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聯(lián)系上吳紅之后第二天就去找她了,她們商量著馬上動身坐火車去另一個省工作,李淼的打算是不再回來了…
她們正在商量著車票的時候吳紅突然跟一個人打了聲招呼…
只見一個長得很胖,膚色有點黝黑的女生走了過來,李淼覺得她有點眼熟,初中的時候好像見過,有點印象,但是她卻不知道她叫什么了…
“你還記不記得她?。俊?/p>
吳紅突然問李淼…
“有點印象,但是不熟?!?/p>
李淼回答著…
“她叫王珍,初中的時候跟我是同班同學,不過她讀了半學期就沒讀了,她屋地(家里)的人有毛病,不準別個跟她玩,哪個要是跟她玩的好就跑到別個家里去鬧,我之前就被她媽媽跑到家里去鬧了兩次,真感覺她媽媽像有病一樣?!?/p>
“好令人無語?!?/p>
李淼聽著她說的,臉上掛滿了像是見到奇葩的表情…
“我媽媽她不讓我讀書了,我還有個哥哥,爸爸出車禍死了,現(xiàn)在我媽媽她只想把我養(yǎng)到十八歲隨便找個男的嫁了換彩禮給我哥哥娶媳婦,我是真不想在屋地(家里)待下去了,他們讓我嫁的那個男的我連面都冒(沒有)見過,他們天天帶(在)屋地(家里)看我不爽就打我,把我往死里打,有一次我哥哥直接拿一個鐵棍子打我,直接把那個鐵棍子都打彎了?!?/p>
她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激動了,最后哭了出來…
“他們今天又打我,我冇得辦法只能跑出來了,過一哈(會)還要回去,要不然他們找到我之后又會把我打一頓!”
她聲嘶力竭的說著,越說哭得越厲害…
“這是什么惡魔的家庭??!”
李淼感嘆著,雖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她似乎要比她稍微好一點…
她跟吳紅兩個人都很同情她,于是就試探性的詢問了她有沒有想逃離這個地方的想法,自己出去打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與其待在家里被自己的那個血緣關(guān)系上的媽給“賣”了倒不如逃離出目前所處的環(huán)境,改變自己…
雖然李淼是這么勸說她的,但是自己的內(nèi)心還是渴望知識的,她喜歡一切她認為有用的知識,她很懷念自己剛踏入高中的時光的,如果讓她重新來一遍,她一定不會再選擇對終薇動心,這是她唯一后悔的事…
可人心,總善變…連一句再見都沒有…就這樣結(jié)束了,人生也沒有后悔藥可以吃,她再怎么樣,如今的現(xiàn)實已經(jīng)擺在了她眼前了,她如果不出去打工她在家連口飯都沒有留給她的,父親把她的低保錢給給據(jù)為己有了,雖然一個月只有兩百,但他依舊不工作靠那點錢自給自足,李淼則什么都沒有,要是二媽不給她一口飯吃估計她早在兩個月大的時候就餓死了…
她現(xiàn)在的想法就是找個工作能有一口飯吃,已經(jīng)不求其他的什么了…
幾人約定好第二天就直接買票離開…
在終于等到第二天之后,李淼想盡辦法找她那個爹跟四伯手里要了點錢…
她跟吳紅二人的錢只夠買兩個人的票,但她們還是七拼八湊的找人借到了王珍的車票錢…
在去她們的目的地之前李淼跟吳紅確認了幾次她們是不是一過去就可以去她朋友那里工作(吳紅跟李淼很包子的說了她在臨近的省會有著朋友,她們一去就可以工作)得到了吳紅肯定的回答后李淼才放心的決定破釜沉舟的試一試…
她們到達目的地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她們?nèi)齻€人里面就李淼帶的東西算是比較齊全的了,吳紅就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跟手機,至于王珍,則只帶了一個人跟一部手機以及充電線以外什么都沒帶…
“我們自己找工作吧!”
幾人在出了車站的花壇上漫無目的的坐了很久吳紅才開口說了句…
“什么意思,你不是說我們一到這里就可以去你朋友那做事的嗎?”
