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伽姑姑,別臟了皇額么的眼。”四爺不過小聲的提醒了一句身邊的福伽。
福伽自然明白這就是大阿哥給梯子了。
垂眸恭敬的點頭應(yīng)著:“是?!?/p>
四爺在同太后離開前,還是轉(zhuǎn)身看向如懿,低聲道:“宮中有宮中的規(guī)矩,懿額娘....刺駕之罪,從無辯解之詞?;暑~么并非真苛待之人,可此人卻將宮中體統(tǒng)做為兒戲?!薄?/p>
話落,四爺則伸手扶起仍舊跪在地上的如懿:“還望懿額娘保重自身,留待來日吧。”
天后看著四爺?shù)呐e動,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臉上柔和了許多。
待四爺上前,她則慈愛的點點頭,輕聲說道:“好孩子,隨皇額么回宮吧?!?/p>
“是?!?/p>
大隊人馬離開時,身后仍舊傳來了吉太嬪刺耳的尖叫聲:“賤婦!你不得好死!賤婦!愛新覺羅氏不會放過你!賤婦!你不得好死!”
冷宮內(nèi),太后的近身侍衛(wèi)將吉太嬪用一根粗粗的麻繩吊在了梁上,由著她雙腳狂亂地掙扎,喉中發(fā)出嗚咽的獸般的嘶叫,很快便沒有了任何聲息。
太后回去后,看著給自己端茶的四爺,笑著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側(cè):“今日可是驚到了?難為你小小年紀(jì)能如此臨危不亂,到底是皇長子的樣子啊?!?/p>
四爺坐在一側(cè),接過一邊宮人遞過來的帕子,不過自己壓在頸間,見福伽急步進(jìn)來,詢問是否傳太醫(yī),先開口將此時壓了下來:“福伽姑姑,此事莫要聲張。如今宮中只皇額么一人撐著,憑的添了旁人口舌?!?/p>
福伽不敢應(yīng)答這話啊,只看著太后的意思。
太后尋思了后,吩咐去取了藥過來。
殿內(nèi)不過祖孫二人,雖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到底名份上是更親近的關(guān)系。
“你這孩子,上年哀家見你還是一副孩子氣,如今到底是想的周全了?!碧笠姼Yざ酥鈧乃庍^來,放下茶盞,竟要親手給四爺上了藥。
四爺這次不推了,反而抬起了纖細(xì)的脖頸,一副乖順的模樣。
傷口不深,其實就是切開一層皮子罷了,用了好藥,可能都留不下疤來。
四爺心里還自己逗自己呢,這樣的傷在他的小四身上簡直算不上什么,按照她小四的話,可能就是.....誒呦~這可是重傷啊,要是上藥不及時,估計傷口自己都合上了。
也因為想到了寶兒,四爺?shù)拿佳坶g終于柔和了下來。
太后跟一邊服侍的福伽姑姑見到后,也跟著笑了起來。
真真好一副慈愛的場面啊。
上好了藥,太后又忙讓人去給大阿哥準(zhǔn)備新衣衫:“去開了哀家的庫房,給大阿哥多選一些?!?/p>
“是!”福伽那臉上的笑意啊,更深了。
這才好啊,皇上如今的子嗣不過兩三個,在嫡子夭折下,皇長子卻長成了起來,甚至帶出了少有的模樣,那可不就是正好了嗎。
福伽姑姑走出殿內(nèi),看著這壽康宮內(nèi)擁擠的擺設(shè),嘴角含著隱晦的笑意。
當(dāng)年太后沒有能入慈寧宮,皇上何其的冷心啊。
殿內(nèi),太后笑著跟四爺說著話,只那眼睛,總是會看向四爺?shù)难劬Α?/p>
尤其是四爺靦腆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眼眸清正,帶出了太后許多的回憶。
“哀家看你身手不錯,可是往日跟武師父刻苦學(xué)習(xí)之功?”
見太后試探的問著,四爺緩緩搖頭:“皇額么,孫兒如今尚且未曾開蒙席,也沒有文武師父?!?/p>
太后愣了一下,合算著四爺?shù)哪隁q,這都過了十二了.....
“你皇阿瑪國事繁忙,有些疏忽也屬正常?!闭f著,太后自己都覺得皇上跟皇后過分了:“罷了.....這宮中是指望不上皇后了,等皇上回來,哀家同你皇阿瑪說說,給你尋個好師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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