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Gin走后,Max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
Max走向工藤新一,一把提起少年
Max嗯?這么輕,沒意思。
把少年放下,抬起少年的下巴,看著那雙眼睛,男人輕笑兩聲,帶著玩弄的意味觀察著少年。
Max藍(lán)色的眼睛?嘖,太渾濁了,不過,長得還真漂亮。
少年已經(jīng)沒有力氣掙脫開男人的手,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Max你叫什么?
少年沒有回答,而是閉上眼睛,喘著氣
Max不說話?啞巴?
少年偏過頭,避開與Max的對視,但終究是拗不過眼前的成年男人。
Max哦喲,有脾氣。
說著從衣袖里抽出一把小刀比在工藤新一的臉上。
Max想到等會(huì)可能要在你這么美的臉上劃條傷口,還真是舍不得,可惜了。
工藤新一隨便
聲音很小,但很堅(jiān)決。
Max原來會(huì)說話啊,差點(diǎn)就想把你舌頭割了,反正拿來也沒什么用。
Max叫什么?
工藤新一你需要知道嗎?不會(huì)自己看嗎?還是不會(huì)識(shí)字?
Max有意思。不僅長得漂亮,性格也剛烈,看在你這么漂亮的份上,服個(gè)軟,今天就先放過你,怎么樣?
少年盯著眼前的男人,雖然是一身白,但從眼睛里透出的狠戾可以看出男人的殘忍與恐怖不亞于Gin,甚至比Gin更為恐怖。
Max嘖,看夠了嗎?
少年沒有做出回答,而是用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男人見狀也站了起來,由于Max比工藤新一高出一個(gè)頭的原因,Max俯視著少年。
剛想開口說話的工藤新一靠著墻突然揪著胸口,喘著粗氣,額頭上冒著冷汗,手越握越緊,指甲嵌入肉里,咬著嘴唇,試圖讓其他地方的疼痛轉(zhuǎn)移注意力,讓自己感覺不到心臟的疼痛。
工藤新一又要怎么審訊我?
說完仿佛更嚴(yán)重了,嘴唇咬出了血
Max哎喲,別把我想那么壞嘛。
Max說著抱住了少年,嘴唇輕輕伏上少年的咬破的唇,少年愣了一下,但生理和心理上的厭惡,讓少年掙扎著,可越是掙扎,男人抱得越緊。
直到少年不再咬著嘴唇,男人才離開少年的唇。
工藤新一放開
Max你說什么?
工藤新一我說放開。
由于疼痛,身體的虛弱,導(dǎo)致工藤新一再次無力往下墜,Max見狀抱起了工藤新一。
Max都這樣了,還犟。
男人的眼底里閃過一絲溫柔,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狠戾。
Max抱著昏迷過去的工藤新一,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除了審訊的辦公桌和拷打的工具,并沒有能讓懷里少年休息的地方,唯一一個(gè)放著薄墊的墻角的墻面被少年的血浸紅了。
Max對這么好看的一個(gè)人,還是未成年,也太殘忍了吧。
男人抱著少年走出了房間。
黑衣成員您不能帶走他!
Max滾開!
其中一個(gè)看門人被吼之后并沒有多說什么,因?yàn)樗腊堰@位大爺惹怒的下場。有個(gè)不知死活的看門人攔住了Max
Max怎么?你想攔我?
黑衣成員老大說了,任何人都不能帶走他。
Max哦?老大?
Max你們老大還要聽我的呢,給我滾開。
黑衣成員不……
還試圖阻止的看門人被Max踢得站不起來
Max還攔嗎?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另一個(gè)看門人看出了男人的憤怒
黑衣成員Max大人,這新來的,不懂事,你走吧,我?guī)湍憬逃?/p>
Max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不想把事情鬧大,也并不想拖時(shí)間,如果是以往的他可能會(huì)懲戒那個(gè)人,但不知怎么的,很擔(dān)心懷里的人,很怕他醒不過來。
Max抱著少年穿梭在陰冷的走廊上,走向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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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信奉弱肉強(qiáng)食,世界于他不過是一張待宰的羊皮。暴力是他的語言,冷漠是他的鎧甲。直到遇到一個(gè)少年。 他本該嗤笑,本該用一貫的譏諷碾碎這愚蠢的善意??僧?dāng)他低頭,看見少年肋骨嶙峋的起伏,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殺人時(shí),對方喉嚨里擠出的、同樣微弱的喘息。
那一刻,他意識(shí)到,暴戾從來不是力量,而是恐懼的另一種形態(tài)——他害怕承認(rèn)自己也會(huì)痛,所以先讓別人流血;害怕被世界拋棄,所以先推開所有人。而他,只是安靜地躺在那里,用最柔軟的姿勢,擊碎了他最堅(jiān)硬的謊言。
他俯下身,生澀地伸出手。少年瑟縮了一下,他卻笑了。原來溫柔,才是這世上最鋒利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