李淼聽到她說的這句話頓時就惱火了…
“我是這樣說的,但是我朋友那已經(jīng)不招人了,我也沒有辦法了!”
吳紅不緊不慢的說著…
盡管李淼已經(jīng)很生氣了,但是她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因為她身上的錢已經(jīng)不夠買一張回去的車票了,現(xiàn)在她們?nèi)齻€只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她只能聽她的自己找工作了…
她們出來的時間也不是時候,還是冬天,疫情還沒過去,去哪都要手機上有一個綠色的二維碼才能走,李淼她們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做了一次檢查了,所以她們的二維碼還是綠色的…
她們找了一個最便宜的旅社住下了,四十塊錢一晚,墻壁上還有綠色霉菌的那種…
她們?nèi)齻€擠在一張床上休息了一會,李淼因為帶了換洗的衣物,再加上她算是比較愛干凈的,就洗了個澡,將貼身衣物換洗了一下,至于她們倆個,李淼就沒辦法管她們了…
她們在網(wǎng)上看了一下工作,剛開始吳紅找了好幾份幾人都去面試了,但是都因為王珍是未成年就拒絕了…
后來吳紅又找了一個工廠里面的工作,本來約好了第二天去面試的,可是自己的二維碼變成了黃色,于是這份工作也黃了,旅店老板在得知二人的碼變成黃色之后就害怕的將幾人給趕了出去…
于是幾人便開始了在街上流浪的生活,她們到處找可以免費做檢查的地方做檢查,希望自己的二維碼可以變成綠色,但是結(jié)果又需要等待三天,這三天里幾人在街上流浪著,睡過大馬路,睡過公園的長椅也睡過廢棄的涼亭,當然,這些只有李淼睡過,她們兩個人要么是跑到了“朋友”那邊要么就是在聊天軟件上聊到了附近的人就跑到對方那邊去了…
剛開始的時候還沒那么失控,但后來饑一餐飽一餐的日子久了,王珍——一個剛開始李淼跟吳紅都認為是比較老實本分的一個女生,徹底打破了李淼對她的好印象…
剛開始到達這個地方幾人沒有睡覺的地方李淼跟吳紅都在想辦法找人借錢時王珍連句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自己跑了,二人找了她半天才把她找到,找到之后她還不情不愿的聽著二人對她的“說教”,大概意思就是讓她一個未成年不要到處亂跑,萬一有什么事她們是有責任的,這一點她們可擔待不起…
后來幾人沒有找到工作時找了個網(wǎng)吧湊合著睡時她梅開二度的再一次跑了…
“李淼,王珍跑了!”
李淼用兩張椅子拼在一起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吳紅叫著自己的名字,她答應了一聲之后她便告訴她王珍跑了的消息,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她還是強行讓自己清醒了過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剛才在我準備睡的時候突然問了我一句我們今天有睡覺的地方嗎,我覺得好笑就回了她一句我們要是有睡覺的地方至于在這個地方湊合一下,然后她就不說話了,再過一會她就不見了!”
