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箔雷紋在蘇甜甜掌心劇烈震顫,青銅管道內(nèi)壁如活物般蠕動收縮。噴涌的紫霧中凝結出永和宮偏殿的立體投影,太后調(diào)包嬰兒的畫面在碎片里清晰浮現(xiàn)。白貓為阻擋腐蝕性紫霧撲向金箔,前爪在嗤響聲中露出森森白骨。當楚臨風胎記爆發(fā)的金光與銀針雷紋形成共振屏障時,兩人在精神連接中同時看到二十年前那個飄雪的黎明——太后用楚家軍心頭血在真皇子心口烙下狼首紋的罪惡瞬間。
紫霧撞上銀針凝結的冰晶屏障,細碎的冰碴簌簌墜落在蘇甜甜腳邊。管道內(nèi)壁突然滲出更多金色黏液,像蛛網(wǎng)般纏住她的小腿。白貓炸著毛竄到金箔上方,尾巴掃過她手腕時帶起一串靜電火花。
"別動!"楚臨風的聲音從她腰間銀針盒里震出來,三根銀針自己跳出針槽,在她面前排成三角形屏障。
管道裂縫里噴出的紫霧撞上銀針,瞬間凝結成冰晶簌簌掉落。醫(yī)療空間的警報聲突然卡頓,血紅彈窗上的文字扭曲成「基因改寫暫停——」。白貓的爪子還按在金箔上,藍光順著雷紋爬上她手臂,在皮膚下映出細密的金色血管紋路。
青銅內(nèi)壁"咔"地裂開道縫,噴出的紫霧里混著熟悉的龍腦香——和太后寢宮熏死周淑妃那天的味道一模一樣。白貓突然躥回來,爪子拍在她手背上,金箔的雷紋"滋"地亮起藍光。
醫(yī)療空間在她眼前彈出個血紅彈窗:「檢測到同源基因序列——」
蘇甜甜手腕上的金液突然收縮,勒出紫紅色的淤痕。白貓炸毛弓背,尾巴掃過她腳踝時帶起一串細小的靜電火花。
"屏住呼吸!"楚臨風的聲音從她腰間的銀針盒里震出來,三根銀針自己跳出針槽,在她面前排成三角形屏障。管道裂縫里噴出的紫霧撞上銀針,瞬間凝結成冰晶簌簌掉落。
白貓突然叼著金箔殘片撞向管道核心,用身體觸發(fā)機關減速。紫霧中凝結的永和宮偏殿投影突然清晰,畫面里年輕的太后正將襁褓按進熏香爐暗格。
"那是......"蘇甜甜的瞳孔驟然收縮。投影中的熏香爐底部,缺失的金箔邊緣與她手中的殘片嚴絲合縫。
白貓在紫霧里發(fā)出尖利嘶叫,前爪已經(jīng)腐蝕見骨。它用牙齒叼銀針盒,在盒底刻下歪斜的北狄文字。楚臨風突然劇烈顫抖,鎖骨下的狼首紋爆發(fā)出刺目金光,在兩人之間形成半透明的屏障。
金光與藍光交匯的剎那,蘇甜甜眼前閃過紛亂的記憶碎片——飄雪的黎明,太后用金簪挑開嬰兒襁褓;青銅小刀蘸著楚家軍心頭血,在嬰孩心口烙下狼首紋;熏香爐騰起的青紫色煙霧里,太后將真皇子與農(nóng)婦之子調(diào)換......
