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自成一派，但又融合了各家之長。"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姜姑娘的來歷，越來越讓人好奇了。"

我往火堆里添了根樹枝，避開他的目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李公子不也是嗎？"

出乎意料，李蓮花輕笑出聲："確實。那不如這樣，我們各自說一個秘密，公平交換？"

我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高冷的李蓮花會提出這種游戲。月光下，他的側(cè)臉線條柔和了許多，眼中甚至帶著一絲頑皮。

"好啊。"我鬼使神差地答應(yīng)了，"你先說。"

李蓮花望著跳動的火焰，沉默片刻："我...其實很怕黑。"

我瞪大眼睛："天下第一的李相夷怕黑？"

"小時候被關(guān)過黑牢。"他輕描淡寫地說，但眼神暗了暗，"該你了。"

我咬了咬唇："我...其實沒吃過糖葫蘆。"

"什么？"李蓮花愕然，"怎么可能？"

"家鄉(xiāng)沒有這種食物。"我半真半假地說。我來自現(xiàn)代，確實沒吃過正宗的古代糖葫蘆。

李蓮花搖搖頭，似乎覺得我在開玩笑："再來一輪。我...曾經(jīng)養(yǎng)過一只狗，叫狐貍精。"

我噗嗤笑出聲："這名字..."

"它狡猾得很。"李蓮花眼中浮現(xiàn)罕見的溫情，"后來死了，為救我而死。"

氣氛突然沉重起來。我輕聲道："我...曾經(jīng)有個弟弟，也很調(diào)皮。"這是我真實的家庭情況。

李蓮花敏銳地察覺到我用的過去時："曾經(jīng)？"

"生病去世了。"我簡短地說，不愿多提這個傷痛。

篝火噼啪作響，我們陷入沉默。但奇怪的是，這沉默并不尷尬，反而有種默契的溫暖。

"姜妙。"李蓮花突然喚我的名字，聲音很輕，"無論你有什么目的...謝謝你今晚救了我。"

我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正凝視著我，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真誠。火光映在他的瞳孔里，像是兩簇小小的火焰。

"朋友之間，不必言謝。"我重復(fù)了之前的話，心跳不知為何加快了。

李蓮花微微一笑，沒再說話。我們就這樣并肩坐著，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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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間彌漫著薄霧，我揉著酸痛的脖子從帳篷里鉆出來。昨晚和李蓮花的那番交談后，我竟靠在樹邊睡著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披著他的外衣，而他已經(jīng)坐在溪邊打坐調(diào)息。

方多病還在帳篷里呼呼大睡，鼾聲如雷。我輕手輕腳地走到李蓮花身邊，他立刻睜開眼，目光清明得仿佛從未閉目。

"早。"我小聲說，"感覺好些了嗎？"

李蓮花微微點頭："你的藥很有效。"他頓了頓，"手臂還疼嗎？"

我活動了下受傷的左臂，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好多了，你的金瘡藥很靈驗。"

我們相視一笑，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默契。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古代劍客的關(guān)心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任務(wù)需要。這個認(rèn)知讓我心頭一緊——我終究是要回去的，投入感情只會讓離別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