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她做了個好夢,直到第二天醒來都在傻笑。
許長風(fēng)和安世疑惑地圍著她看,許長風(fēng)摸著下巴,問道:“她在笑什么?”
安世微微搖頭輕聲道:“不知道。”
許長風(fēng)突然打了個響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
這一聲把睡夢中的沈竹心直接嚇醒了,她暴躁地坐起來喊道:“你干嘛?”
“哇,你醒啦!”
“大早上你叫什么?。俊鄙蛑裥呐牧伺念~頭,毫無征兆給她嚇醒了。
“你睡覺的時候嘴角翹上天了?!痹S長風(fēng)一本正經(jīng)道。
沈竹心大腦一嗡,此時陸桓剛好回來,手里還有剛烤好的兔子,“十分鐘后出發(fā)?!?/p>
沈竹心顧不上懟許長風(fēng),連忙爬起來跑到河邊洗臉。
陸桓的手藝實在是好,許長風(fēng)嘰嘰喳喳吵的陸桓不得安寧,又吃了第二只。
吃飽喝足他們準備上路了,陸桓眉眼輕挑,看向許長風(fēng),“你吃的最多,獻力吧?!?/p>
許長風(fēng)滿意地點點頭,手指輕點手環(huán),下一秒他手中變出法寶,“天眼?!?/p>
“這你都有?”沈竹心大開眼界。
許長風(fēng)默念完咒語后,天眼化成四份飛進大家眼中,一陣不適感后,他們再睜眼就能看見千里之外的事物和東西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了。
“好了,我們走吧?!?/p>
安世摸了摸眼睛,“時效多久?”
“三個時辰。”
時間足夠了。
“分頭找?!标懟柑嶙h。
安世和許長風(fēng)點頭沒意見,沈竹心卻有些心慌,她的運氣沒準剛走沒多久就會碰上蚩夢。
“有情況記得放信號彈。”安世從袖口拿了兩個沈竹心,另外兩人都只給一個。
沈竹心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思考他們到底是怎么放東西的?
兵分四路,他們分別朝向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天眼對于第一次使用的新手來說并不方便,控制不了想看的距離,還會看見一些不想看的東西。
沈竹心在心里默默祈禱不會碰到蚩夢,可天不遂人愿,她剛啟用天眼,就被蚩夢在百里外給發(fā)現(xiàn)且用精神力反射了回來。
她措不及防被傷了眼睛,再睜眼,天眼使用不了,她自己也看不清了。
“剛和大家分開沒多久就用閃光彈,真丟人?!鄙蛑裥拿髦W光彈,滾落到地上也沒發(fā)現(xiàn)。
她聽見蚩夢在往這邊敢來了,急得不行,但還是深呼吸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下一秒,草堆被踩踏的聲響停至她身前,她盡可能讓自己不那么慌張。
蚩夢一眼便看出來道:“你看不見了?”
“看不見照樣能抓住你。”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怎么抓。
“那劍仙不妨試試?!彬繅粽f著就要開打。
沈竹心下意識想防御,剛準備施咒,她腦海靈光一現(xiàn),“意境空間?!?/p>
她緊閉雙眼,心念一動,無牙便威嚴擋在她身前,“左刺!”她配合無牙彎下腰與蚩夢的手掌差之毫厘躲過攻擊。
蚩夢有些意外,但很快又發(fā)起了進攻,“躲一次不過運氣好罷了?!?/p>
沈竹心輕蔑一笑,“是嗎?”
她意念合一,無牙瞬間幻化成一條巨龍,“粉碎他?!?/p>
蚩夢打算迎面去接下這一擊,可不曾想,沈竹心將全力都放在這一大招上,瞬間敗下陣來,可同時,沈竹心也沒了力氣。
蚩夢趴在地上口吐鮮血,卻怎么也站不起來,他還想用殘余之力重傷虛脫的沈竹心,剛準備出手,一柄銀針將他的手掌釘在了地上,斷了他的經(jīng)脈。
沈竹心以為他還有幫手,剛要抬劍,整個人不受控向后踉蹌,她只能抓著身后的樹勉強靠著,“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那!”
“竹心!”安世以最快的速度飛了過來,心疼地擰眉。
“安世嗎…?。∥业拈W光彈掉了,不是故意知情不報的。”沈竹心第一反應(yīng)是道歉,兩個閃光彈她都弄掉,這只能是她太笨了。
安世摟著她輕聲安慰,“你沒受傷就好?!?/p>
“對了,我把蚩夢打敗了,他應(yīng)該走不了了?!?/p>
許長風(fēng)和陸桓此時也趕到了,許長風(fēng)看了眼倒地的蚩夢,隨后跑到沈竹心面前,嚴肅道:“忘記告訴你天眼被反射會傷其眼睛本身了,我真該死?!?/p>
“你眼睛受傷了?”安世一臉震驚,又不可思議道:“那你是怎么打倒蚩夢的?”
“意境空間,我學(xué)會了?!?/p>
“一晚上就會了?不對啊,我好像沒跟你講關(guān)于它的修煉方法。”安世眼神充滿疑惑,連帶著許長風(fēng)也開始困惑。
陸桓:“我教的?!?/p>
許長風(fēng)一時語塞,但來不及了,他從小藥瓶里拿了一顆丸子喂給沈竹心,施法在她眼上蒙上一條白紗,“這幾天眼睛不能碰水知道嗎?”
“能恢復(fù)到原來嗎?”沈竹心擔(dān)心道。
“有我在放心。”
陸桓將蚩夢手掌上的銀針吸取出來,“是你傷了她的眼睛?”
“哼!”蚩夢頭一撇,根本不搭理陸桓。
陸桓眼底的蔑視與冷漠像寒氣一樣直逼蚩夢,剎那間,蚩夢爆體而亡。
安世挪開眼,許長風(fēng)也不忍直視,小聲道:“抓起來就好了,怎么輪回路都斷了…”
陸桓太可怕了。
沈竹心的裙擺粘上了些血跡,陸桓緩緩走過去,示意安世將人給她。
沈竹心的手被安世放在了陸桓手心,她能感覺出這是一個男子的手,試探道:“許長風(fēng)?”
“……不是我。”許長風(fēng)后槽牙都咬緊了,他可不敢牽。
“是我?!标懟傅恼Z氣不似剛才那般冰涼,多了分溫度。
沈竹心笑著牽得更緊了,調(diào)侃道:“太子殿下是在擔(dān)心我嗎?”
“眼睛都受傷了還不老實?!彪m然平靜,卻帶著些許笑意。
“我可是大功臣,回京后能不能給我些獎賞?”
“你想要什么向陛下要,他自然會給?!标懟改托幕貜?fù)她。
“我不奢求那些俗物,我想要太子殿下陪我好好逛逛京城?!鄙蛑裥膵汕蔚溃绻F(xiàn)在能睜眼,她也想好好看看眼前之人的表情。
“依你?!?/p>
“咳咳,我們是不是該去找難民了?”許長風(fēng)不是有意打斷,只是現(xiàn)在確實不該太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