李淼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火冒三丈,跟王珍打電話她也不接,發(fā)消息她也不回,李淼覺得心好累,就跟吳紅說不要管她了就準備繼續(xù)睡覺,但是她睡得也不踏實了,沒過一會她跟吳紅出去想找王珍,但是結(jié)果是徒勞無功,一直到第二天她才回來,二人也對她感到無語了…
后來她又在網(wǎng)上說是談了一個男朋友,對方說可以讓幾人到他出租屋去住,幾人也單純的去了他的出租屋,但是李淼留了個心眼,當她們過去時她已經(jīng)把位置什么的發(fā)給了自己的朋友,并且告訴她如果半個小時后沒給她就讓她聯(lián)系警察…
李淼一進去就看到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一個男生坐在電腦桌前面打著游戲…
李淼一進去就跟他不痛不癢的打著招呼,并且一直不停的感謝他愿意收留幾人,并且絲毫沒有包袱的找他要煙抽…
那個男生大概是覺得尷尬就跑去了他朋友那去休息了…
第二天他就以各種理由趕幾人出去,說什么放毒覺得幾個人太吵了啊,房東要來查房啊諸如此類的理由來趕幾人離開,并且跟王珍單方面提了分手…
聽到這李淼就覺得不對勁了,再三逼問之下王珍說出了實情,她跟那個男生是確立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的,他愿意讓王珍去他出租屋實際上就是為了滿足他的生理需求罷了,后來聽說王珍要帶一個朋友去,那個男生聽到還要帶一個女生過來時自然是非常樂意的,因為他想著兩個人更爽,但是王珍只跟她說了帶一個人,她想帶的是吳紅,這一點在到他出租屋時王珍一直讓李淼在外面等這一點就可以知道了,但是李淼沒有聽她的,她短發(fā)的樣子已經(jīng)一進去就找他要煙的場景估計讓那個男生沒了興致吧,直接沒多做停留就跑到了朋友那去,男生的樣子是眉清目秀,長的比較帥氣的,職業(yè)還是做IT相關(guān)的,按道理來講身邊應該是不會缺異性喜歡的,但對于他這種行為,李淼只感嘆這個世界到處都有骯臟腐爛的人…
這件事李淼狠狠把王珍罵了一頓之后她算是老實了一陣子,直到李淼找到了一份工作為止…
李淼找了一個做新能源汽車的工廠,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第二天分配工作了,但是吳紅卻變卦了,說什么也不愿意在這里做,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李淼覺得她的三觀跟吳紅不合,她是想找做事輕松,工資還高的工作而李淼目前只是想找一份工作可以穩(wěn)定下來,最好是能夠包吃包住的,但是吳紅卻說什么也不想做她找的這份工作,無奈,李淼只能跟她們離開,因為她總覺得有認識的人在一起工作能有個伴,可以相互照應一下,就跟她們一起走了,幾人在外面流浪,為了解決溫飽李淼把聯(lián)系人里能借的人都借了,最后還不要臉的找教導主任借了三百塊,她真的已經(jīng)是為了借到錢臉尊嚴都不要了,見教導主任沒有理會她發(fā)的信息她還恬不知恥的打電話過去借錢,這個時候的李淼內(nèi)心是非常煎熬的,因為她這種行為已經(jīng)是讓人感到厭惡的一種了,她身上有一分錢都要掰成三個人花的錢,所以她對她們兩個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的了…
出了工廠,李淼她們又開始面臨著流浪,這讓李淼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王珍又不知道怎么聊的,把她們剛出來的那個工廠里面的主管給聊到了,還讓人家出來請她們幾個吃飯,雖然李淼不知道她怎么聊的,但是她們已經(jīng)很多天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了,于是幾人就在指定的地方等她說的那個主管過來…
