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笑著收好藥盒:"就是些土方子..."
"什么土方子能有如此神效?"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人群后方傳來。
我渾身一僵,緩緩轉(zhuǎn)身。魏劭不知何時回來了,正抱著手臂站在廊下,小喬在他身邊擔憂地看著我。
"將、將軍..."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行禮。
魏劭走過來,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藥盒上:"這是什么?"
"回將軍,是...是家傳的解毒丸。"我硬著頭皮編故事,"奴婢祖上有人行醫(yī)..."
魏劭不置可否,轉(zhuǎn)向已經(jīng)能坐起來的張嬸:"感覺如何?"
"回將軍,好多了。"張嬸虛弱地說,"多虧小桃姑娘救了我老婆子一命..."
魏劭點點頭,突然伸手:"藥盒給我看看。"
我心跳如鼓,卻不得不遞過去。他仔細檢查了藥盒,甚至打開聞了聞,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家傳的?"
"是..."我額頭冒汗。
"字不錯。"他突然說。
我愣了一下,才注意到藥盒內(nèi)側(cè)刻著幾個小字"一日一粒"。那是我用鋼筆刻的,字跡確實不像古人...
魏劭把藥盒還給我,轉(zhuǎn)身離去前丟下一句:"別忘了今晚的懲罰。"
等他走遠,我腿一軟差點坐地上。小喬趕緊扶住我:"小桃,你沒事吧?將軍他...好像對你很感興趣?"
"是懷疑,小姐。"我苦笑道,"將軍懷疑我的身份。"
小喬驚訝地瞪大眼睛:"為何?"
"因為..."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坦白部分真相,"奴婢確實不是普通侍女。奴婢識字懂醫(yī),這些都是...一位隱士所教。"
小喬若有所思:"難怪你懂得那么多新奇事物..."
"小姐不怪我隱瞞?"我小心翼翼地問。
小喬笑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救了我這么多次,我怎會怪你?"
我感動得差點哭出來。原著里小喬就是個善良溫柔的姑娘,但親身感受到還是讓我心頭一熱。
傍晚,我按時來到藏書閣。這里安靜得嚇人,只有一盞油燈在桌上搖曳。攤開的《女誡》旁還放著一張白紙和筆墨——明顯是讓我抄寫用的陷阱。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毛筆。幸好大學(xué)時上過書法選修課,我還能寫出一手過得去的楷書。雖然比不上古人,但至少不像完全沒學(xué)過...
剛抄完一頁,門突然被推開。我抬頭一看,魏劭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將、將軍..."我慌忙起身行禮。
魏劭走到桌前,拿起我抄寫的紙看了看,然后放下:"你到底是什么人?"
"奴婢是小喬小姐的侍女小桃..."我聲音越來越小。
"一個侍女會醫(yī)術(shù),懂武功,還能寫一手好字?"魏劭冷笑,"說實話。"
我急中生智:"奴婢...奴婢其實是罪臣之女。家父原是太醫(yī),因得罪權(quán)貴被貶,臨終前將我托付給喬家。這些本事都是家父所教..."
魏劭瞇起眼睛:"太醫(yī)?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