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而已。"劉耀文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不過說真的,張少爺成年了,該考慮交女朋友了吧?我妹妹剛從法國回來,要不要認識一下?"
張真源尷尬得不知如何回應。馬嘉祺直接站起身:"不勞費心。時間不早了,兩位請回吧。"
送走劉家父子后,馬嘉祺明顯心情不佳,喝了不少酒。張真源想勸他少喝點,卻被一句"今天是你生日,我想喝就喝"給堵了回來。
晚上十一點,張真源洗漱完畢準備睡覺,突然聽到樓下傳來巨響。他急忙跑下樓,發(fā)現(xiàn)馬嘉祺倒在客廳地板上,旁邊是打翻的酒瓶。
"哥!"張真源沖過去扶他,"你沒事吧?"
馬嘉祺半睜著眼,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明顯喝多了:"真源...生日...快樂..."
"你喝太多了。"張真源費力地架起他,"我扶你回房間。"
馬嘉祺的重量幾乎讓張真源寸步難行,但他咬牙堅持,一步一步挪上樓梯。馬嘉祺半靠在他身上,呼吸帶著濃重的酒氣,時不時含糊地說著什么。
終于到了主臥,張真源幾乎是摔著把馬嘉祺放到床上。他氣喘吁吁地直起腰,正準備離開,卻被一把抓住手腕。
"別走..."馬嘉祺的聲音沙啞,"陪我一會兒..."
張真源僵在原地。馬嘉祺從沒展現(xiàn)過這樣的脆弱,酒精似乎融化了那層冰冷的外殼,露出里面不為人知的部分。
"好..."他輕聲答應,在床邊坐下。
馬嘉祺的眼睛半閉著,手指仍緊緊攥著他的手腕:"今天...開心嗎?"
"很開心。"張真源微笑,"最好的生日。"
"那就好..."馬嘉祺的聲音越來越低,"我想給你最好的..."
張真源心頭一熱,不自覺地用另一只手撫平馬嘉祺額前的亂發(fā):"我知道。謝謝你,哥。"
馬嘉祺突然睜開眼,那雙總是銳利的眼睛此刻霧蒙蒙的,帶著張真源讀不懂的情緒。他緩緩抬起手,撫上張真源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顴骨。
"真源..."他低聲呢喃,聲音里帶著某種壓抑已久的東西。
張真源屏住呼吸,不敢動彈。馬嘉祺的手很熱,觸碰像烙鐵一樣在他皮膚上留下無形的印記。時間仿佛凝固了,房間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然后,馬嘉祺做了一個讓張真源心跳停止的動作——他微微抬頭,在張真源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生日快樂..."馬嘉祺喃喃道,隨即陷入沉睡,手也從張真源臉上滑落。
張真源呆若木雞,額頭被吻過的地方像被烙鐵燙過一樣灼熱。這是什么意思?酒后失態(tài)?兄弟間的正常親昵?還是...
他不敢往下想。輕輕為馬嘉祺蓋上被子,張真源逃也似地離開主臥,回到自己房間后仍感到心跳如雷。他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通紅的臉和閃亮的眼睛,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喜歡那個吻。不,不只是喜歡——他渴望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