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房的路上,妙手依舊是一語不發(fā),簫珠璣好奇問了幾句,她也只是連連搖頭,表示不用再問。
“你且在此,我有事先走一步?!敝共綍块T口,妙手回頭對兩人說著,面露愁容,似乎有什么煩心事,但又不好開口,只是輕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簫珠璣還想追上去問清楚,反被玚錦拉住,好奇心蠢蠢欲動:“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你問我我問哪個去!”簫珠璣沒好氣地甩開他手,回頭早就看不到妙手的背影,也是一陣無奈,邊推門邊跟玚錦搭話,“都怪你耽誤事!”
“我怎么就耽誤了,你不也好奇嘛?”玚錦不依不饒的跟著,說白了他清楚簫狗也不知道水牢里是怎么回事,但他就是想看他吃癟,這才故意把人留下。“你猜溫師兄知不知道水牢里那是誰?。俊?/p>
“知道什么?”一道突兀的男聲接過他話頭。
“就是那個啊……啊溫師兄?”玚錦興致勃勃說著,一回頭突然發(fā)現(xiàn)溫書稔正站在書架前,手里拿著一本書當扇子用。
簫珠璣早在發(fā)現(xiàn)溫書稔后一秒竄到溫書稔身邊,緊緊將他擁入懷中,語帶哽咽,好似雨天里踟躕獨行的小狗:“師兄,我好想你?!?/p>
溫書稔抬頭拍拍他腦袋,半是安撫半是無奈:“是你不來見我,怎地我來了,還是我的不是了?”
“不是的,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師兄?!焙嵵榄^舍不得放開,依舊賴在溫書稔肩膀上,但仍不忘松開一點手勁,不要壓到溫書稔胸以下的地方。
玚錦自知無趣,轉(zhuǎn)身離開書房,把空間留給兩人。
“好了,多大個人了,我剛聽到你們說什么水牢什么人,是怎么回事?”溫書稔稍稍扯開兩人,好笑地看著簫珠璣泛紅的眼角,“讓人知道我們二師兄像個小姑娘一樣動不動就哭,成何體統(tǒng)。”
“師兄,你對我不是胡鬧就是成何體統(tǒng),怎不叫人傷心呢?”簫珠璣不好意思地擦擦眼角,語帶嗔怪,但還是拉著溫書稔的手不肯放開,先是把他帶到軟榻上坐好,自己坐在腳踏上俯身抱住他腰,仔仔細細把剛剛水牢里的見聞都跟他說了。
片刻后,溫書稔打了個哈欠,有些精神不濟,半倚在軟榻上垂眸看簫珠璣:“你是說,水牢里關著個師叔的仇人?”
簫珠璣點點頭,起來拿了個枕頭給他墊著腰,又拿了酸梅湯給他,溫書稔撇了一眼,讓他拿走。早先溫書稔才吐了一場,要不是妙藥給他開了點止吐的東西,不然他可打不起精神過來找簫珠璣說話。
“師兄,我聽玚錦說你今天沒吃多少,可要重新準備些吃食?”簫珠璣收了酸梅湯,又蹲下給他按腿松筋,只把溫書稔舒服得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
“莫打岔,你再說說水牢的事。”溫書稔覺得眼皮有些打不開,權當是簫珠璣這貨背著他學了什么不得了的手法,說話聲音也慢慢低下去,最后竟然一個偏頭,直接靠著軟榻睡著了。
簫珠璣看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先將他放平,取了外衣給他蓋著,手中聚力在他肚皮上摩挲,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
“乖乖,可別折騰你們母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