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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莊周夢蝶
王源被臉頰上冰涼的觸感驚醒，練習室的地板還殘留著空調冷氣的寒意。他茫然地抬手抹掉口水，發(fā)現壓在胳膊底下的五線譜被汗水浸出深淺不一的墨痕。窗外暮色四合，長江國際大樓的霓虹燈牌在18層高度明明滅滅，照亮譜紙上未完成的《因為遇見你》副歌部分。
手機突然在褲袋里震動，2023年8月6日的鎖屏日期讓他瞳孔驟縮——十周年演唱會結束后的第七天。鎖屏照片是昨夜慶功宴上三人碰杯的瞬間，橙汁在香檳杯里漾出細小的漩渦。但此刻他分明記得自己剛在聲樂室睡著，耳畔還縈繞著2014年第一次錄制《魔法城堡》時的和聲。
"源兒哥！李總讓你去會議室！"走廊傳來士大夫熟悉的重慶口音。王源踉蹌著起身，卻在觸到門把手時被記憶的洪流擊中——他分明在2023年的冷清公寓里寫歌，怎么會突然回到時代峰峻的練習室？
鏡子里映出少年單薄的身形，藍白校服袖口還沾著南岸區(qū)某中學的墨水漬。他顫抖著摸向喉結，那里本該有2020年演唱會劃傷的淺疤，此刻卻光滑如初。書包里滑落的諾基亞手機顯示著2013年7月14日，首頁新聞是EXO《狼與美女》打歌舞臺。
"時空錯位？"王源掐著虎口直到泛白，突然發(fā)瘋似的翻找儲物柜。最底層鐵盒里躺著三張泛黃的拍立得：王俊凱在解放碑擺攤時被城管追著跑的畫面，易烊千璽在少年宮舞蹈教室壓腿時眼角的淚光，還有他們第一次試穿打歌服時被亮片劃破手指的合影——這些本該在2020年搬家時丟失的記憶載體，此刻真實地硌著掌心。
第二章：獵捕星辰
民生路的梧桐樹影里，十五歲的王俊凱正在給發(fā)卡攤的塑料模特編辮子。王源舉著偷拍的《天坑鷹獵》劇本沖過去時，驚飛了路邊的白鴿。
"你爸的摩托車修理鋪下個月要拆遷對吧？"王源把劇本拍在發(fā)卡堆里，驚起一串水晶蝴蝶振翅的脆響，"時代峰峻的星探三天后會來找你，但他們會要求你放棄北舞附中的入學資格。"
少年捏著發(fā)卡的手青筋凸起，北舞錄取通知書從口袋滑落，被路過的三輪車碾出輪胎印。"你究竟是誰？"他琥珀色的瞳孔泛起戒備，這個表情王源在2017年解約風波時見過。
"能讓你同時擁有舞臺和學校的人。"王源摸出皺巴巴的歌詞本，《剩下的盛夏》旋律旁畫著潦草的編曲符號，"如果我說能寫出比《青春修煉手冊》更紅的歌，你信不信？"
蟬鳴忽然靜止的剎那，王源哼出2023年個人演唱會安可曲的旋律。王俊凱手里的HelloKitty發(fā)卡"啪嗒"落地，遠處傳來時代峰峻星探熟悉的皮鞋聲。
第三章：困獸之斗
少年宮的鋼化玻璃映出易烊千璽第十七個側手翻，汗水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痕跡。王源蹲在窗臺下修改《青春修煉手冊》的歌詞，鉛筆尖突然折斷在"左手右手慢動作"的"手"字上。
"你爸昨晚又撕了你的舞蹈鞋？"他把歌詞本從窗戶縫隙塞進去，"用這個換你教我們跳舞怎么樣？"易烊千璽轉身時，右臉的巴掌印在夕陽下宛如烙鐵，這個傷痕王源在2015年紀錄片里見過，彼時已淡化成淺淺的陰影。
少年攥著歌詞本的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突然掀開褲腿露出青紫的膝蓋："你們能保證每周給我媽媽寄三支鎮(zhèn)痛膏嗎？"他聲音里帶著不屬于十三歲孩子的疲憊，王源想起2021年電影發(fā)布會上他扶著腰傷復發(fā)的千璽下臺階的畫面。
第四章：暗礁潛行
2014年出道發(fā)布會前夜，三人擠在王俊凱家閣樓調試二手合成器。千璽用保溫杯敲出《魔法城堡》的前奏，小凱媽媽做的辣子雞在調音臺上結出紅油。當"童話中魔法的城堡"旋律響起時，樓下突然傳來重物撞擊聲。
"防盜預案！"王源抓起辣椒醬潑向窗戶，王俊凱用校服罩住電腦主機，易烊千璽熟練地拔掉所有電源——這是他們排練過三十八次的應急流程。透過貓眼，私生飯的攝像機鏡頭折射出森冷寒光，這個角度王源在2016年被泄露的監(jiān)控視頻里見過千百遍。
