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昭"來試試這墨。"（顧明昭忽然扣住他的手腕，狼毫塞進他掌心）

兩人交疊的手覆在宣紙上，筆尖顫抖著落下第一筆。蕭清宴能清晰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滲進了皮膚里，混著雪松香與墨氣，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臉頰瞬間紅了！

顧明昭"看。"（顧明昭的聲音壓得極低，溫熱的呼吸掃過他泛紅的耳尖）"這梅枝虬曲，正如這世道。"（狼毫在紅梅處頓了頓）"但終有綻放之日。"

話音未落，窗外狂風驟起，枯枝上的殘梅如紅雪紛飛，幾片花瓣正巧落在宣紙上，與墨跡相融。

蕭清宴轉(zhuǎn)頭時，撞進顧明昭熾熱的目光。少年眼中倒映著他泛紅的臉，比朱砂點染的梅瓣還要艷麗。喉間發(fā)緊，正要開口，卻見顧明昭松開手，從袖中掏出個精致的錦盒。

盒蓋掀開的瞬間，溫潤的光澤映入眼簾。一方嶄新的硯臺靜靜躺著，硯底并蒂梅栩栩如生，銀絲勾勒出的云紋在晨光中流轉(zhuǎn)。蕭清宴指尖撫過硯臺邊緣凸起的紋路，與那日梅林里的暖硯如出一轍，卻又多了幾分細膩的巧思。

顧明昭"硯暖了，墨香了。"（顧明昭忽然傾身靠近，溫熱的唇幾乎要擦過他耳畔）"該寫些...…不一樣的東西了。"

話音未落，檐角風鈴驟然輕響，清脆的鈴聲與他衣帶上的銀鈴遙相呼應(yīng)，驚起滿樹寒鴉。紛飛的羽翼間，少年眼底的情愫仿佛再也藏不住，化作了漫天星光，落進蕭清宴滾燙的心間

蕭清晏（蕭清宴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那什么，時候不早了，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顧明昭（顧明昭拉住蕭清宴）“明天是上元節(jié)，明天去逛花燈！”

第二天，上元節(jié)的燈市比往日熱鬧數(shù)倍，整條朱雀大街恍若墜入銀河。蕭清宴望著顧明昭將狐裘大氅披在自己肩上，那月白衣袖還沾著白日翻閱卷宗時的墨香，與街邊糖畫攤飄來的甜膩氣息混在一處。

顧明昭“看！”（顧明昭突然拽著他拐進巷子，指尖指向高懸的走馬燈）

燈面繪著《封神演義》的故事，姜子牙持封神榜的畫像在燭光里緩緩轉(zhuǎn)動，引得孩童們拍手歡呼。蕭清宴正要開口，卻見少年已擠入人群，仰頭盯著燈面的模樣像極了案頭畫的那只歪尾巴狐貍。

顧明昭（待顧明昭回來時，手中多了盞蓮花燈。暖黃的燭光透過薄紗，將他眼底的笑意映得愈發(fā)溫柔）：“方才聽賣燈的老伯說，情侶共放蓮花燈，便能歲歲長相守。”（他將燈塞進蕭清宴懷里，耳尖泛起薄紅）“雖然...雖然我們不是...”

蕭清晏“那便試試?！保ㄊ捛逖绾鋈唤舆^燈，燭火照亮他耳后那顆紅痣）

兩人沿著護城河岸漫步，河面漂浮的蓮花燈連成星河，倒映著天上圓月。蕭清宴望著手中的燈，想起白日里顧明昭教他辨認密檔時，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的觸感，心跳不由得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