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欣嗯……這是哪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視線如同被濃霧籠罩,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腦袋沉得像灌了鉛,身體僵硬到連抬起手指都顯得無比艱難,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啞的呢喃,帶著迷茫和不安)
寧風(fēng)致月兒,好好待在里面,等你完成試煉,我們自然會放你出來。(聲音從厚重的石門后傳來,冰冷而堅硬,每一個字都像是寒冰砸在心頭,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仿佛一堵高墻將所有希望隔絕在外)
寧雨欣不,放我出去?。ㄓ帽M全身力氣拍打那冰冷刺骨的石門,掌心火辣辣的疼痛幾乎讓人崩潰,但此刻根本顧不上這些,聲音里滿是慌亂和絕望,然而回應(yīng)我的只有門外短暫的沉默,死一般的寂靜,甚至連呼吸聲都被吞噬殆盡)
他們怎么可能輕易放我出去呢?石門外隱約傳來幾聲若有若無的嘆息,接著是腳步聲逐漸遠去,直至徹底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四周只剩下急促而紊亂的呼吸聲,“呼……呼……”喉嚨干澀得仿佛被砂紙反復(fù)摩擦,每一口空氣吸入時都帶來刺痛的灼燒感。
膽戰(zhàn)心驚地邁步向洞穴深處走去,腳下的地面冰冷潮濕,每一步都像是踩進了泥沼,“咯吱咯吱”的微弱聲響在空曠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清晰。周圍的空氣沉重得令人窒息,鼻尖縈繞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召喚。一路上,無數(shù)魂獸潛伏在暗處,它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出幽綠色的光芒,就像擇人而噬的惡魔,冷冷注視著獵物。一次次猛烈的攻擊讓我?guī)捉罎?,?dāng)終于踏入洞穴最深處時,我的身上已布滿傷口,鮮血順著衣角滴落,在地面上綻開一朵朵暗紅的痕跡,觸目驚心。
然而,比起那些魂獸,洞穴深處的景象才是真正讓人心生寒意的存在——這里是從未有人真正踏足的禁地,沒人知曉它的模樣,也沒人能夠描述出其中的恐怖。當(dāng)我終于邁入這片區(qū)域時,眼前的畫面讓全身驟然僵硬:無數(shù)冤魂漂浮在半空中,它們的身影模糊不清,卻散發(fā)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怨恨與悲涼。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冤魂的身體被銹跡斑斑的鎖鏈緊緊纏繞,勒住手腳,甚至穿透脖頸,發(fā)出“咔嚓咔嚓”的金屬摩擦聲,每一下都像是敲擊在靈魂深處,令人不寒而栗。
寧雨欣(最后一根鎖鏈直接貫穿了我的胃部,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撕裂般的痛楚讓我瞬間失去了意識,眼前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
就這樣,我在洞穴中度過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如果不是身為魂師,憑借魂力勉強維持著一線生機,恐怕早就已經(jīng)死過無數(shù)次了。半個月之后,他們似乎終于想起了我的存在。
寧風(fēng)致你們說月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應(yīng)該差不多通過了吧?(語氣輕松,仿佛只是在談?wù)撘患o關(guān)緊要的小事)
塵心(劍爺爺)以她的天資,想必已經(jīng)完成了試煉,該去把她接出來了。(聲音透著幾分自信,好像對結(jié)果早已預(yù)料到了一般)
古榕(古爺爺)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餓瘦,等她出來,肯定哭唧唧的,撒嬌個沒完。(語氣帶著戲謔,似乎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塵心(劍爺爺)誰說不是呢?那小丫頭,肯定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話語間流露出些許寵溺,但卻少了真正的關(guān)心)
寧風(fēng)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去把她接出來。
當(dāng)石門緩緩打開時,里面一片死寂,沒有絲毫聲音,哪怕是水滴落下都能聽到回響,卻唯獨聽不到我的呼吸,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他們走進洞穴,越往深處走,心里便越發(fā)焦急。畢竟,一路上盡是斑駁的血跡,腥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寧雨欣而我的心早已死了,因為曾經(jīng)那個寵我愛我的三個人卻把我丟在這里,我的心好痛啊,就像是針扎般的痛,我不再相信他們,也相信不了。(聲音低啞而顫抖,帶著無盡的苦澀和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壓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