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內心瘋狂吐槽,她都不敢往她阿瑪那邊看了,這得多瘋狂啊,太后當眾干這事兒。
其實寶兒想的多余了,人家四爺根本沒有對太后的這個行為有任何內心的觸動。
甚至于,他還特別平靜。
不是別的,因為在四爺眼里,今日的太后,皇上,皇后,貴妃,個個都是死人了。
寶兒還把這些人當人看,四爺則是全無真人之感。
對著必要死的人,多荒謬他都能坦然。
而皇上這邊呢,聽著太后的話,不過奉起一杯酒,口中說道:“但憑皇額娘做主?!?/p>
太后澹然一笑,看了看身旁的福伽。
福伽姑姑恭敬的上前兩步,抬手拍了兩下掌。
寶兒內心又是一梗啊....好家伙,連動作都是一樣的。
花船上,樂妓伺候大金主的時候,一邊跟著的跑腿的,就這么傳喚。
可此時這一場,上面是天家尊貴,下面是滿洲貴女.....
特么的,整的跟嫖客跟妓子玩了一套了。
不怪后世看電視劇的觀眾老爺們思維混亂啊,這真是劇本有問題啊。
寶兒這個臉啊,一陣陣的覺得燒啊。
本來挺好的假菩薩面,這一臉紅,看著倒是多了些嬌艷明媚之感。
掌聲落下,卻聽絲竹聲裊裊響起,幽然一縷如細細一脈清泉潺潺,如泣如訴,慢慢沁入心腑。
卻見滿地各色菊花叢中,悠然揚起一女子纖細翩然的身影,踏著絲竹輕緩而來。
那女子玉色紋繡旗裝,裙擺飄逸如輕云明月,清素衣衫上只繡著朵朵秋菊,也不過寥寥清姿,并不用繁復的繡線堆簇。
那旗頭髻上只簪了銀色絞絲菊流蘇,不細看,還誤以為是月光將花影落在了她身上,風吹起,衣衫上的押禁,迤邐輕揚,灼爍生輝,轉袖回眸間涼風暗起,身姿空靈。
那女子嗓音柔緩,佇立在這靜好的月色之中,側身依依念道:“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jié)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寶兒小手握著酒壺,捏的都泛了白了。
心坎都跟著哆嗦,大姐啊,你是哪家?。窟@場合,你就別人比黃花瘦了行嗎?
你是心思干凈了,可這一闕是特么情詞??!
滿洲貴女,夜宴當眾調戲皇上?
這么牛嗎?你一家子女子往后都不嫁人了唄?
自薦枕席?
這么想著,寶兒隱晦的往四爺那邊看去,卻見自家阿瑪,不過微微垂眸,規(guī)矩的咀嚼吃食。
見自家阿瑪也不知道是氣瘋了,還是氣的沒力氣生氣了,反正看著是挺平靜的。
這邊一闕情詞唱曲就獻出來了,下面嬪妃自然是各有神態(tài),小聲蛐蛐啊。
對!
當今皇上后宮,嬪妃就愛小聲蛐蛐。
一點不知道體面的那種。
皇上這邊來了一句:“凌波微步,踏歌吟詩,果然清新雋永,別出心裁啊?!?/p>
寶兒愣了一下,垂眸看向皇上那邊,其實她現在特別需要一個能八卦的閨蜜啊,真的,就剛才,她都想提醒皇上了,這女子看穿戴就是滿洲貴女,您老人家用贊揚歌姬的詞,是不是有些不太.....不太皇上了呢?
對,寶兒找不到別的詞匯了,就只能用身份說事兒了。
偏,太后還跟著笑的滿意,一副竟在掌握中一般。
可她就沒看看她身邊的恒媞長公主嗎?
她是不是忘了,這位公主還沒嫁人呢?
往后,您家公主那名聲就不單純只有一個血脈存疑了。
你當前朝大臣都是吃白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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