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準時機一同去了二樓,那沒有多少人,一樓都是擠著買成套書的,二樓又不是沒有,只不過是要自己找。很麻煩?不不不,我可能在這里找個十幾分鐘,但樓下排隊排五個小時都不一定能買到。
“那個,”身后略帶猶豫的聲音響起,“你也是剛知道魔法世界嗎?”
我微微一笑,腳步未停,穿梭在書架間,揮動魔杖對準需要的書籍念道:“Wingardium leviosa(漂浮咒)?!?/p>
書籍漂浮起來,跟在我們身后。
“我的父母都是巫師,所以我從小就開始接觸這些東西了?!?/p>
“這樣啊,”莉莉的情緒好似有些低落,“我其實挺害怕的,我從來沒有學習過魔法?!?/p>
“沒關(guān)系的,學校都會從零開始教導(dǎo)學生,而且我相信,你會成為最棒的女巫。”
踏在地板上的腳步聲越來越堅定,“謝謝你,羅齊爾。”
羅齊爾?我眉頭一皺,轉(zhuǎn)頭說:“這個稱呼太疏遠了,我們互換教名怎么樣?”
“那……阿納斯塔西婭?”
“太麻煩了,你直接叫我西婭吧?!?/p>
走過一圈,我們身后的書都齊全了,我又另外拿了幾本感興趣的書(其實是小說),付完錢就意味著我們要分道揚鑣。
“莉莉,你去哪了?”略帶焦急的聲音由遠及近。
他穿著一身算不得好的黑色外袍,像是營養(yǎng)不良般,顯得格外瘦小蒼白,頭發(fā)油得不像樣子。
“西弗,你看這是我認識的新朋友,多虧了她我才買完書?!?/p>
在莉莉的熱情介紹下,他不情不愿地說:“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
“阿納斯塔西婭.羅齊爾。”
在聽到姓氏時他往后退了一步,眉頭皺起,用警惕的眼神盯著我。
“西弗,”莉莉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怎么了?”
他什么都沒說,拉起莉莉就往外走。
“哎,你怎么了啊,”眼見著掙脫不開,莉莉趕忙回首匆匆說:“西婭,學校見?!?/p>
我沒太在意,我作為一個純血家族的小姐主動向麻瓜出身的孩子示意善意,任誰都會覺得我圖謀不軌。
接下來我該去……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副畫面,我立刻向旁邊垮了步,緊接著,一個頂著雞窩頭戴眼鏡的男孩摔倒在了剛剛我站著的地方。
他疼得呲牙咧嘴:“西婭,扶我一把?!?/p>
詹姆斯.波特,我認識四年的發(fā)小。
四年前,我當時換了得有幾十瓶不同洗發(fā)水,硬是沒能找到一個滿意的,我的父親知道后就帶我去了英國戈德里克山谷找到波特一家,聽父親說他們一家的洗發(fā)水在英國巫師界相當出名。
波特夫人很溫柔,她親切地問我想要什么味道的洗發(fā)水,我隨口說了句荼蘼花。
“末路之美……”
距離很近,我聽見了波特夫人的喃喃細語。
“西婭為什么喜歡荼蘼花呀?”波特夫人用一種哄小孩子的聲音問道。
“因為它很好看,白白的,沒有雜色?!?/p>
“這樣啊,”波特夫人帶我來到窗邊,指著院子里藍紫色的花說道,“西婭你看,它叫無盡夏,顏色會隨著土壤酸堿度的變化而變化,是繡球花的一種,是不是也很好看?!?/p>
我不自覺的點點頭。
“阿納斯塔西婭,希臘語中意味著‘重生’,象征著蝴蝶從幼蟲到蛹再到成熟的生命周期,代表著變化、成長和新的開始,和無盡夏的花語很配?!?/p>
“是獨屬于我一人的花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p>
“那我要把它和荼蘼花一起種在花園里?!?/p>
一半生機,一半悲劇嗎?波特夫人的手撫摸上我的頭發(fā),她總感覺這個孩子以后會發(fā)生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