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烈日將黃沙炙烤得滾燙,蕭楚河等人的馬匹踏著松軟的沙地前行,蹄印很快被風沙掩埋。遠處,古老的烽燧如沉默的巨人佇立,表面斑駁的裂痕里填滿了歲月的痕跡。蘇瑤突然勒住韁繩,指著天際某處:“你們看,那里的沙暴很奇怪?!?/p>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一道暗金色的沙柱在荒漠中盤旋,沙粒流轉間隱約透出符文的微光。李蓮花從行囊中取出龜甲占卜,臉色微變:“這不是自然形成的沙暴,其中蘊含著極強的巫術力量?!痹捯粑绰洌潮┩蝗患铀僖苿?,如同一頭巨獸朝著他們撲來。
“散開!”蕭楚河甩出無極棍,內力激蕩間形成氣盾。雷無桀揮劍劈向沙暴,劍氣卻被砂礫瞬間瓦解。方多病急忙操控機關鳥釋放煙霧彈,試圖干擾沙暴的軌跡。就在眾人手忙腳亂之際,沙暴中傳來空靈的吟唱聲,無數(shù)青銅鈴鐺隨之作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蘇瑤捂住耳朵,痛苦地蹲下身子:“是西域巫蠱術中的‘攝魂鈴’!快用內力護住心脈!”李蓮花迅速掏出銀針,刺入眾人幾處大穴,暫時壓制住聲波的影響。此時,沙暴中心浮現(xiàn)出數(shù)十名身著彩繪長袍的巫師,他們手中的骨笛吹奏出詭異的旋律,地面突然裂開縫隙,無數(shù)流沙匯聚成觸手纏向眾人。
雷無桀怒吼一聲,殺怖劍雷光暴漲:“來得好!”劍影翻飛間,斬斷數(shù)條流沙觸手。蕭楚河與李相夷配合默契,前者用無極棍橫掃,后者以少師劍點穴,將靠近的巫師逼退。方多病則指揮機關獸發(fā)射火彈,烈焰在沙地上燃燒,暫時遏制了巫術的攻勢。
混戰(zhàn)中,一名巫師突然擲出淬毒的骨刃,直奔蕭楚河面門。蘇瑤毫不猶豫地撲過去,替他擋下這一擊,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袖。“蘇姑娘!”蕭楚河接住她倒下的身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李蓮花立刻上前查看傷勢:“毒入肺腑,必須盡快找到解藥?!?/p>
就在眾人分神之際,沙暴突然化作人形,露出一張布滿鱗片的臉。它張開血盆大口,噴出黑色毒霧:“交出‘魔神之眼’,饒你們不死!”蕭楚河將玉佩護在懷中,運起心魔引:“想要,就來拿!”兩股力量相撞,激起漫天黃沙。
千鈞一發(fā)之際,遠方傳來悠揚的駝鈴聲。一名頭戴面紗的女子騎著白駱駝緩緩而來,她手中的銀鈴輕輕搖晃,竟將毒霧與沙暴盡數(shù)驅散。巫師們見到她,紛紛單膝跪地:“拜見圣女!”
女子掀開面紗,露出精致的面容:“我是西域巫教的圣女阿依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來。”她帶領眾人來到一處隱蔽的綠洲,泉水邊生長著奇異的藍色花朵。阿依娜摘下花瓣,為蘇瑤敷上:“這種‘忘憂蘭’能暫時壓制毒性,但要徹底解毒,必須找到‘千機草’?!?/p>
蕭楚河抱拳行禮:“多謝圣女相助。不知那些巫師為何要阻攔我們?”阿依娜神色凝重:“巫教分裂已久,以大祭司為首的一派信奉魔神,妄圖借助邪力統(tǒng)治西域。他們得知你們持有‘魔神之眼’,自然不會放過?!?/p>
方多病拿出機關鳥記錄的影像:“我們在南胤皇陵發(fā)現(xiàn),他們與南胤三皇子勾結,企圖復活魔神?!卑⒁滥赛c頭:“不錯。傳說魔神沉睡在西域深處的‘不歸谷’,那里布滿了上古結界與機關。大祭司已經(jīng)集齊了其余的‘魔神之眼’碎片,若讓他完成儀式...”
李相夷握緊少師劍:“那我們更要搶在他們前面。圣女可知前往不歸谷的路?”阿依娜起身指向西北方向:“穿過‘死亡迷宮’,就能抵達。但迷宮中遍布流沙陷阱與幻陣,沒有地圖根本無法通過?!彼龔膽阎腥〕鲆痪硌蚱ぜ垼骸斑@是巫教秘藏的地圖,你們帶著吧。”
深夜,眾人在綠洲休整。蕭楚河坐在篝火旁擦拭玉佩,蘇瑤的傷勢暫時穩(wěn)定,但昏迷未醒。李蓮花走過來,遞給他一碗藥:“別太自責,她是為了守護重要的東西?!笔挸油衽?,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無論前方有多少險阻,我都會徹底終結魔神的威脅。”
黎明時分,眾人告別阿依娜,向著“死亡迷宮”進發(fā)。遠處,不歸谷的方向烏云密布,閃電劃破天際,仿佛預示著更大的挑戰(zhàn)在等待著他們。而在沙丘的陰影中,大祭司正注視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獵物,終于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