧了。”“第三年:今年的禮物簡直是太驚喜了!我很喜歡這個游戲,差點和丹尼爾哥哥還有姐姐鬧矛盾,我們的家更像家了,中秋的時候,我邀請哥哥一起去買月餅,但是他拒絕了,不太開心??。”后面居然跟著一個表情包?!暗谒哪辏骸彼赃@個本子是年記本?白六去了一家服裝定制店。三個多小時后,「白六」上身黑襯衫,臂彎搭著白色風(fēng)衣,下身白色西褲,及腰的長發(fā)松散地扎成麻花辮,鼻梁上架著一副銀邊的平光鏡。裁縫想著上白下黑的效果更好些但誰讓顧客很執(zhí)著呢…「白六」轉(zhuǎn)身進入一條無人小巷,登入了游戲……
??他將手套的顏色從黑的改成白的,然后開始給流浪馬戲團招人。不出所料,第一個是牧四誠?!袄洗??你認真的嗎?三級游戲!那可是三級游戲!你說要干嘛?!要炸了?。俊薄坝幸庖??”牧四誠瘋狂搖頭,“沒有沒有?!比齻€小時后…體力清空的牧四誠癱在地上,真炸了…就是有點費牧四誠……后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熟更熟,玫瑰工廠這個本修一次他炸一次。流浪馬戲團眾人走在街上,忽然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白六!你要不要打傘!”“……不用?!薄吧窠?jīng)病…”劉佳儀小聲嘟囔著。沒過多久,雨下的更大了,「白六」整個人都濕透了?!皶L,您確定不要傘?”“木柯,你不用管他,剛剛小雨不打傘,我能理解,現(xiàn)在下雨這么大,就是有神經(jīng)病!”「白六」完全沉浸在記憶里……兩年前吧,他剛剛高考完,哥哥姐姐們接他回家的路上也是這樣先下了一會兒小雨,然后忽然轉(zhuǎn)成大雨?!拔褻你D的!白小六!你這什么狗屎運氣!下這么大雨,附近還沒有賣傘的?”“要不先進游戲?”“進你D的游戲,四周全是人咋進啊?”“姐姐姐,我錯了…跑這回去吧……”“呵呵,還能咋辦?”然后給了「白六」一個暴栗。“他是不是真的有???”“你快閉嘴吧……老大剛剛看你了…”回到別墅之后白六去換衣服了?;秀遍g他好像回到了兩年前,他們回家之后都去洗熱水澡了,但某小六這次淋雨直接感冒了?!岸嚅L時間了?”“三個小時,老大,怎么還沒出來?”“不會猝死了吧?”“小女巫…說話吉利點…”幾人最后還是進「白六」的房間,他們看到「白六」躺著床上,眉頭緊皺。劉佳儀將牧四誠的手放到「白六」額頭上?!癢C!好燙…”劉佳儀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真服了,神經(jīng)病,自己不聽勸淋雨發(fā)燒了還要我們伺候,好大臉??!”之后劉佳儀將「白六」狠罵了一頓,但某人一點不帶聽一點不帶改,下雨就去淋?!癈TD的!SB白六!我在管你我就是SB!”但劉佳儀不知道的是,只有意識模糊的時候才能看到哥哥姐姐們……才能回到他的家……
??“你他D的!你沒病吧!就算是要打聯(lián)賽也不至于天天這么練吧!誰受得了!”劉佳儀靠在墻上罵的有氣無力?!芭?,那我自己去?!薄赴琢罐D(zhuǎn)身就進本了?!袄洗笏疾粫鄣膯幔俊薄拔以趺粗滥莻€神經(jīng)病啊…遲早猝死!”“這個本出來必須讓會長休息了…”“高強度安眠藥!就用這個!”兩個小時后「白六」從副本出來就被迫吸了一口高強度安眠藥,令流浪馬戲團眾人震驚地是他沒有一點反應(yīng),和剛剛一樣穩(wěn)穩(wěn)的站在他們面前?!澳恪瓰槭裁磿λ心退幮浴薄芭?,一般我只睡兩個小時,一周要吃兩次吧。”“會長…你吃多久了……”“一年多了?!逼届o的簡直像是在說別人。他有很嚴重的睡眠問題,只有在精神極其疲憊的情況下才能有一個短暫的睡眠。甚至每一次失去意識前他都很開心,因為終于能睡著了……幾乎每次睡著都在做噩夢……一直一直泡在水里,呼吸不上,沉沉不到底,浮浮不出水面?!澳銢]猝死這是個奇跡……”解藥只能解決身體問題,不能解決精神上的疲憊。兩年來他從沒有一天睡的安穩(wěn)…
??“白六!你又在走神!這會你不想開就別開!浪費時間!”其他人早已習(xí)慣會長走神然后被小女巫罵。他們很好奇到底什么能讓會長頻頻失神?!敖?,對不起,小六錯了不走神了。我哥沒看到吧……”“你他die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你叫我什么?”“姐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都這樣叫你七年了…”“誰跟你認識七年了?”“?。坎皇瞧吣陠??我不是十二歲就到家了嗎?”“等,等一下你說我是誰?”“我姐姐劉佳儀啊,姐你發(fā)燒了?”流浪馬戲團的眾人震驚地回不過來神,第一,劉佳儀比「白六」小了好幾歲,第二,流浪馬戲團成立至今才兩年不到,哪里來的七年之說?第三,「白六」哪有哥哥?第四,他們會長最近是不是真的精神失常了?于是乎眾人合力把他送去了醫(yī)院?!澳憬衲甓啻罅耍俊薄?9啊,怎么了?”“放屁,他今年都快22了”“哪有?姐我才來家七年,好不好?”檢查結(jié)束之后醫(yī)生對木柯說“他把自己困在自己的記憶里了,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且你們說他對安眠藥有依賴性,說明這問題很長時間了,怎么才帶他來醫(yī)院。還有他最近有沒有受什么刺激?以及一年半前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算了,他發(fā)病時間不固定,過一會應(yīng)該就會暫時退出發(fā)病狀態(tài),說不定能問點什么?!薄昂弥x謝醫(yī)生?!绷骼笋R戲團眾人發(fā)現(xiàn),他們是一點不了解自己會長,但會長似乎對他們所有人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