等是等到了,不過來的是兩個人,一個身穿白色體恤,淺色牛仔褲跟白色鞋子的一個長相白凈的高個子和一個穿一身黑,皮膚也黝黑的看起來跟四十多歲樣子的矮個子男人,他個子比李淼還要矮一個額頭,讓人第一印象就覺得很猥瑣…
幾人去了工廠旁邊的飯店吃飯,期間兩個男的就問了一些很平常的問題,譬如幾人是哪里的,來這里多久了什么的,然后就開始詢問吳紅有沒有男朋友啊之類的,三人之中就屬吳紅長相出眾一點,李淼是短發(fā)且長相清秀如同男生,這在男生的眼里是帶有一絲攻擊性的,并不是討他們喜歡的類型,而王珍呢,長得胖胖的,皮膚也黑,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是不好看的類型,相當于土肥圓那種,她要是外表這樣就算了,也不會有人去刻意攻擊她的長相,關(guān)鍵是她還不自愛,在網(wǎng)上瞎聊天,并且她還善妒,她嫉妒吳紅長得比她好看,比她更討男人喜歡,這點從她愿意帶吳紅去見那個做IT的男的不愿意帶李淼這一點以及這次吃飯之后她后來再不愿意帶吳紅見自己那些所謂的“男朋友”就可以體現(xiàn)出來…
吳紅明確的跟兩個男的說了自己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但是兩個男的一直在灌她酒,王珍直接就喝醉了,她喝醉了還在叫囂著要點白酒,李淼聽到她說的氣的恨不得直接打她兩巴掌,因為她已經(jīng)喝醉了,自己也喝了很多啤酒了,如果在喝白的到時候三個人都喝醉了,萬一出了什么事怎么辦,對于王珍的無語行為李淼已經(jīng)忍了她很久了,但是她始終沒有動手打她,因為畢竟把她帶過來也有自己的一份,她怎么也逃不脫干系的…
王珍依舊嚷嚷著要點白酒,最后那個穿白T恤的真的準備起身去拿白酒了,但是被李淼極力的阻止了下來,吳紅也喝醉了,二人開始發(fā)著酒瘋,李淼見狀去前臺要了一瓶酸奶想著讓兩人醒醒酒,但是被穿白衣服的男的發(fā)現(xiàn)了,他把李淼手里的酸奶拿過去喝了個精光…
李淼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但是目前只能靜觀其變,因為畢竟兩個人都喝醉了,她一個人不可能是兩個男的的對手…
他們來到了一個賓館,兩個男的開了兩個房間,一個房間在三樓一個房間在四樓,穿白衣服的男的把李淼跟王珍帶到了三樓,那個穿黑衣服的矮男人把吳紅帶去了四樓,這用手指頭想想就有鬼…
穿白衣服的男的把她們帶到房間之后就在靠門口的床邊坐了下來看著李淼她們二人,此時的王珍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并且開始打著鼾…
李淼看到她這個樣子又嫌棄又無語,但她還是要去找吳紅,于是她便往門口走去,那個男的立馬就問她要干嘛,李淼只能借口上廁所把門打開之后飛奔到四樓的房間…
她敲著門,是吳紅打開的,她看到是李淼之后就跑了出來哭著對李淼說那個男的一進來就把她推到墻角去想要親她,但是她長的比李淼高,那個男的自然就比她要矮一大截,而且吳紅的力氣很大,那個男的自然是搞不過她的,所以也就沒得逞,她還跟李淼說自己是裝醉的,因為她如果不這樣做那兩個男的還會沒完沒了的灌她酒…
李淼松了一口氣,因為她一直以為她是喝醉的狀態(tài),要是那樣的話事情只會更棘手,但還好都有驚無險…
“我已經(jīng)明確跟那個男的說了我有對象了,他跟我說什么哎呀?jīng)]事的,有對象又沒結(jié)婚,還可以在外面玩幾年,我也沒打算結(jié)婚。我聽到他的話我就問他,那按你這樣把人家女生搞懷孕了怎么辦,然后他直接搞了句打掉啊,我真覺得他好惡心!”
