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沒看江與彬那一瞬間的怔愣,只轉(zhuǎn)身將斗篷奉給皇上看。
皇上伸手仔細(xì)撫摸著,緩緩道:“火起那日朕看她全身濕透了,特意給她披上的。她便那么不喜歡么?急急便送了回來。”
這話江與彬可沒法接,只寶兒緩和了聲音,柔軟又不帶著諂媚的勸著:“皇上只念著心思,卻不想,冷宮如今焦毀過半,妃主兒哪兒還有一闕干凈的地方能留這帝王之物。不過是見了不忍,不見又念,左不過自己熬心罷了。換回來了,至少別讓人說嘴,錯上加錯.....”
皇上輕嘆一聲,對著寶兒輕輕揮手:“罷了,是朕讓她為難了?!?/p>
寶兒捧著那斗篷,緩緩側(cè)開了身子。
皇上看著下面跪在地上的江與彬,沉聲兒問著:“如懿在那里都好么?”
江與彬恭敬小心的回著:“微臣若說實話,皇上必定怪罪。”
很好,這個忠心主子的,都不這樣一下了。
好歹你也是朝廷的官啊,你說話的時候是不是提醒著自己一點(diǎn),你要表現(xiàn)的忠心皇上啊。
這個話回的,不夠人嚼舌根子的。
都把話給你搭到這個地步了,還繞個屁的圈子?。?/p>
你以為你很會做官?。?/p>
果然,江與彬用自己的小心思繞著皇上問,可皇上現(xiàn)在天天跟寶兒聊天,對于這樣的對話就明顯不喜了。
人啊,是不能見了可心的人事物的,只要見了可心的,那就是最喜新厭舊的。
皇上的沉默,讓江與彬的話說不下去了。
明明挺好的氣氛,皇上正懷念著呢,現(xiàn)在,都冷了下來。
寶兒暗地里白了江與彬一眼,跟看二傻子一樣的,緩緩蹲下身子,讓自己的位置低于皇上,只要皇上一個轉(zhuǎn)眸,就能看著她的腦瓜頂。
“那日走水,奴婢隨同御前也去了冷宮。當(dāng)日情形奴婢見了都覺得心中酸楚,更別說妃主兒還要在里面住上多年了?!闭f著,寶兒看了跪在地上的江與彬一眼,語氣中帶出了一些冷淡:“你這個糊涂官當(dāng)?shù)?,回皇上的話都回不明白?;噬蠁柫隋鲀海匀皇菗?dān)憂妃主兒的身子,你一個太醫(yī),不診脈問安,還能看了前程不成?”
寶兒這話就是提醒江與彬“謹(jǐn)守本分”別忘了,你只是太醫(yī),不是如懿的男版解語花!
皇上問太醫(yī),那還能問了心理健康問題???
江與彬可能也反應(yīng)過來了,趕緊恭敬的回道:“其他都無礙,就是人熬瘦了好些。整日和那些瘋婦在一起,能清醒便是好的了?!?/p>
你趕緊滾蛋吧!那瘋婦是你一個外臣能說的嗎?
那里面即便是罪妃,那也是先帝的嬪妃身子。
如今烏拉那拉氏就在冷宮內(nèi)呢,跟那些瘋婦是一個樣兒的,你以為你這么說是顯的烏拉那拉氏絕世而獨(dú)立???那特么叫人以群分!
艾瑪~不行了,要被氣死了,這都是什么豬隊友啊。
這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啊。
當(dāng)今皇上最忌諱的就是旁人嘴皮子上不干凈。
當(dāng)然,他自己最毒時,他是不知道的。、
不過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是皇上啊,他說啥別人都得聽著。
后宮嬪妃現(xiàn)在一個個的就作吧,放心,如今這宮中人,沒一個能落了好的。
一個個,還以為都可有個性了呢。
寶兒這邊看了看皇上的面色,就知道,這不知道哪句話又讓這位敏感多疑的帝王堵了心了。
果然啊,跟腦抽皇帝身邊,就沒消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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