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發(fā)生在阿楠身上一系列的事情后,東方淮竹眼眶中噙滿了淚水,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心中咒罵著南宮夜。
“劍馬上就要煉成了,阿楠就快再次見到娘親了?!?/p>
即使這個真相對阿楠來說相當(dāng)殘忍,可為了不讓阿楠繼續(xù)用妖力鑄劍,東方淮竹還是說出了真相:
東方淮竹他騙你的,妖丹怎么可能再生。
東方淮竹你娘親她……已經(jīng)不在了。
阿楠怔怔地看著東方淮竹,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你騙我?!?/p>
東方淮竹姐姐幫你解開這些符咒好不好?
阿楠突然慘叫出聲,她整個妖身上的紅色妖力不斷流失,飄入劍爐中,最終在不堪重負下暈倒。
東方淮竹我這就毀了劍爐!
東方淮竹祭出神火,王權(quán)弘業(yè)橫劍而出,將神火掃了回去。
東方淮竹心中恨意如巨浪翻滾,卻見王權(quán)弘業(yè)給阿楠輸送靈氣,阿楠漸漸恢復(fù)。
東方淮竹與王權(quán)弘業(yè)的源源不斷地涌入鏡心耳內(nèi),她隨便地盤腿坐在地上,單手支撐下顎,面無表情地聽著。
最終二人的爭吵被南宮父子的到來而畫上句號。
鏡心我先溜了,你二位隨便,拜拜。
言罷,鏡心的身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從未來過此地一般,看得王權(quán)弘業(yè)心中扶額。
別宛屋頂上:
月色朦朧,皎潔的明月在黑暗的空中顯得熠熠生輝,群星閃爍,時不時有一道道流星悄然滑過。
鏡心懶洋洋地坐在整齊的瓦片上,仰視著無與倫比的美麗的夜空,百目蜘蛛悠閑地趴在她的肩上。
纖纖玉手握著一壺酒,喝酒之時一截潔白的手腕露出,一些酒水順著下頜滴落,眼神無悲無喜。
月光如練,傾灑而下。明艷的側(cè)臉更顯絕色,清冷與疏離油然而生。
阿那然斜椅在柱旁,抬眸凝視著不遠處的美人兒,眸底情緒復(fù)雜,卻是滿心滿眼都是她。
鏡心既然來了何不上來一坐?
鏡心不然我還以為是那個登徒子在這兒偷窺呢。
余光中出現(xiàn)一抹玄色,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冷峻的面容,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氣勢。
阿那然你怎么會在王權(quán)弘業(yè)身邊?
鏡心失笑,一上來便直奔主題。
鏡心你猜猜啊~
阿那然陷入沉思,據(jù)他所知――鏡心并不認識王權(quán)弘業(yè),也不會輕易待在陌生人身邊。
想起當(dāng)初少爺講述鏡心為何會留在他身側(cè)的話,阿那然心中已有猜測,道:
阿那然鏡碎片嗎?
話音剛落,阿那然耳畔便響起鏡心毫不含糊的夸贊聲:
鏡心小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阿那然別叫這個名字。
阿那然眉頭緊鎖,話語間透出一抹森冷,對“小然”這個稱呼,他心中滿是排斥,令他極為不悅。
鏡心那叫你什么?阿正嗎?
鏡心說起阿正,他的病怎么樣了?
阿那然沉默片刻。
阿那然少爺?shù)牟≌饾u好轉(zhuǎn)。
鏡心偏頭看著阿那然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線條,恍惚間,她仿佛看見了身著一席白衣,笑容溫和的張正。
鏡心替我轉(zhuǎn)告阿正一句“恭喜”。
阿那然是該和你說一句“謝謝”吧。
阿那然畢竟是你一直在盡心盡力的為少爺治病。
阿那然說出這句話時,心中的酸澀如同潮水般洶涌翻騰。
他感到的不僅是酸楚,更有難以掩飾的醋意,仿佛心頭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揉捏,既痛又亂,難以平復(fù)。
鏡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酸味呢,你聞到了嗎?
阿那然沒有。
鏡心真的嗎?
鏡心笑意盈盈地與阿那然對視,調(diào)戲之意難以掩飾。
阿那然一本正經(jīng)。
阿那然嗯。
鏡心好吧好吧……
鏡心略帶遺憾,在熟睡的百目蜘蛛身上輕輕一點。
下一瞬,百目蜘蛛的身影便如煙霧般消失。
隨后,阿那然便感受到肩上一沉,柔軟的發(fā)絲有意無意地拂過他的頸間,引起陣陣瘙癢與微妙的酥麻感。
鏡心阿然,我記得……那個女人是叫阿那顏吧?
阿那然在聽見那個名字的一剎那,眸色瞬間暗沉下來,翻滾著無盡的情緒,復(fù)雜無比。
阿那然嗯。
阿那然怎么了?
鏡心我最近打聽到她在御妖國,要不要去御妖國瞧瞧?
鏡心可以的話,幫你殺了她如何?
阿那然……
阿那然緘默不言,偏頭看向鏡心,卻只看到她繁茂的烏發(fā)與幾只璀璨的鏤空金蝶簪。
阿那然你愿意去嗎?
據(jù)他所知――鏡心不知何種原因心中一直厭惡著御妖國,提一下都會皺眉的存在。
鏡心若是阿然想去,我自然是舍厭陪君子嘍。
阿那然聞言,兀自勾了勾唇,冷酷的線條因這抹弧度與月光的照耀都溫和了不少。
阿那然那……就去看看吧。
鏡心好啊。
鏡心等南宮夜死了后,我就去黑劍山莊找你。
阿那然嗯。
為孟夕瀾寶貝兒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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