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效果立竿見影——小春的銀發(fā)重新泛起光澤，金色眼眸也漸漸明亮起來。

更令人驚訝的是，兩人的能量場開始融合，在周圍形成一個金藍交織的光繭。

"開火！"警衛(wèi)隊長下令。

子彈呼嘯而來，卻在接觸到光繭的瞬間懸停在空中，如同陷入無形的凝膠。小春從齊永年懷中抬起頭，嘴角勾起一個虛弱的微笑。

"現(xiàn)在...輪到我了。"

他抬起手，指尖綻放出耀眼的銀藍色光芒。整個實驗室的燈光開始閃爍，儀器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警衛(wèi)們驚恐地后退，其中一個大喊："能量過載！快撤！"

"別讓他們跑了。"齊永年想起那些灼傷痕跡，怒火中燒，"至少不是完好無損地跑。"

小春點點頭，輕輕彈指。

一道細小的光絲飛出，精準地擊中了每個警衛(wèi)的手腕——正是他們給小春戴抑制手環(huán)的位置。

男人們慘叫著捂住手腕倒地，皮膚上出現(xiàn)了與小春一模一樣的灼傷痕跡。

"電梯走不了。"小春的聲音恢復了少許力量，"他們肯定封鎖了出口。"

齊永年環(huán)顧四周，注意到實驗室角落有個通風管道："那里！"

管道狹窄黑暗，兩人不得不爬行前進。

小春雖然恢復了些能量，但體力仍然不支，幾次差點暈厥。

齊永年一手扶著他，一手用手機照明，在迷宮般的管道中艱難前進。

"左轉。"小春突然指示，"我感知到了...…出口能量。"

齊永年照做，果然很快看到了微弱的月光從通風口濾進來。踹開生銹的柵欄，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工廠后方的樹林邊。

"趙主任！"齊永年對著胸針呼喚，但沒有回應——屏蔽時間已過，通訊中斷了。

小春靠在一棵樹上喘息，銀發(fā)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

齊永年心疼地檢查他的傷勢——除了手腕腳踝的灼傷，背部還有幾處電極留下的紅痕。

"他們對你做了什么？"

"掃描...…測試...…"小春閉上眼睛，"想找出能量核心的位置。"他苦笑一聲，"可惜他們不知道...…核心已經分了一半給你。"

齊永年想起鎖骨上的標記，以及那些共享能量的時刻。

原來小春不僅給了他能力，還分擔了自身最珍貴的部分。

"我們得繼續(xù)走。"他扶起小春，"趙主任說他們有追蹤手段。"

小春搖搖頭："先等等。"他伸手按在齊永年胸口，銀藍色光絲滲入衣料，"他們在你體內植入了追蹤器...…就在皮下。"

齊永年這才注意到左臂內側有個微小的紅腫點——一定是被麻醉時注射的。小春的光絲環(huán)繞那個區(qū)域，輕輕一拉，一粒米粒大小的金屬球被完整取出。

"現(xiàn)在可以走了。"小春捏碎追蹤器，長舒一口氣。

穿過樹林后，兩人幸運地攔到了一輛深夜出租車。

司機對這對狼狽的乘客投以懷疑的目光——齊永年衣服破損，小春赤著腳，銀發(fā)從帽檐下露出幾綹——但雙倍車費打消了他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