后來這段視頻被李飛以六位數買下，成為出道紀錄片最催淚的花絮。當記者問及三個中學生為何會制定如此嚴密的防護措施，王源對著鏡頭露出虎牙："因為我們守護的是音樂芯片呀。"沒人知道這個答案源自2020年某次直播事故后，寄到公司的血書威脅信里夾帶的碎玻璃。
第五章：命運岔路
2017年四周年演唱會彩排，王源故意在《不完美小孩》副歌部分破音。走音視頻空降熱搜榜首時，他們正蜷在后臺休息室用平板看評論。
"那些說我跳舞像提線木偶的帖子……"易烊千璽突然把平板倒扣在沙發(fā)縫里，"突然全變成討論你的唱功了。"他指尖還纏著練習后空翻時磨破的醫(yī)用膠布，這個細節(jié)王源在2022年某次電影路演時見他下意識撫摸過。
書包夾層里的"十年之約"手稿已泛黃，鉛筆記錄著所有需要修正的節(jié)點：2018年機場追車前調整車牌號，2019年提前攔截被惡意剪輯的采訪母帶，2020年跨年晚會前幫千璽調整耳返頻率……直到某天發(fā)現王俊凱偷偷將他的歌詞本與中戲《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并排擺在床頭。
第六章：暴雨將至
2020年跨年晚會前兩小時，王源闖進易烊千璽的休息室。少年正在給受傷的膝蓋纏彈性繃帶，化妝臺上散落著《送你一朵小紅花》的劇本。
"耳返頻率要調到147.3MHz，"他把調試器塞進對方手里，"等會兒唱《第一次告白》第二段主歌時，西區(qū)看臺會有激光筆。"鏡中映出千璽驟然收緊的下頜線，這個表情后來出現在《長津湖》片場得知某位老演員去世的消息時。
走廊傳來王俊凱與導播溝通走位的沙啞嗓音，帶著《重生之門》拍攝地的風沙氣。我們同時伸手調整耳返的動作，從2014年第一次登臺保持至今，就像某種刻進DNA的儀式。
第七章：大夢初醒
當格萊美的水晶獎杯折射出三張東方面孔時，王源摸到西裝內袋里的草稿紙。三個歪扭的簽名即將被時光磨穿，王俊凱突然在鏡頭外扣住他的手腕："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會走到這里對不對？"
煙花炸響的剎那，他聽見2023年的手機鈴聲。睜開眼，《十年》demo的墨跡在淚水里暈染成海，練習室的白熾燈管在頭頂投下慘白的光圈。手機屏幕顯示凌晨三點十七分，十周年演唱會慶功宴的合照在鎖屏界面閃爍。
通訊錄置頂的兩個號碼撥通時，他聽見兩道帶著困意的"喂"同時響起。
"我突然想吃洞子老火鍋，"王源把臉埋進沾滿編曲符號的紙巾堆，"要特辣鍋底，配唯怡豆奶。"電話那頭傳來衣物窸窣聲，王俊凱的哈欠和易烊千璽找車鑰匙的叮當聲交織成歌。
玻璃窗映出三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晨霧中的重慶尚未蘇醒。他們走過長江國際斑駁的涂鴉墻，墻面上十年前稚嫩的"TFBOYS"字跡旁，不知誰新添了句"十年長安"。
番外：
推開門的瞬間，晨霧裹挾著花椒香氣撲面而來。王俊凱正用保溫杯當節(jié)拍器敲打《Heart》的節(jié)奏，易烊千璽把洞子火鍋的外賣盒擺成三角形。陽光穿過十八樓的老舊窗欞，在他們發(fā)梢鍍上金邊，仿佛十年前那個擠在舞蹈室分食辣條的午后。
"昨晚夢見帶你們拿了格萊美。"王源撕開一次性筷子，紅油鍋底開始咕嘟冒泡。王俊凱把涮好的毛肚放進他碗里："巧了，我夢見你非要拉著我們簽什么十年之約。"易烊千璽突然舉起手機，屏幕上是微博自動推送的今日熱搜：#網友偶遇TFBOYS凌晨聚餐#
玻璃窗外的長江國際正在晨光中蘇醒，涂鴉墻上新噴的橙色"十年之約"尚未干透。三個影子在火鍋蒸汽中搖晃，與墻外舉著燈牌守候的少女們影子重疊。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霧靄時，他們同時舉起唯怡豆奶，氣泡炸裂聲里藏著所有未盡之言。
遠處傳來士大夫找人的呼喊，練習室的老音箱突然自動播放《明天見》。王源摸到口袋里的薄荷糖紙，錫紙背面不知被誰添了句稚嫩筆跡："這次換我們走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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