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掌不掌宮權其實寶兒不在乎,畢竟這倆上來都是一個路子的。
一個個的都跟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完全不顧宮人死活。
可若是因為苛待宮人,皇后失了宮權,又沒有皇子,中宮之位不穩(wěn)。
前朝這時候要給皇長子指婚......
富察氏那邊怕就是要憋不住了吧。
雖然說這是寶兒想要的結(jié)果,可李玉跟她玩這樣的心眼子,她也得給對方一個教訓才好。
合上冊子,寶兒不過拿著掃了李玉一眼,隨后就回皇上身邊伺候了。
皇后坐下的事兒,不需要她宣揚,等宮中都開始抱怨了,也就有耳報神給皇上了。
至于說不穩(wěn)妥的地方,那跟御前有什么關系?
皇后的規(guī)矩,立不到皇上面前,更立不到御前來。
可寶兒的漠視,也能讓李玉在御前給那些宮人多下下規(guī)矩不是。
到時候,御前的宮人都不體面了,那皇上的臉面可就兜不住了。
玉氏一族前來朝賀,多好的機會啊。
寶兒不會這么干,那是因為她不能把臉面丟在外人面前,可李玉卻沒有這樣的眼界。
要是皇上知道了這是李玉所為,那哉怪不到皇上身上,就得李玉背著。
阿哥所
四爺看著小伍子哆嗦的給遞上來的一個條子,那上面的名字直接把他都看笑了。
這般籌謀啊.....
小伍子都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了,只能小心翼翼的問著:“阿哥爺.....這前朝已經(jīng)吵鬧翻天了......皇后跟太后兩家都要打起來了,高大人那邊也跟著上奏,連大選都不等了?!?/p>
四爺將條子前后在燭火前點燃,隨后聲音平淡道:“皇上可有下旨?”
“并無,吵了小半個月兒了?!毙∥樽佑靡滦洳亮瞬梁?,真是嚇的不輕啊。
他們主子這婚事,怕是難落下來了。
可誰知道,李姑娘轉(zhuǎn)手就給送了這么個人選,蒙古福晉?
瘋了吧!
“桑齋多爾濟可有進宮?”四爺又問。
“前兒但是請安了!”小伍子聽著四爺問了,這要不是看到了條子上的人選,誰能想到是蒙古福晉上去啊。
四爺點點頭:“宮中進來可有別的消息?”
小伍子回想了一下,低聲說著:“宮中都還算穩(wěn)當,也沒聽說還有什么,慧貴妃那雖說一直病重,可到底也沒要了命。旁的....奴才到是瞧著,嘉妃跟皇后身邊的人走的越發(fā)的近了。太醫(yī)院那邊,也多了些給皇后養(yǎng)身子的方子。只.....上面的用藥,多是不見效果的。”
這一串的話回的,四爺心里也就有數(shù)了。
有人對皇后的藥動了手,再不能生育了。
慧貴妃的命目前看是保住了,往后難說,到底人能不能活,還得看他身上的指婚能不能落到實處。
“催著他們,端午節(jié)下,必要把指婚賜下來?!彼臓斁头愿懒诉@么一句,剩下的事兒自然有人去辦。
可消息必然是要第一時間傳遞到御前的。
進忠聽著微微挑眉,不過低聲跟那傳信兒的小太監(jiān)說了兩句,又讓人退下了。
端午節(jié)前嗎?
進忠站在廊下,看著不遠處的養(yǎng)心殿外。
如今他也是不用站班了,一間小側(cè)間就是他當差的主要地方。
前朝吵翻了天,下朝后,皇上臉色冷的都能結(jié)冰了。
御前伺候的宮人一個個的全成了鵪鶉,只寶兒規(guī)矩的給皇上奉茶。
皇上盯著那茶,直接砸在了地上,弄的殿內(nèi)伺候的都跪在了地上。
寶兒也墩身,微微側(cè)頭,讓人都先退下。
只待殿內(nèi)唯剩二人時,她才小心翼翼的將那碎茶盞一塊一塊的撿起來。
皇上端坐在上,好似極力克制著自己暴怒的情緒。
“前朝吵著永璜的婚事,朕本想著只要和順便好,可現(xiàn)在看.....”良久皇上才開口吐了這么一句。
按理說啊,寶兒是不能接這樣的話的,可誰然給皇上總是需要寶兒給搭梯子呢。
這一習慣下來,可不就從后宮習慣到前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