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像是一塊被水浸透的布,沉重得仿佛隨時會撕裂開來。厚重的云層低垂,將整個村莊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風(fēng)似乎也失去了力氣,枯萎的樹葉掛在枝頭,一動不動,仿佛連大自然都屏住了呼吸。
一間破舊的小屋里,傳出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啜泣聲。那聲音微弱而顫抖,像是風(fēng)雨中搖曳的一根細(xì)線,勉強(qiáng)維持著最后的一絲生機(jī)。
“媽……媽!”一個男孩跪坐在床邊,小臉早已被淚水浸濕,鼻音濃重地喊著,“你醒醒啊,別丟下我一個人……”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每一句話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來。床上的女人面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開合,卻發(fā)不出一個字。屋外偶爾傳來幾聲烏鴉的呱噪,那種刺耳的聲音更讓這間屋子顯得寂靜得可怕。
男孩的手緊緊攥住母親的手腕,指尖因為用力泛起一層青白。他咬緊牙關(guān),喉嚨里哽咽得說不出完整的話。突然,床上的母親緩緩抬起手,輕輕摸了摸男孩的臉。她的動作遲緩,但溫柔依舊。隨后,她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塊令牌,顫抖著遞到男孩面前,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乖……小儒不哭……拿著這個令牌……去劍族……”
話音剛落,女人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后便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男孩愣了一瞬,隨即放聲大哭起來。他緊緊握住那塊令牌,仿佛這是與母親最后的聯(lián)系。為母親安葬后,他擦干眼角的淚痕,抬頭望向陰沉的天空,眼神漸漸變得堅定——“媽,等著我,我一定不負(fù)你的期望?!?/p>
帶著這份信念,男孩離開了村莊。一路上,他穿過山林,越過溪流,看到了許多美麗的風(fēng)景。這些景色雖然無法完全驅(qū)散內(nèi)心的悲傷,卻也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幾天后,他終于來到了劍族的大門前。
站在門口時,一個比他大三歲左右的大男孩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輕松地說道:“小兄弟,你也是來參加劍族考核的嗎?”
男孩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應(yīng)道:“嗯。”
大男孩笑著伸出手:“認(rèn)識一下,我叫何樂為?!?/p>
男孩猶豫了一下,也伸出手回應(yīng):“你好,我叫賀南儒?!?/p>
何樂為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說:“名字很好聽啊!既然咱們都是來這兒的,不如一起進(jìn)去吧。”賀南儒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兩人并肩走進(jìn)了劍族的大門。
走著走著,賀南儒忍不住開口問道:“何樂為,劍族的考核到底是什么樣的?”
何樂為想了想,回答道:“劍族的評比分為三個部分。第一是測試靈力,靈力最高可以達(dá)到150,但要想入選,至少得有50以上才行?!?/p>
賀南儒又問:“然后呢?”
“第二是測試資質(zhì)?!焙螛窞轭D了頓,繼續(xù)說道,“資質(zhì)就是你未來修煉的方向。如果屬性太普通,比如完全沒有攻擊力的那種,就會被淘汰掉?!?/p>
賀南儒皺眉追問:“那什么樣的屬性才算普通?”
何樂為聳了聳肩:“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知道,像金、木、水、火、土這樣的屬性是可以入選的?!?/p>
賀南儒默默點(diǎn)頭,記下了這些信息。
“第三嘛,”何樂為接著說,“是一個小比試。具體比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考驗武力能力之類的?!?/p>
聽完這些,賀南儒抬起頭,認(rèn)真地看著何樂為:“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
何樂為擺擺手,哈哈一笑:“嗨,都是兄弟嘛,不用這么見怪!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趕緊進(jìn)去吧。”
于是,賀南儒跟著何樂為,邁步前住測試靈力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