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真是爭搶時間都得按天算了。
兩月后,定貝勒府內(nèi),嫡福晉跟側(cè)福晉同時傳來了喜訊。
一時間前朝后宮震動。
四爺自然知道一旦這個消息爆出來,必然是這個結(jié)果,可不這么做,那這個孩子就要趕在喪期了。
宗親蒙古那邊都希望大清再出一個蒙古血脈的皇嗣。
同樣的高佳氏壓下了血本,奔著的就是有女子能生下愛新覺羅氏的血脈來保家族安穩(wěn)。
剩下的包衣世家,他們很清楚,他們是趕不上這個長子長女的名份的,自然也得選擇退而求其次。
在定貝勒府內(nèi)傳來嫡福晉側(cè)福晉同時有孕的消息后,養(yǎng)心殿中,皇上的臉徹底黑了。
寶兒還暗地里勸著:“皇上,不管是定貝勒福晉,側(cè)福晉誰生下了皇嗣,那都是皇上的長孫。”
是啊,一個帶著蒙古血脈的長孫,要不然就是帶著漢軍旗血脈的長孫。
哪一個也不是滿洲大族的。
并且額娘身份上都占不上八大姓。
反正不管皇上聽沒聽懂,接連半個月的低氣壓。
直到年末時,宮里又發(fā)生了一樁大事,眾人才將視線挪回了宮中。
咸福宮中,臥病許久的慧貴妃病入膏肓了。
一年多的病痛折磨下,曾經(jīng)寵冠六宮的慧貴妃,已經(jīng)熬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仿佛一盞點在風(fēng)中的小小油燈,竭力燃燒著最后的焰火,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風(fēng)吹去,絲毫不剩。
太醫(yī)數(shù)次稟告之后,皇上終于道:“既然病得那么厲害,皇后是六宮之主,讓皇后去瞧瞧吧?!?/p>
而皇后耳聰目明,更兼悉心調(diào)理,便推了身體不豫,不肯出門。
皇上郁郁不樂,只摩挲著拇指上的龍紋扳指。
那扳指是寶兒從私庫內(nèi)翻找到的,見到那個紋路格外有其含義,這才擺出來給皇上所用的。
恰好,這扳指真就投了皇上的心頭好了,這就一直戴著。
寶兒見此,無奈輕嘆,之奉了一盞茶給皇上,輕聲詢問:“慧貴妃到底同皇上多年情誼,不若.....奴婢代皇上走一趟,好歹是御前出去的,也算安撫了?!?/p>
皇上并未抬眸看寶兒,不過端著茶,慢悠悠的品了一口。
隨后才說道:“那你就帶朕去看看吧?!?/p>
“是。”寶兒領(lǐng)旨,知道皇上能讓御前的人過去已經(jīng)是最大的體面了。
可好不等寶兒退出去,皇上就喚了住了她。
寶兒以為皇上還有什么要吩咐,也只恭敬的等著。
誰曾想,皇上看著寶兒良久,這才開口:“當(dāng)日你同朕說,這是你家中給你的嫁妝.....”一邊說著,皇上放下茶盞,從一邊的小抽屜內(nèi)拿出一個錦盒。
就這么擺在了桌案上。
寶兒微微抬眸看過去,知道皇上說的是什么東西后,也不接這話,反而推諉了起來。
可皇上卻把盒子打開,將里面的鐲子拿出來欣賞了一下,轉(zhuǎn)手放回盒子里,看著寶兒道:“這鐲子的意義不同,今日朕就賞給你了。”
這鐲子是慎刑司找出來的有記檔的,作假為李太嬪當(dāng)年的愛物。
今日皇上又把這個鐲子賞給了寶兒,寶兒清楚,這是因為皇上還有事兒要用她,并且還是因為之前給定貝勒指婚上的事兒,需要她去周旋一些。
那鐲子既然是皇上明面上賞過來的,那寶兒不管因為什么都得戴在明面上。
皇上盯著寶兒戴上鐲子,這才讓寶兒去咸福宮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