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馬嘉祺發(fā)來的消息:"又有人找你,說是什么音樂公司的,開價很高。真不考慮回來?"
張真源笑了笑,沒有回復。這段時間,不少公司通過各種渠道聯(lián)系他,有的想簽他,有的想買他新歌的版權(quán),還有的只是好奇他與嚴浩翔的關系。他一概拒絕。
不是沒有動搖過。音樂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渴望被聽見。但每次想到那些惡意的揣測、想到嚴浩翔因此承受的壓力,他就退縮了。也許有些距離是必要的,對大家都好。
雨水敲打著窗欞,像一首無言的歌。張真源拿起吉他,輕輕彈起《星河》的旋律。這首歌他從未公開演唱過,只存在于那個留給嚴浩翔的U盤里。有時他會想,嚴浩翔聽過嗎?會明白那些沒說出口的話嗎?
樓下門鈴響起。張真源放下吉他,下樓開門。門外站著一位陌生女子,約莫五十歲左右,衣著樸素但氣質(zhì)不凡,手中拿著一把黑色雨傘。
"您好,張醫(yī)生在嗎?"女子問道,聲音柔和。
"我爸出診去了,可能要晚上才回來。"張真源回答,"您是看病還是..."
"不,我是..."女子突然頓住,目光落在張真源身后的吉他上,"你是張真源?那個音樂人?"
張真源的身體微微僵硬,點了點頭。
女子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眼中閃過一絲張真源讀不懂的情緒。"我...聽過你的歌?!缎呛印泛苊?。"
"謝謝,但《星河》并沒有公開發(fā)表..."張真源困惑地皺眉。
"哦,我是說...你專輯里的其他歌。"女子匆忙解釋,后退了一步,"抱歉打擾了,我改天再來找張醫(yī)生。"
她轉(zhuǎn)身快步離去,消失在雨幕中。張真源站在門口,感到一絲莫名的違和。那把黑傘...他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一周后,嚴浩翔的辦公室里來了一位意外的訪客——王琛,那位被趙明哲利用來詆毀張真源的專業(yè)制作人。
"嚴總,我必須當面道歉。"王琛搓著手,神情局促,"我完全不知道趙明哲會那樣剪輯我的視頻,更沒想到會給張真源帶來那么大的傷害。"
嚴浩翔冷冷地看著他:"你應該去找張真源道歉,不是我。"
"我試過了,聯(lián)系不上他。"王琛苦笑,"但我想您應該知道...張真源是個真正的天才。專輯里每首歌都是他親自創(chuàng)作,我的工作只是技術性的混音調(diào)整。那小子...他對音樂有種近乎本能的敏感。"
嚴浩翔的表情微微松動。聽到別人稱贊張真源,總是能觸動他內(nèi)心最柔軟的部分。
"還有件事..."王琛猶豫了一下,"趙明哲找我不止一次。早在那張專輯制作前三個月,他就問過我認不認識一個叫張真源的獨立音樂人...好像他早就知道你們會合作一樣。"
嚴浩翔的瞳孔驟然收縮:"你說什么?"
"很奇怪對吧?我當時也沒在意,直到最近看到新聞才想起來..."王琛搖搖頭,"總之,我很抱歉卷入這件事。如果有機會見到張真源,請轉(zhuǎn)達我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