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大步離去的皇上也沒見到,身后的皇后有一絲怨恨深深地掩在了眼底。
這一場大火來得突然,冷宮雖無人燒死,卻燒傷了好幾個。
幸而也算發(fā)現(xiàn)得早,但冷宮一半的房屋也被燒毀了,太后和皇上為著重陽失火,幾乎是大發(fā)雷霆,然而查來查去,也不過是那日的風(fēng)勢太勐,吹落了煙花所致。
慧貴妃急切難耐,又怕皇帝怪罪,在養(yǎng)心殿外跪著脫簪侍罪。
可養(yǎng)心殿內(nèi),寶兒陪同皇上,毓湖則快步入內(nèi)。
“皇上,貴妃因煙花飄燃燒著了冷宮,在養(yǎng)心殿外脫簪侍罪呢?!必购p聲的稟告著外面的情況。
可皇上卻只無視慧貴妃的哭泣,只冰冷的問著:“你就沒罪嗎?”
毓湖并不辯解,只跪地領(lǐng)罰。
皇上手中捏著折子,含著怒意的質(zhì)問:“當(dāng)日朕怎么叮囑你的?朕要你護住如懿的性命,如今她幾次三番遭險,你怎么說?”
面對帝王之怒,毓湖額頭也漸漸的出了冷汗,口中卻仍舊要壓著平穩(wěn)的回著:“奴婢有罪。冷宮那邊的兩位侍衛(wèi),盡心盡力,幾次救了懿主兒,都是奴婢無用,低估了要害懿主兒的人。”
皇上捏著冊子,順手拍在了桌子上。
“不是你低估了她們,是朕.....朕以為如懿進了冷宮,她們怎么也該消停了。卻不想,越演愈烈?!?/p>
寶兒如今站在這里,聽著皇上跟毓湖的對話,心里盤算著一點,就沖著今日的情況,怕是毓湖也要失去了帝王信任了吧。
御前現(xiàn)在的情況仍舊是奴才不如宮女,毓湖就是捏著大當(dāng)頭的那個。
李玉是上不來了,進忠只要穩(wěn)住了內(nèi)庫,那下一個御前副總管的位置必然是進忠的。
至于毓湖的位置,誰還能接呢?
她嗎?
可她才十四啊.....
如果不是她來接手,誰又能讓當(dāng)今皇帝信任呢?
冷宮那位啊,真是一拖累能拖累一窩啊。
御前都跟著日日吃憋屈。
后宮那些嬪妃還不消停,縱是毓湖有三頭六臂,可也防不勝防啊。
毓湖也在想補救的法子,試探性的問著:“那....是不是接了懿主兒出來?。俊?/p>
糊涂!寶兒聽著毓湖的話都覺得是慌亂下亂出主意。
人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當(dāng)初是誰給的這個餿主意,一邊就是個死局了。
皇上雖然被埋汰是贅婿,可到底也算是有贅婿的本質(zhì)的,比如說,他行事還是比較穩(wěn)當(dāng)?shù)?,雖然說沒有帝王氣魄,可好歹,知道自己沒能力魯莽。
“眼下接她出來,也沒有明目啊?!?/p>
是啊,總要有個由頭吧。
揮揮手,皇上讓毓湖退下。
養(yǎng)心殿內(nèi)沉寂的只有外面慧貴妃求饒的聲音。
皇上低聲問了一句:“那日,你為何要給舒嬪求位份?”
寶兒就知道皇上得問這個事兒,之前沒問,也是因為冷宮走水給耽擱了。
如今問了,寶兒自然是要好好答啊。
“奴婢可不敢擔(dān)這么大的罪過,給舒嬪娘娘抬身份,本就是皇上的心思?!睂殐合确粗褑栴}拋了出去。
隨后才笑著低聲說道:“所謂詛咒一事,旁的還能有個忌諱的地方,偏咱們大清的根基上最是不能提這個的?!闭f著,寶兒還溫婉的給皇上奉了一盞茶。
好似皇上不是質(zhì)問她,而是正在同她這個小宮女悠閑的閑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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