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收拾好了棋子兒,見皇上起身走到殿門口。
不過一抬眼,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落了大雪,白皚皚一片,在這紫禁城內,顯得尤為令人心冷。
慎貴人就這么跪在雪地里,口中一直呢喃求饒。
可皇上看過去,不過冷笑:“好....既然慎貴人喜歡跪著,那就讓她跪著?!?/p>
李玉看了一眼,躬身下,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寶兒掃過去時,正好見到他這副模樣,差點上去給他一腳。
能不能別把事兒露在臉上。
慎貴人什么時候暈在雪地里的,沒人知道,御前沒人再報,不過是慎貴人身邊跟著的奴婢,將人背了回去。
這邊鬧到了養(yǎng)心殿外。
皇上不準旁人管,可這個消息卻傳的滿宮皆知。
壽康宮內,四爺正陪著太后賞雪呢,一邊笑著伺候的福伽姑姑也把慎貴人的事兒說了。
太后頓覺沒了意思,轉身回了殿內了。
“本想賞雪,誰知竟聽著鬧心的事兒。”說著,還看了看一邊安靜的四爺:“你皇阿瑪也是胡鬧,那養(yǎng)心殿外,嬪妃長跪不起,他能得了什么好名聲。這不是等著那些大臣們非議后宮之事嗎?!?/p>
四爺自然不會回這話,他這個皇長子的身份,是能說皇上做的不對啊,還是能指著后妃鼻子說沒規(guī)矩啊。
此時四爺是越發(fā)的覺得,當年他的小四的為難之處了。
宮里亂了規(guī)矩,皇嗣就活的艱難。
福伽姑姑隱晦的看了四爺一眼,笑著同太后說著:“這雪也是停了,嫻妃的身子也養(yǎng)好了。”
在四爺面前特意提了嫻妃烏拉那拉氏,這可就是試探了。
同樣的,通過這一句話,四爺也品出了一些,太后跟皇上之間的關系裂痕好似又大了一些。
“你皇阿瑪終于等到放烏拉那拉氏出來的時候了......哼~急不可待啊?!碧蟊凰臓敺鲋顑茸呷ァ?/p>
順著位置坐了下來,福伽端著熱茶小心的伺候著。
“是啊太后,那日冷宮出了用毒之事,皇上派了御前的人親去了冷宮打點,隨后就迫不及待的找見太后了?!?/p>
太后接過茶盞,并沒有先喝,反而好似在回憶什么:“當年烏拉那拉氏身上背了兩個皇嗣的命,皇帝本來就有疑心。如今她人在冷宮,可也一次次的沒消停過。宮中海貴人又再中朱砂之毒,連龍?zhí)ザ紱]保住。這一條條的的下來,在皇上心里,無疑就是她烏拉那拉氏是冤屈的?!?/p>
“這臺階都是現(xiàn)成給鋪墊好的了,皇上如何還能再等下去?”太后說完這話,垂眸間明顯嘴角就落了下來。
四爺看的分明,不過是放了烏拉那拉氏出冷宮的契機太不好,太后心中不滿罷了。
至于這個人到底出來不出來,太后其實并不在意。
此時因中毒出來,烏拉那拉氏身上的冤屈沒有洗白不說,當年斷案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跟著背鍋了。
當然,也包括當年一力要懲戒責罰的太后。
“那日奴婢聽著,好似會提了慎刑司的人,再徹查當年之事,太后覺得會如何?”福伽話是問著太后,可眼神卻看著沉默喝茶的四爺。
對的,太后不滿的不是烏拉那拉氏,而是因為烏拉那拉氏,讓皇帝又想起用慎刑司了。
先帝時的慎刑司在太后心里,那是永遠無法抹平的心理陰影。
若不然,新帝登基,這宮中第一個被清洗的就是慎刑司了。
御前都沒穩(wěn)住呢,慎刑司卻被抄了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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