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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哥哥身邊走向我

《他從哥哥身邊走向我》第五章：后視鏡里的目光

鬧鐘響第三遍時，林悅才從被子里探出頭。窗簾沒拉嚴，晨光順著縫隙溜進來，在地板上投出細長的光帶，剛好落在書桌那盞護眼燈的底座上。

她盯著燈座上的品牌logo看了兩秒，忽然想起林宇昨晚的話，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起身換衣服時，手指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最后還是挑了件最普通的白色衛(wèi)衣，連鏡子都沒敢多照——怕自己眼底的慌亂藏不住。

客廳里飄著煎蛋的香味，林宇正系著圍裙在廚房忙，看見她出來，揚了揚手里的鍋鏟：“快吃，明軒說十分鐘后到樓下。”

林悅“嗯”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目光落在餐桌對面的空位上。以前趙明軒常來蹭早飯，就坐在那個位置，左手邊總擺著杯加了半袋糖的豆?jié){，說這樣喝著不燙嘴。

這些細節(jié)像藏在記憶深處的碎片，此刻忽然被什么東西勾出來，清晰得讓她有點心慌。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是趙明軒發(fā)來的消息：“我到了，在單元門口?！?/p>

林悅抓起背包站起來，林宇從廚房探出頭：“不多吃點？”“來不及了?！彼貞瑩Q鞋時手指在鞋帶扣上頓了頓，總覺得該說點什么，最終還是拉開門跑了出去。

清晨的風帶著點涼意，吹得她額前的碎發(fā)飄起來。趙明軒的車就停在路燈下，黑色的SUV，車窗半降著，能看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jié)分明。

她走過去時，副駕駛的車門“咔嗒”一聲開了。林悅愣了愣——以前她都是坐后座的。

“上車?！壁w明軒側(cè)過頭看她，晨光落在他眼角，睫毛的影子在眼下投出淺淺的弧度，“外面風大?！?/p>

林悅沒說話，拉開車門坐進去，安全帶扣上時發(fā)出輕響，在安靜的車廂里顯得格外清晰。車里有淡淡的雪松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她下意識地往窗邊靠了靠，指尖觸到微涼的玻璃。

“早餐吃了嗎？”他發(fā)動車子，方向盤在他手里轉(zhuǎn)了半圈，車子平穩(wěn)地滑出小區(qū)。

“嗯，吃了煎蛋?！彼⒅巴饴舆^的樹影，聲音有點悶。

他“哦”了一聲，沒再說話。車載音響里放著輕音樂，鋼琴聲叮叮咚咚的，襯得車廂里的沉默有些微妙。林悅偷偷用余光瞥他，他正看著前方的路，側(cè)臉的線條在晨光里顯得很柔和，鼻梁很高，嘴唇的弧度很淡。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他替她摘卡在樹杈上的風箏，也是這樣微微仰著頭，陽光落在他發(fā)頂，像鍍了層金。那時候她總跟在他身后喊“軒哥”，聲音甜得發(fā)膩，林宇總笑話她是“跟屁蟲”。

可什么時候開始，她不敢再那樣喊他了？

車子拐進主路，遇上早高峰的慢慢停了下來。趙明軒隨手打開遮陽板，鏡子翻下來時，林悅看見自己的倒影——頭發(fā)有點亂，耳朵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她慌忙別過臉，卻聽見他忽然開口：“畫室的燈還好用嗎？”

林悅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好用，挺亮的?！?/p>

“那就好?！彼α诵?，后視鏡里的目光恰好和她撞在一起，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暖意，“上次聽你哥說你總熬夜趕畫，光線暗了傷眼睛。”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換了專業(yè)，知道她總熬夜，甚至知道她隨口跟林宇抱怨過一句畫室的燈。這些她以為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他都記在心上。

林悅低下頭，盯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甲修剪得很短，指腹因為握畫筆有點薄繭。她忽然想起昨晚林宇的話：“明軒跟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是應該的嗎？可為什么她的心跳得這么快，像要撞開胸腔跑出來？

車子慢慢往前挪了挪，趙明軒忽然從儲物格里拿出個紙袋遞給她：“給你的?！?/p>

林悅接過來，觸手溫熱，打開一看，是兩個剛出爐的豆沙包，還冒著熱氣?！奥愤^早點鋪，看見排隊的人多，想著味道應該不錯?！彼恳暻胺?，聲音很自然，“你哥說你小時候愛吃這個?！?/p>

又是哥哥說的。林悅捏著溫熱的包子，忽然覺得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他對她的好，好像總能找到“哥哥”這個借口，可那些藏在細節(jié)里的細心，真的只是因為她是“林宇的妹妹”嗎？

她咬了口包子，豆沙餡的甜膩在舌尖漫開，眼眶卻有點發(fā)熱。后視鏡里，他的目光又落了過來，帶著點詢問，她慌忙轉(zhuǎn)過頭，假裝被窗外的景象吸引，聲音含混地說：“快到了?！?/p>

趙明軒沒再說話，只是輕輕踩了踩油門。車子緩緩向前，后視鏡里的路一點點往后退，像被拉長的時光。林悅看著鏡中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忽然不敢確定，這條路的終點，真的只是學校門口嗎？

親愛的讀者們：

當敲下最后一個句號時，窗外的月光剛好漫過桌角。這本小說里的人和事，像一場持續(xù)了很久的夢，終于在這一刻輕輕落地。

感謝每一個愿意翻開它的你——愿意陪角色們走過那些歡笑與眼淚，愿意在字里行間停留片刻。你們的每一次閱讀、每一份感受，都是這些虛構(gòu)故事得以生長的養(yǎng)分。

也感謝那些在創(chuàng)作路上默默支持的人，是你們的傾聽讓我有勇氣把碎片般的想法編織成完整的世界。

故事落幕，但陪伴的溫度會留下。愿這些文字曾給你帶來過片刻的觸動，這便是它最好的歸宿。

謝謝大家期待下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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