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律病愈后的第一個清晨,獨自坐在花園的涼亭里。
晨露未干,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
她捧著一杯熱茶,望著遠處初升的太陽,思緒卻飄向了那三個性格迥異的男子。
樸燦烈的堅毅果敢讓她心動,吳世勛的細膩體貼讓她依賴,金鐘仁的忠誠堅韌讓她心疼。
每一種感情都如此真實,卻又如此不同。
吳世勛"官姐姐!"
吳世勛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他今天穿了一身淡青色的長衫,發(fā)間簪著一支白玉簪,整個人清爽得如同晨露。
吳世勛"病剛好就出來吹風(fēng)?"
他不由分說地將一件披風(fēng)搭在官律肩上,手指不經(jīng)意地拂過她的脖頸,帶起一陣微妙的顫栗。
官律輕咳一聲,
官律"已經(jīng)沒事了。"
吳世勛"那也不能大意。"
吳世勛在她身旁坐下,變戲法似的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食盒,
吳世勛"嘗嘗,我剛做的桂花糕。"
食盒打開的瞬間,甜香四溢。官律拿起一塊,咬了一口,酥軟香甜,帶著淡淡的桂花香。
官律"好吃。"
她由衷地贊嘆。
吳世勛眼睛一亮,
吳世勛"真的?"
吳世勛"那我天天做給你吃!"
他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雀躍,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獎賞。
官律心頭一暖。
這個從小跟在她身后喊"官姐姐"的少年,一直都是如此體貼的男子。
那些細水長流的關(guān)懷,早已滲透進她的生命,成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正當(dāng)兩人閑聊時,花園另一端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
樸燦烈扛著一捆新砍的柴火走來,赤裸的上身掛著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看到?jīng)鐾ぶ械膬扇耍_步微頓,隨即大步走來。
樸燦烈"病好了就吹風(fēng)?"
樸燦烈將柴火放下,挑眉看著官律。
官律"只是坐坐,你倆真有默契。"
官律笑道,
官律"你要不要也來一塊?"
她指了指食盒里的桂花糕。
樸燦烈搖頭,
樸燦烈"甜膩膩的,不適合我。"
他在官律另一側(cè)坐下,身上帶著松木和汗水的氣息,強烈而真實。
吳世勛撇撇嘴,
吳世勛"粗人就是粗人,不懂欣賞。"
樸燦烈不以為意,從懷中掏出一個木雕的小鳥,遞給官律,
樸燦烈"路上撿的,覺得你會喜歡。"
小鳥栩栩如生,翅膀微微張開,仿佛下一刻就會飛走。官律驚喜地接過,
官律"真漂亮!燦烈你手真巧。"
樸燦烈難得地有些不好意思,
樸燦烈"說了撿的了。"
吳世勛酸溜溜地看了一眼,
吳世勛"不就是塊破木頭嘛。"
三人正說著話,金鐘仁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涼亭外。
他手里捧著一束野花,看到亭中情景,緊了緊手中的野花。
官律"鐘仁!"
官律招手叫他進來,
官律"來看,燦烈雕的小鳥。"
金鐘仁走近,將野花放在官律面前,然后接過小鳥仔細端詳。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木雕的紋路,眼中閃過一絲贊嘆。
官律"你也會雕刻,"
官律笑道,
官律"覺得怎么樣?"
金鐘仁將小鳥還給她,簡短而清晰地評價,
金鐘仁"好。"
雖然他的語言能力突飛猛進,但是常常話還是不多。
吳世勛"只是'好'?"
吳世勛挑眉,
吳世勛"你果然也和我一樣覺得非常一般吧。"
金鐘仁搖搖頭,指了指小鳥的眼睛,
金鐘仁"神韻...難得。"
他又指了指自己帶來的野花,
金鐘仁"這個...給你。"
野花還帶著晨露,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官律接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這個曾經(jīng)沉默如影的男子,如今已經(jīng)能如此自然地表達心意。
涼亭中的氣氛微妙而和諧。官律看著身旁的三個男子,突然意識到,自己早已將他們每一個人都放在了心里。
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問題,他們會不會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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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二老爺將官律叫到了祠堂。
鄒清楊"律兒,"
二老爺點燃三炷香,遞給官律,
鄒清楊"你年紀(jì)不小了,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官律恭敬地上香,然后苦笑,
官律"二爹,我..."
鄒清楊"別告訴我你還沒想好。"
二老爺銳利的目光掃過她,
鄒清楊"我還不了解你嗎?"
官律咬住下唇,
官律"我...確實喜歡他們,但我不確定他們的心意..."
鄒清楊"傻孩子,"
二老爺搖頭,
鄒清楊"你是酋長,誰會不想嫁給你?”
官律"可我希望他們是因為我是官律才想嫁給我,"
官律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官律"而不是因為我是酋長。"
二老爺怔了怔,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
鄒清楊"我的律兒長大了。"
隨即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鄒清楊"但是傻孩子,你是酋長,這就是你的一部分。"
鄒清楊"就像樸燦烈是獵戶,世勛是公子,金鐘仁是侍衛(wèi)一樣。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鄒清楊"再說,誰會不喜歡權(quán)勢與真心并重的女子?"
官律沉默片刻,
官律"好吧..."
他頓了頓,語氣嚴(yán)肅起來,
鄒清楊“不過……他們愿意,你選誰做正夫?”
官律搖頭,
官律“我沒想過這個。"
官律"若他們真心待我,我覺得至少得一碗水端平...”
鄒清楊“胡鬧!”
二老爺拍案而起,
鄒清楊“正夫之位關(guān)乎部落未來,豈能兒戲?"
鄒清楊"世勛家世清白,與你青梅竹馬,又是吳家的獨子,依我看,世勛是最合適的人選。”
官律"二爹,"
官律抬眼看他,
官律"您疼愛世勛我知道,可是也不能偏心地這么明顯吧..."
聲音越來越小。
“啪!”
二老爺一扇子敲在她頭上,笑罵道,
鄒清楊“沒良心的丫頭!我可是為你考慮!”
見她吃痛捂頭,又放軟語氣,
鄒清楊“罷了,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官律低下頭,神色晦澀——
官律"我只是覺得...如果他們愿意嫁我,肯定是信任我愛護我,那我也應(yīng)該回饋同樣的新任和愛護。"
二老爺收起玩笑的神色,認真地看著她,
鄒清楊"律兒,你是酋長,婚姻不僅是感情,還關(guān)乎部落的未來。"
鄒清楊"你要考慮的,遠不止你自己的心意。"
官律點頭,
官律"我明白。"
官律"但正因為我是酋長,我更希望我的婚姻能成為榜樣——不是因為利益,而是因為真心。"
二老爺無奈地搖頭,
鄒清楊"你啊,和你娘一樣固執(zhí)。"
他揮揮手,
鄒清楊"去吧,好好想想。"
鄒清楊"但記住,酋長的責(zé)任,你應(yīng)該永遠排在第一位。"
官律行禮退出,心中卻更加紛亂。責(zé)任與真心,該如何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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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官律獨自來到城墻上,望著遠處連綿的山巒。
三個男子的面容在她腦海中輪番浮現(xiàn):
樸燦烈堅毅的側(cè)臉,吳世勛明媚的笑容,金鐘仁沉靜的眼神...
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或許,她根本不想選擇。
夜風(fēng)拂過,帶著初秋的涼意。官律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無論前路如何,她都要遵循自己的心。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承擔(dān)起酋長的責(zé)任——不僅治理部落,更要引領(lǐng)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