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父安排完,人自然就不能活著了。
先帝爺?shù)乃綆?....怕不是瞞了什么沒給新帝吧?
而剛才小陸不說文祿跟了誰,也是等著文祿自己給她交代呢。
這里有一個最大的好處,能跟著阿哥爺出去的奴才,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自己本身見過好東西,有眼界,不會輕易的跌了阿哥爺?shù)哪樏妗?/p>
不過一問一答,小陸指著那個長的最是消瘦的小太監(jiān)就說著:“文福,打小會些拳腳功夫,有把子力氣。先跟著造辦處的師傅五六年,在“織室”跑腿。本來是備著給阿哥爺酌辦衣衫袍子的?!?/p>
很好,衣食住行.....現(xiàn)有缺的,就在這兒了。
入口的東西重要,那身上穿戴的就更是重中之重了。
皇子的臉面,那是一絲一毫的都不能差的。
如今四爺這位皇長子身邊,連個能看明白衣衫料子的都沒有,可見有多捉襟見肘。
在“織室”跑腿了好幾年,那就是那邊的人脈人頭雜還都能搭上話了。
寶兒點(diǎn)頭,心里終于有了點(diǎn)底氣了。
至少這幾樣給自家阿瑪挪過去,她也不擔(dān)心阿瑪被“害”了身子。
小陸點(diǎn)了最后一個小挑揀,這個一看有些粗糙,面容更是毫無特色,只一雙眼睛看人都木呆呆的:“文壽,入宮前是老家糟了災(zāi),一家子就他一個活下來的。入宮后,也沒跟了什么大師父,本事沒學(xué)什么,就是腦子好用,記什么東西比咱們兄弟都快。那宮里的規(guī)矩,兩三遍就能立了出來?!?/p>
寶兒一笑,特意走過去,細(xì)致的打量著文壽。
原來前面的都是鋪墊啊,真正的寶貝在這兒呢?
“奴婢那日看著文壽哥拆記檔,手上功夫很是規(guī)矩。怎么好似,文壽哥沒學(xué)了字兒呢?”對,那日寶兒特意說了,不認(rèn)識字的拆,認(rèn)識字的分類。
這個文壽既然有“過目不忘”的能耐,如何會不識字?
文壽看著木呆呆的,實(shí)際上說話也給人感覺不靈透。寶兒問了話了,他也隨著規(guī)矩行禮,低聲說道:“回肆姑娘的話,奴才確實(shí)不識字?!?/p>
寶兒笑著看向小陸,眼神示意他解釋一下。
一邊的小伍子笑著走了過來,低聲給寶兒說道:“文壽確實(shí)不識字,他靠的是聽?!?/p>
小陸也點(diǎn)頭,笑的有些尷尬:“教識字教不明白,但是告訴他一次,他就能記住了?!?/p>
寶兒眨眨眼,臉上的假菩薩面都要端不住了,差點(diǎn)大笑出來。
這是誰挑的人啊,真是精出了鬼了啊!
這樣的奴才是留著干嘛的?
看書房!
不識字,偏就是這個死性今兒最是得用。
因?yàn)橛玫陌残摹?/p>
阿哥爺?shù)臅浚刹皇钦l都能進(jìn)去的。
千八百的奴才都挑不出這么一個能看門的。
“幾位哥哥都是老總管挑出來的?”寶兒眼里的笑意更濃了些,好似閑聊一般的問著小伍子。
先聊天的方式就不能跟過于規(guī)矩的小陸說的。
小伍子那機(jī)靈的性子,就最適合。
跟什么人說什么話,怎么說,說的是什么,這些都是學(xué)問。
小伍子笑的眼睛都瞇成了月牙了,輕聲的告訴寶兒:“咱們這些奴才,都不是老總管挑的,都是當(dāng)初慎刑司去挑人的時候,給咱們擱在這兒的。咱們兄弟先到了這個院子,老總管才接了這個差事,領(lǐng)著咱們兄弟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