"呃??!"楚臨風突然跪倒在地,肩胛骨上的舊傷迸裂,滲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小小的狼首形狀。這些血珠與紫霧中的金液相撞,炸開細小的電弧。
白貓用盡最后力氣將銀針盒推到蘇甜甜腳邊。盒底刻著的北狄文字正在滲血,組成「玉凈瓶」三個字的輪廓。管道頂部突然傳來齒輪卡死的刺耳摩擦,整條青銅通道像蛇類蛻皮般劇烈抖動。
"左轉三寸!"楚臨風的聲音混著金屬共振。蘇甜甜側身翻滾,原先站立的位置被墜落的青銅碎塊砸出深坑。楚臨風鎖骨下的金光突然暴漲,不受控制地形成光罩護住兩人。
金光籠罩中,蘇甜甜突然感知到楚臨風幼時的記憶——冰涼的青銅刀抵住心口,烙鐵灼燒皮肉的焦糊味,太后染著蔻丹的指甲掐入脖頸......這些記憶通過雷紋金箔的共振直接涌入她腦海,疼得她手指痙攣。
白貓的尸體在紫霧中迅速青銅化,炸開的皮毛間露出精密齒輪。它最后望向蘇甜甜的眼神,竟與周淑妃臨終時的目光一模一樣。管道內(nèi)壁的投影突然切換,顯現(xiàn)出太后正在永和宮偏殿焚香的實時畫面——她手中的金簪正刺向熏香爐底某個暗格。
"現(xiàn)在!"楚臨風抓住蘇甜甜的手腕,帶著她將銀針刺入金箔雷紋中心。針尖觸到金箔的剎那,三百道金線從管道內(nèi)壁迸射,在空氣中交織成巨大的解毒陣圖。
陣圖中央浮現(xiàn)出完整的藥引配方,其中"玉凈瓶"三個字不斷閃爍。楚臨風的血珠突然逆流而上,在空中與蘇甜甜手臂上的金紋連接成網(wǎng)。兩人之間的金光屏障突然實體化,變成半透明的青銅鼎虛影。
鼎身浮現(xiàn)的銘文與白貓刻下的北狄文字完全吻合。紫霧中的永和宮投影突然扭曲,太后驚愕地抬頭看向虛空,仿佛隔著時空與他們對視。她手中的金簪"啪"地折斷,簪頭墜落的玉珠與管道里崩落的青銅碎塊同時炸開。
"接住!"楚臨風突然將蘇甜甜推向右側。一塊刻著雷紋的青銅碎片擦著她耳際飛過,碎片表面滲出金箔碎片突然黏在蘇甜甜指尖,滲出黏稠金液順著她指紋蔓延。楚臨風猛地拽她蹲下,三支青銅箭擦著頭皮釘進管道內(nèi)壁。"看箭頭!"他聲音嘶啞——箭尾刻著與太后金簪相同的蔓藤紋。醫(yī)療空間突然在她視網(wǎng)膜上投射出血色箭頭,直指金箔背面新浮現(xiàn)的雷紋圖案。白貓殘骸"咔嗒"轉動齒輪眼珠,從胸腔彈出一枚帶血的青銅鑰匙。管道深處傳來機關轉動的悶響,三百根金線突然同時繃直,將紫霧切割成碎片。蘇甜甜的指尖被金箔得發(fā)麻金液像活物般鉆入她指甲縫里。楚臨風突然按住她后頸往下一壓,三支青銅箭"哆哆哆"釘進頭頂?shù)墓艿?,箭尾的蔓藤紋還在滲著黑血。
"嘶——"她倒冷氣時,醫(yī)療空間彈出的血色箭頭突然炸成碎末,金箔背面的雷紋竟開始自動補全缺失筆畫。
白貓殘骸的齒輪眼珠轉得飛快,胸腔"咔"地裂開,帶血的青銅鑰匙正好彈進楚臨風掌心。整個青銅管道突然發(fā)出類似骨骼錯位的脆響,三百根金線像琴弦般嗡鳴著收緊,將紫霧絞成漫天飄落的毒絮。蘇甜甜的手指被金液灼得發(fā)燙,指甲縫里像鉆進了一窩螞蟻。楚臨風突然拽著她往旁邊一滾,三支青銅箭擦著發(fā)髻釘進地面,箭尾雕刻的蔓藤花紋正往外滲著腥臭的黑血。"疼!"她剛喊出聲,醫(yī)療空間彈出的紅色指引標記就碎成了渣,金箔上殘缺的雷紋卻像被無形的手描補完整。
白貓殘破的軀體突然發(fā)出"咔嗒"聲,齒輪眼珠轉得快要火星子,胸腔裂開的瞬間,一枚沾血的青銅鑰匙精準彈進楚臨風手里。整個青銅管道突然"咯吱"作響,三百道金線猛地繃直,把紫霧割裂成漫天飄落的紫色雪片。蘇甜甜的指尖突然傳來鉆心的刺痛,那些金色液體像活物般順著指甲縫往肉里鉆。楚臨風一把扯過她的手腕,三支青銅箭"哆"地釘進她剛才站立的位置,箭尾的蔓藤紋滲出黑血,滴在地上"滋"地冒起青煙。
"忍著點!"楚臨風的聲音從她腰間銀針盒里炸響。白貓殘骸的齒輪眼珠"咔咔"轉了兩圈,胸腔突然彈開的機關里,帶血的青銅鑰匙正巧飛進他掌心。整個青銅管道突然像被無形的手擰緊般"咯吱"變形,三百道金線"錚"地繃成直線,將紫霧割成碎片簌簌落下。
蘇甜甜疼得眼前發(fā)黑時,突然發(fā)現(xiàn)金箔上的雷紋正自動補全最后三筆——那紋路竟和楚臨風鎖骨下狼首胎記的走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