別說吳紅了,就他的那些炸裂三觀的話語,李淼以及很多人聽了都會覺得惡心的程度…
不一會那個穿白衣服的男的過來了,幾乎與李淼是前后腳的時間差…
他一過來就開始裝老好人了,幫李淼他們把穿黑衣服的男人趕跑了,剛開始李淼還覺得他為人還可以,至少比那個黑矮挫的男的要好一點,但是他接下來的發(fā)言才真的詮釋了什么叫不是一類人,玩不到一起去這句話,他先是在二人面前開始炫起了富,例如自己有車有房啊什么的,但是自己喜歡玩還沒想結(jié)婚,自己的襪子從來都不洗,都是穿一雙丟一雙的那種,疫情住酒店花了多少錢都覺得是小錢,說完了這些他就開始說是自己跟王珍聊天的,最后跟那個黑衣男打賭,誰看上了李淼她們?nèi)齻€里面的其中一個今天的這頓飯就誰請客,然后就開始數(shù)落那個男的了,數(shù)落他連請別人吃飯的錢都沒有,最后的賬是他結(jié)清的,那點飯錢他看都不看的什么的,說完這些后他又詢問二人是不是處,這讓李淼覺得他也同樣惡心…
他就這樣拉著李淼跟吳紅一直聊到了凌晨三四點鐘,最后他在四樓睡下了,李淼三人則去到了三樓,一進去就聽見王珍的呼嚕聲,二人心里都覺得火大,但是還是無奈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們就又開啟了流浪的生活…
李淼的手機接到了消息,說是三月份要體檢,如果沒有體檢報告就參加不了高考了,這意味著她必須得回去,她很無奈,但是她心里是更想把高中的畢業(yè)證拿到的,身上沒有錢她無法回去,這使得她更加的焦慮跟狂躁…
最后吳紅看她這個狀態(tài)找人湊錢買了張到省會的票,但是她家離省會還有一大段的距離…
但是仔細想想這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她遠離了她們兩個三觀不太和的“朋友”…
到達目的地后李淼迷茫了,因為她不知道怎么回去,自己現(xiàn)在沒有工作,還欠了自己同學們的七拼八湊差不多兩千的欠款,她都不知道該怎么還給她們,她們都是出于對李淼的信任才愿意把自己的生活費借給她的,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么還這讓她的內(nèi)心一直在遭受著譴責…
她拖著行李箱開始到處找工作了起來…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找到了一副兼職,在餐廳里面幫忙擦拭一下餐具就行,本來是可以長做的,但是里面的一個類似主管的人在看到李淼是個女生之后就發(fā)出了疑問…
“我明明要找的是四個男生,怎么來了一個女生?”
但他發(fā)出了疑問之后帶李淼進去的人就說了句:“進都進來了,就隨便安排一點事讓她做就行了?!?/p>
于是李淼就被安排了擦拭餐具的活,在擦拭餐具的途中李淼聽到一個胖子對著一群人說著:“就讓她今天做一天就拜拜吧!”
于是李淼就做了這一天,八個小時,賺了八十…
她滿懷期待來到汽車站,想著坐汽車回去也只要二十塊,還可以有剩下的,但是她來到車站后卻發(fā)現(xiàn)因為疫情汽車全都停運了…
李淼愣在了原地…再一次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時一輛出租車司機便開始詢問她要去哪,她報了自己想去的位置后司機便說了句:“一口價,給兩百塊錢,把你送到你屋地(家里)去?!?/p>
李淼知道自己身上有幾個子兒,所以就拒絕了讓他送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坐在了行李箱上面…
“來來來,一百八,走不走?”
那個司機見李淼無動于衷于是就開始還價了,李淼還是只能無奈的拒絕,起身拖著行李箱想往人少一點的地方走…
“一百二,最低的價了!”
那個司機依舊是不依不饒拉著李淼的胳膊不讓她走…
“我不去了!”
李淼大吼了那個司機一句,這么些天她已經(jīng)如同一個乞丐一般的熬了過去,面對這般“漫天要價”她積累依舊的委屈與憤怒在這一刻終于爆發(fā)了出來,她的教導主任在把錢給到她之后就讓李淼不要跟她聯(lián)系了,她的那個血緣關(guān)系上的母親也不知道在何時早已將她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全都刪除拉黑了(這是在李淼沒回來的時候給她發(fā)信息得知的)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了,為她之前惹得老師們頭疼,惹得家里人都覺得她是個累贅所得到的報應…
她哭著拖著行李箱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將行李箱橫放在地上坐在了上面,她沒有吭聲,默默抹著眼淚不讓它再掉下來…
她蜷縮在墻角,眼神呆滯的盯著地面,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此時的窘?jīng)r,只能靠在墻上無奈的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司機沖著她一邊招手一邊大喊道:“快來快來,來來來,這里有個拼車的,五十塊錢一個人?!?/p>
李淼覺得吵就睜開眼看到他在向自己招手,聽到所要的價錢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圍內(nèi)她便起身拖著行李箱往他指的一輛銀灰色的小轎車旁邊走過去…
把行李箱放好后她便坐上了車…
她總算是歷經(jīng)磨難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