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妄言慌忙的玄闕療傷,她一轉身,身后的手拉住了她,聲音很溫柔:“我沒事,你的手,痛不痛。”
蘇妄言忍住眼眶的淚水,看著玄闕:“傻瓜,你受傷比我嚴重怎么問我痛不痛呢?”
玄闕微微一笑,突然抱住來了蘇妄言,蘇妄言一時僵住。好似過了許久:“對不起,讓你受傷了?!?/p>
一滴淚水從蘇妄言的臉頰滴落,哽咽道:“你說得到底是什么傻話,你再說...”
玄闕感受到懷里的人顫抖,他看著眼前的人,伸手輕輕拂去她臉頰上的淚水,眼神里滿是心疼。
蘇妄言別開了臉,嘟嘟囔囔道:“所幸傷口無毒!”
“玄闕...我也想有能力,可以保護你?!?/p>
玄闕一怔,呆呆地望著蘇妄言,他從來沒有想過,還會有人跟他說,保護他這樣的話,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快要溢出來了。
“喔喔..喔...”
一連串響亮的雞鳴聲劃破驛館的長空。
蘇妄言與玄闕已經(jīng)離開了驛館,走在半山腰上。
“你是說裴滄瀾極有可能是伏妖司的人?并且知道第三妖骨的下落?”蘇妄言感到震驚。
玄闕點了點頭,把昨晚發(fā)現(xiàn)的一些線路一五一十的告知蘇妄言。
忽地一股迷霧飄散開來。蜿蜒的山路慢慢被濃重的霧氣籠罩著,四周林木繁茂,枝葉交錯,將日光切割得支離破碎。
蘇妄言與玄闕兩人同時驚覺,一股異樣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氣里彌漫著腐朽與潮濕的味道,讓人莫名心悸。
“這迷霧有些古怪?!碧K妄言眉頭緊皺,手中的妄言草微微卷曲,草尖滲出黑色的汁液,警示著危險的臨近。
“這是瘴氣?!毙I補充道。
“迷陣!”她抬眸望向山林深處,霧氣在林間翻涌,似有一雙雙隱匿的眼睛在窺視。
玄闕的鱗片在皮膚下微微豎起,他的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妖骨碎片在懷中微微發(fā)熱,發(fā)出不安的震顫。
他試著運用妖力試探這瘴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妖力在瘴氣中居然被削弱了七成,只能發(fā)揮出三成的力量,而這瘴氣似曾相識!
“不好!這瘴氣……”他低聲呢喃,聲音里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有當年屠妖陣的氣息,是針對燭龍族的禁制殘留?!?
“莫非我們是中了埋伏嗎?”
正說著,不遠處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兩人相視一眼。
兩人思忖著循聲而去,玄闕走在蘇妄言的身前,他伸手掃開茂密的樹枝,只見一位衣衫襤褸的山民倒在路邊,面色青紫,口吐白沫,顯然是誤食了林中的毒果。
蘇妄言見狀,立馬繞過玄闕蹲下身子,迅速為山民把脈,脈象微弱且紊亂,毒素已侵入心肺。
她神色凝重盯著玄闕:“他的毒素已經(jīng)侵入了心肺,得找到‘清心草’,才能解這毒?!?/p>
她起身,卻被玄闕拉?。骸澳阆敫陕??!?/p>
蘇妄言看向玄闕,眼神里滿是堅定,“這草長在瘴氣林深處,我必須去?!?
玄闕眉頭擰成了個“川”字,他握緊了拳頭,鱗片從手臂蔓延至脖頸:“太危險了,這瘴氣還沒深入就已經(jīng)如此這般,再深入森林的危險程度更是無法預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冒險?!?/p>
“可若不救,他撐不過半個時辰?!碧K妄言咬著下唇,眼中滿是不忍,“懸壺閣的醫(yī)訓,見死不救,與殺人無異。”
說罷,她便往山林深處走去。
玄闕無奈,只能緊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