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紗灑進(jìn)書房,官律正在批閱公文,昨夜沒睡好,現(xiàn)在有些迷糊了。
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抬頭望去,只見金鐘仁站在門口,手里捧著一疊新整理的文書。
官律"進(jìn)來。"
官律微笑著放下毛筆。
金鐘仁穩(wěn)步走入,將文書整齊地放在桌角,
金鐘仁"酋長,這是邊境...巡查報告...我已經(jīng)按緊急程度...分類好了。"
官律眼前一亮——這是金鐘仁第一次說出如此完整的長句子!
他的聲音雖然還有些生澀,但字字清晰,帶著一種低沉悅耳的韻律。
官律"太棒了!"
官律忍不住站起身,雙手握住金鐘仁的手,
官律"你進(jìn)步真的很快!"
金鐘仁的耳尖瞬間紅了,他低下頭,卻又忍不住偷瞄官律欣喜的表情,
金鐘仁"是...酋長...教導(dǎo)有方..."
官律笑得不行——
官律"哪學(xué)來的奉承話?"
自從那次月圓之戰(zhàn)后,金鐘仁就像解開了某種心結(jié),語言能力突飛猛進(jìn)。她每天都會抽時間與他交談,鼓勵他多說多練。
官律"以后別叫我酋長了,"
官律柔聲道,
官律"叫我官律就好。"
金鐘仁的睫毛輕輕顫動,
金鐘仁"官...律..."
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帶著一種奇異的珍重感,仿佛在呼喚什么稀世珍寶。
正當(dāng)氣氛溫馨時,吳世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吳世勛"官姐姐!我有好消息!"
他像一陣風(fēng)似的卷進(jìn)書房,看到兩人握手的場景,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又掛上明媚的笑容,
吳世勛"金隊長也在啊。"
他故意擠到兩人中間,將一封信遞給官律,
吳世勛"我父親來信說,下個月要回允都參加你的生日慶典!"
官律接過信,驚喜道,
官律"吳叔要回來了?太好了!"
她轉(zhuǎn)向金鐘仁,
官律"世勛的父親是部落最好的醫(yī)師,當(dāng)年還救過我父親的命。"
金鐘仁點點頭,默默退后一步,將空間讓給兩人。
吳世勛得意地瞥了金鐘仁一眼,繼續(xù)道,
吳世勛"父親還特意準(zhǔn)備了禮物,說是傳家之寶呢!"
他湊近官律,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吳世勛"據(jù)說是給我未來妻主的定情信物~"
官律輕咳一聲,耳根微熱,
官律"你別胡說。"
她偷瞄了一眼金鐘仁,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依然平靜,只是手指摩挲了幾下發(fā)間的木簪——那個她在小攤販那里買到的他卻視若至寶。
吳世勛"對了,"
吳世勛突然想起什么,
吳世勛"官姐姐今年的生日有沒有特別想要什么禮物?"
官律連忙擺擺手,
官律"不用破費..."
吳世勛"那怎么行!"
吳世勛不依不饒,
吳世勛"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保證你喜歡!"
就在這時,樸燦烈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
樸燦烈"阿律!看我獵到了什么!"
三人走到窗前,只見樸燦烈扛著一頭罕見的白鹿站在院中,陽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
看到官律身邊的另外兩人反應(yīng)也不大,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樸燦烈"生日宴的主菜有了!"
官律哭笑不得,
官律"我生日還有半個月呢!"
樸燦烈"提前準(zhǔn)備嘛。"
樸燦烈將白鹿放下,拍了拍手,
樸燦烈"對了,我還打算..."
吳世勛突然打斷他,
吳世勛"樸公子,你準(zhǔn)備送官姐姐什么生日禮物?。?
他眨眨眼,
吳世勛"我送的可是南海鮫珠項鏈,價值連城哦。"
樸燦烈一愣,隨即笑道,
樸燦烈"我沒什么貴重東西,就準(zhǔn)備親手做一套弓箭給酋長。"
他看向官律,
樸燦烈"用白鹿角和筋做的,應(yīng)該很趁手。"
官律眼前一亮,
官律"真的?我一直想要一副好弓!"
吳世勛見狀,立刻插話,
吳世勛"官姐姐,那你來說說你更喜歡誰的禮物?"
這個問題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樸燦烈停下擦拭獵刀的動作,金鐘仁也抬起頭,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官律,等待她的回答。
官律頓時語塞,臉頰微微發(fā)燙。她該怎么告訴吳世勛她不喜歡這種問題...
說喜歡燦烈的弓箭,世勛肯定得鬧脾氣;說喜歡世勛的項鏈,又怕傷了燦烈的心;而鐘仁雖然還沒說準(zhǔn)備什么,但那期待的眼神讓她不忍忽視...
官律"我..."
官律急中生智,
官律"我最喜歡的禮物是你們的心意!只要是你們送的,我都一樣喜歡!"
吳世勛撇撇嘴,
吳世勛"官姐姐真狡猾~"
樸燦烈哈哈大笑,
樸燦烈"酋長越來越會打官腔了。"
金鐘仁雖然沒有說話,但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正當(dāng)氣氛輕松時,金鐘仁突然開口,
金鐘仁"我的禮物...還沒準(zhǔn)備好..."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金鐘仁"但一定會是...獨一無二的..."
官律心想這真是今天的第二個驚喜了——這是金鐘仁第一次主動參與這樣的閑聊!
她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
官律"我很期待!"
吳世勛酸溜溜地嘟囔,
吳世勛"一個兩個都這么討厭..."
樸燦烈突然提議,
樸燦烈"不如這樣,我們各自準(zhǔn)備禮物,生日當(dāng)天讓酋長評判,誰的最好?"
吳世勛"好??!"
吳世勛立刻應(yīng)戰(zhàn),
吳世勛"輸?shù)娜艘饝?yīng)贏家一個條件!"
金鐘仁看了看官律,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官律扶額,
官律"你們怎么都..."
但看著三人躍躍欲試的樣子,她又忍不住笑了,
官律"算了,隨你們吧。"
接下來的日子,官律發(fā)現(xiàn)三個男子都變得神神秘秘的。
吳世勛整天泡在工坊里,不許任何人靠近;樸燦烈頻繁出入山林,每次回來都帶著各種奇怪的材料;金鐘仁則常常深夜還在雕刻著什么,手指上又添了新傷。
生日前夜,官律在花園散步時,無意中撞見三人正在涼亭里"密謀"。
吳世勛"我的禮物絕對是最用心的!"
吳世勛信誓旦旦。
樸燦烈不以為然,
樸燦烈"實用才是王道。"
樸燦烈"而且,阿律喜歡誰,誰的禮物就是最好的。"
金鐘仁則默默擦拭著一塊木頭,笑而不語。
官律悄悄退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無論明天收到什么禮物,這份被人珍視的感覺,已經(jīng)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回到寢宮,官律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一個小木盒。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骨哨——用白鹿的骨頭雕刻而成,上面纏繞著金絲,還刻著她的名字。
盒底壓著一張紙條:"提前祝你生日快樂?!獱N烈"
官律將骨哨掛在脖子上,心頭泛起一絲甜蜜。
這個樸燦烈,表面粗獷,實則心思細(xì)膩得很。
窗外,月光如水。官律望著滿天繁星,突然很期待明天的到來。無論結(jié)果如何,這注定是一個難忘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