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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一本憂郁的書?老舊的磁帶?返潮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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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竹不經有些感嘆于徐必成不挑不揀的模樣,他是真的好養(yǎng)活,畢竟她說什么他就吃什么,毫不挑剔地接受,一點也不挑食。
跟她五歲的堂弟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挑食真的令人特別頭疼不省心。
她的目光落到徐必成放到木質桌面上的木珠,頓時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沒有他名字的珠子啊,怪不得他盯著木珠愣神,一副糾結沉思的模樣。
林聽竹伸出手,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推了推盤子邊緣,示意徐必成趕緊先吃飯。
畢竟再聊下去,這剛出鍋的米糕也該涼了。
林聽竹.聽雨“你趕緊吃吧,我先去吃個藥?!?/p>
她說完就站起了身子,往柜臺走去,隨手拿了個干凈玻璃杯,拆開感冒靈的小袋準備沖泡。
徐必成張了張嘴,似乎是要回應些什么,但少女的身影早就已經到了柜臺處,他的話也就噎在喉嚨里無法出口。
他只能把視線重新放回到眼前散發(fā)著誘人香味的米糕上,他拿起一塊放進嘴中。
還是記憶中的味道與感受,只是這次米糕的香味變成了合歡花香。
甜而不膩,柔軟綿密。
她還給他拿了其他口味的,他又吃了兩口其他的才開始喝酸梅湯。
一點也沒有那種中藥的燒灰味,只是酸酸甜甜的,很潤嗓子的感覺。
他索性又多喝了兩口,余光一直追隨著在柜臺翻找的少女,她眉頭有些皺起,好像是遇見了什么難題一般。
突然女孩站直了身子,下一刻她手臂舉起,徐必成看見她手上拿著一包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
林聽竹卻在這時扭頭望向在里面桌子旁的男生,徐必成條件反射般瞬間把頭扭了回去,只留給她一個蓬松的后腦勺。
直到她重新回到了徐必成的身邊坐下時,徐必成才敢怯生生地把視線放回林聽竹的身上。
少女給他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是木珠碰撞的聲音,她當著徐必成的面動作利落地把袋子拆開,開始翻找起來。
徐必成明白了她在做什么。
——是在幫他找他的名字。
這一瞬間,徐必成感覺自己胸腔里的某塊地方似乎被什么柔軟的東西填滿了,林聽竹總是可以這么輕易地挑動他的心弦。
她真的是一個很細心體貼又很會照顧人的女生。
徐必成.一諾“林…聽竹?!?/p>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全名,聲音低啞且?guī)в幸唤z遲疑,好像他犯了什么錯一般。
徐必成.一諾“我可以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
這句話出口時,他甚至思考不出更多的理由,腦海只剩下一個念頭。
就是要和面前的女孩有更多交集,就是想有下一次見她的機會。
既然她已經以朋友身份稱呼他了,那有個聯(lián)系方式也不算過吧。
徐必成緊張地又舔了舔有些泛白的嘴唇,桌子下的左手大拇指不自覺地開始掐右手虎口,試圖緩解自己快要溢出來的情緒。
林聽竹.聽雨“好啊。”
少女的聲音響起在他耳邊,瞬時他心中的那根弦斷開了,所有的情緒都被吹散了。
林聽竹.聽雨“不過我手機在樓上,你搜我微信號吧。”
徐必成愣住了片刻,大腦短暫空白,直到搜索林聽竹的微信號添加后,他才湊合緩過神來,唇角抑制不住地微微揚起,連眼睛都不自覺地亮了幾分,好心情自里向外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他緩緩地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中林聽竹的微信主頁上移開,再次看向她的側臉。
林聽竹.聽雨“吶,給你?!?/p>
是一顆印著“必”字的珠子躺在她白皙的手心。
他瞳孔驟然放大,心臟如同湖泊中被投入一塊石子,激起陣陣漣漪。
那顆他怎么都找不到的珠子就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散發(fā)著淡淡的木質香氣。
林聽竹,我想我的心屬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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