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疼得像要裂開。
時簡用手當住陽光從縫隙灑進來,刺得眼睛生疼。
我叫時簡在緬北,這陌生的記憶涌入腦海,像是剛灌進的烈酒,灼燒著大腦。
我是來談生意的,還有聚會,還有那個該死的槍戰(zhàn)!
未婚夫林澈帶著我那個所謂的“好妹妹”時蕊跑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
哼,什么“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聽起來冠冕堂皇,可心里酸澀得像吞了一整顆青檸檬。
現(xiàn)在我躺在山坡下,昨晚滾下來的痕跡還在身上——禮服皺巴巴的,手飾也沾滿了泥土。
前面是一片雜草叢,我咬著牙用手扒開,一點點往前挪動。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于看到幾個人影,興沖沖地跑過去打招呼,卻發(fā)現(xiàn)語言完全不通。
幸好有個年輕小伙子會用手機翻譯軟件,我才把自己的處境說清楚。
他帶著我往回走,腳底板都磨破了,才看到遠處出現(xiàn)一個小鎮(zhèn)。
小伙子叫哈桑,他說他原本是要進山的,但沒多解釋原因,我也懶得問。
他帶我到了一家不算大的店鋪,老板是個中年男人,一臉精明。
他開口問我:“姑娘,你想干什么?”
哈桑在一旁用手機軟件翻譯出來給時簡看。
我瞅了瞅自己的裝扮,臟兮兮的禮服確實不像樣,便取下手腕上的玉鐲遞給他:“嗯,我想把這個賣了,您看看值多少錢。”
哈桑把我的說話重復(fù)說給老板聽。
那老板接過手鐲,先是掂了掂分量,又拿到光線下仔細端詳,然后:“五萬。”
我差點被氣笑了,看著哈桑給我翻譯的。
這手鐲在原來的世界上至少值一百多萬呢,怎么到了這兒就成了白菜價?
“老板,您再好好瞧瞧,應(yīng)該不止這個價吧?!蔽以囂叫缘乜聪蚬?,希望他能幫我說句話。
誰知道哈桑嘀咕幾句后,老板又改口了:“十萬,再多不行?!?/p>
好吧,總比剛才強點。我在手機上回復(fù):“行吧?!鳖D了一下又問,“你們這里有手機賣嗎?”
老板正準備給我拿錢的手一頓,聽我這么一問,答道:“你要什么類型的?我這里沒有,隔壁有。你要嗎?”
我點點頭,在手機上打了“要”。于是他領(lǐng)我去隔壁買了一部手機,價格不貴,卻是店里最好的型號。
回來后,我用新辦的緬甸電話卡登錄微信,發(fā)現(xiàn)空蕩蕩的消息列表,連個問候都沒有。
唉,真是人情冷暖啊。
接著我問老板附近有沒有住的地方和衣服店。
老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你旁邊那個知道?!?/p>
我把手機遞給哈桑,他跟老板道謝后,帶著我去買了幾套衣服,還找了個住處。
本來想請他吃頓飯表示感謝,但他擺擺手說有事要忙,匆匆離開了。
洗完澡換上干凈衣服后,我坐在床邊發(fā)呆,無意間瞥見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忽然,桌上的東西憑空消失——沒錯,這是個空間戒指!
奶奶在我來緬北前一晚交給我的。
當時不小心磕破了手指,血滴在上面,結(jié)果回到房間時發(fā)現(xiàn)所有東西都不見了。
后來想著想著,那些東西又冒了出來。只可惜,還沒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記憶就被截斷了。
困意襲來,我倒頭睡去,心中默默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