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抿著嘴角,死活控制著不能讓自己罵人啊。
大哥啊,你是不是有病???
宮中嬪妃,就算入了冷宮了,可女子針線也不能往外灑啊。
別說嫻妃如今從冷宮出來了,還是寵妃了,這要是消息傳了出去,那些曾經(jīng)買過手帕絡(luò)子的,一個個的都能把謠言給傳的天下皆知??!
你就沒想過,你也是個男人,男人的劣根性你就不清楚嗎?
就說,你知道嫻妃能挺住就行了唄,你私底下把東西收起來,銀子給了就可以了。
沒必要真送到宮外賣??!
你是嫌棄自己腦瓜子上青青草原不綠嗎?
要是那窮書生啥的,再給寫點小話本子,來一段冷宮嬪妃艷遇記的,你這個皇帝臉上能好看?
那沒有影兒的事兒都能編成戲文在大街上唱呢。
你這個皇上是沒聽過《西廂記》是咋地?。?/p>
“朕著人給她送去了凌霄花的種子......朕只想問問她,那些凌霄花是否開了.....朕知道她在冷宮過的艱辛,所以朕希望她能像凌霄花一樣.....能活下來。朕也知道她喜歡綠梅.....所以朕給她綠梅制的香粉.....她跟朕說.....她不喜身外華物,說....什么都抵不過.....絕境中不會放開她的手........”皇上一臉的傷感,眼中都是沉默下的悲涼。
寶兒就想問這個皇上啊,咋地啊,你就是偷偷給送點女兒家的月事帶都比這個所謂的花種子要實用吧?
這不跟快餓死的人說.....你要堅強是一樣的道理嗎?
人家一睜眼,看見你手里捧著倆大白饅頭,啃的賊香,你還吧唧嘴跟人說這話。
寶兒終于抓住了如今宮中的問題了。
原來,這一窩子都屬何不食肉糜類型的,整體畫風(fēng)全奔著這個方向去了。
寶兒硬是壓著脫口而出的暴躁,淺笑的柔聲回著皇上:“奴婢入御前后,擔(dān)著看護嫻妃娘娘的差事,這小一年來,嫻妃娘娘的女紅奴婢都是好好收著,皇上手邊那紫檀大匣子內(nèi),裝的就是嫻妃娘娘的女紅......”
對,先前的確實是送到宮外去了,可寶兒接手后,讓進忠趕緊想辦法追回。
為了這事兒,毓湖差點沒忙死。
三人最后才勉強把當(dāng)初賣了的嫻妃的女紅給囫圇個的換回來。
數(shù)量上肯定是有差距的,有些小件兒,人家也都扔了也未嘗可知。
但是知道這個消息了,不追回,那皇上不計較,嫻妃能一輩子得寵還好。若有一方出了問題,那這件事所有經(jīng)手的人就等著死吧。
更何況寶兒本來就是要把嫻妃捧到皇后的位置上的。
一國之母,落難時的女紅....
那一方帕子,到了那些富商的手中,能值千金!
這樣的皇后,名聲都能臭了大街了。
第一次重生時,寶兒不過是一個小奴婢,她給進忠做謝禮的荷包,就因為是她的針線,皇上直接就給扣下了。
最后只把賞賜的金梅花給了進忠。
要說荷包的價值跟那二兩的金子比,那自然能是比不得的。
可皇家看的是金銀財物嗎?
皇家看的是體面!
皇上好像很驚喜,又像是不敢置信。
寶兒嘴角微微抽抽,咋地啊....這不是基操嗎?你用得著這樣嗎?
“奴婢深知皇上必要還嫻妃娘娘清白,嫻妃娘娘定是有出冷宮的一日?;噬系男乃?,奴婢懂得,嫻妃娘娘的針線,不管何時,在皇上心中都是貴重的珍寶。”說著,寶兒緩緩墩身,口中請罪:“還請皇上恕罪,奴婢擅自揣測皇上心思實乃罪該萬死。奴婢愚笨,不懂主兒們的心思,奴婢只想著,若有一日,嫻妃娘娘出了冷宮了,皇上能將那些女紅還給嫻妃娘娘。也好讓嫻妃娘娘心中明了,那三年冷宮,嫻妃娘娘是苦熬著,可皇上的心一直是陪在嫻妃娘娘身旁的,皇上心中的苦悶煎熬,一點也不比嫻妃娘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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