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馬嘉祺簡短解釋,"沒人知道這里。"
公寓內(nèi)部簡潔得近乎簡陋,只有基本家具和幾臺電腦。馬嘉祺從衣柜拿出干凈毛巾和衣服遞給張真源:"先換掉濕衣服,我去拿醫(yī)藥箱。"
張真源機械地擦干身體,換上過大的T恤和運動褲——明顯是馬嘉祺的尺寸。衣服上殘留著淡淡的檀香,讓他心跳加速。
馬嘉祺回來時也換了便裝,黑T恤和灰色運動褲,頭發(fā)還滴著水。他沉默地幫張真源清理額頭的傷口,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品。
"證據(jù)。"張真源提醒道,刻意忽略兩人之間那種令人窒息的親密感。
馬嘉祺打開保險箱,取出一個文件夾:"這是我收集的所有關(guān)于你母親'事故'的證據(jù)。包括肇事司機的銀行記錄——事發(fā)前一周,他收到一筆來自馬氏子公司的大額轉(zhuǎn)賬。"
張真源翻看文件,內(nèi)容比他想象的更詳盡,甚至有幾段錄音——馬國明與心腹討論如何讓"那個多事的女人永遠(yuǎn)閉嘴"。
"你...一直在調(diào)查你父親?"張真源震驚地問。
馬嘉祺的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微笑:"我父親是個怪物。他毀掉的東西遠(yuǎn)比你想象的更多。"
"包括...我媽媽?"
"包括她。"馬嘉祺點頭,"也包括我母親,他自己,甚至...我和你的關(guān)系。"
張真源不解地皺眉:"什么意思?"
馬嘉祺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雨仍在肆虐,敲打玻璃的聲音像某種密碼。
"我父親發(fā)現(xiàn)我調(diào)查你母親的事后,給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親手解決你這個'隱患',要么失去繼承權(quán)。"他苦笑一聲,"所以我接近你,原本是為了...完成任務(wù)。"
張真源的血液凝固了:"所以一切都是假的。鋼琴課、生日派對、那些...那些..."他無法繼續(xù)說下去。
"一開始是。"馬嘉祺轉(zhuǎn)身,眼中是張真源從未見過的脆弱,"但我沒預(yù)料到會愛上你。"
這句話像閃電劈開夜空。張真源瞪大眼睛,不確定自己是否聽錯了。
"什么?"
"我愛上你了,張真源。"馬嘉祺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不是作為弟弟,而是作為一個我想共度一生的人。這就是為什么我無法完成他的命令,為什么我要繼續(xù)調(diào)查,為什么我要保護你遠(yuǎn)離劉家和其他危險。"
張真源的世界再次天旋地轉(zhuǎn)。這太荒謬了。馬嘉祺愛他?在他父親害死他母親之后?在他們之間充滿謊言和算計的關(guān)系里?
"你瘋了。"他最終說道,聲音嘶啞。
"很可能。"馬嘉祺苦笑,"但這是真的。那天晚上的吻...我清醒得很,沒有任何借口。"
張真源想起那個充滿侵略性的吻,想起自己可恥的反應(yīng),臉頰發(fā)燙:"這不對...我們是兄弟..."
"不是親生的。"
"你父親可能也是我父親!"張真源幾乎是喊出來的。
馬嘉祺的表情變得復(fù)雜:"我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但即使是真的,也改變不了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