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少年,昆侖山槐序所在的洞穴內(nèi)終于傳來了一點動靜。
那扇關(guān)了許久的石門從里頭被打開了,而朱厭也守在此處守在大荒,等著她醒來。
“朱厭?!被毙蚩粗T外撐著一把傘的朱厭,清晰的記得這把傘還是她同離侖一起挑的。
如今倒是成了他趁手的法器,朱厭眉頭微挑,看著這幾年來毫無變化得槐序,嘆息一聲。
“你睡了很久?!敝靺捝锨叭憔壩⑽A斜,為她遮住了細(xì)微得雨水,一同走到大荒的盡頭。
“這大荒算是荒涼了。”槐序看著這一絲綠葉都沒有的土地,眼底的情緒帶著不一樣的情緒。
朱厭看著神情有點落寞的槐序,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你要想清楚了?!?/p>
槐序微微回過頭去望著朱厭,眼底都是對這件事情的決心:“要是我不去做的話,那大荒就真的要亡了?!?/p>
看著指尖攀附著的小微光,是一個很小很小的生物,如今也快消失了。
居然白澤神女沒有完成的事,她頂上來也是應(yīng)該的,槐序抬手拍了拍朱厭的肩膀:“我和你一起去找白澤令。”
朱厭接過了自己肩上的那雙手,兩人共同攜手恢復(fù)自己的家園。
槐序最后獻(xiàn)上了自己的神力,想要維持住大荒以前的寧靜,她的神力支撐不了多久。
她們要盡快找到白澤令回來,還有白澤神女,大荒沒有他們,只有槐序一人是支撐不了多久。
做完這一切原本剛從沉睡中醒來的槐序,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要不是朱厭接住她,槐序可能就要倒了。
“我想去看看他?!被毙蛘f的他,指的是被封印在誕生之地的離侖,他們已經(jīng)許久沒見了,槐序握緊了手心的槐木簪。
上頭那多生機勃勃的槐花就是證明離侖還存在的證明。
“那我先去天都探探路?!敝靺捒粗毙?,把她擁入了懷中,算是暫時告別。
“嗯?!?/p>
離侖封印之地,也是他的誕生之地,即是他們的相遇之地,多年之后槐序再次踏入了這里。
可和以前不同的是,這里已經(jīng)變得又悶又潮濕,還變得陰暗不已,一點光都照不進(jìn)來。
以往洞門口布滿了槐花也早已經(jīng)枯萎,巖壁底下的的花草像是被施了詛咒似的,不再生長,而腐爛。
離侖的本體被籠罩在一團黑霧之中,你走發(fā)現(xiàn)他的四肢都被鐵鏈死死的拴住了。
雙眼緊閉,像是已經(jīng)死亡,槐序顫抖著手撫摸上了那張許久沒見的臉,手中的離侖像是有所感應(yīng)。
又或是聞到了她身上獨屬于自己的槐花香,緩緩睜開了雙眸,看到了自己做夢都在思念的人。
他還以為自己沉浸在夢魘之中,不然怎么會見到如此真實的她:“阿序…?”
離侖顫抖著嗓音,喚出了她的名,見她點了點頭應(yīng)了自己,心中的激動再也按耐不住了。
他自從知道槐序被自己重傷之后,陷入了沉睡,每一個日夜都想要去看看他。
可惜他本體不能離開這里,就算是分身出去,朱厭也不肯讓他進(jìn)去看看。
離侖貪婪得在她手心蹭臉蹭,就如同以前一樣,依賴她。
“你痛嗎?”
看著雙手被禁錮住的離侖,槐序撫向了他的手腕,眼中的心疼難掩,她知道離侖殺了白澤神女已經(jīng)是罪無可赦了。
但她還是難掩內(nèi)心的心痛,離侖緊盯著自己的愛人,像是怕她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不痛?!?/p>
“我打算和朱厭去人間尋找白澤令。”槐序坐在離侖的不遠(yuǎn)處,明明心中有許多話要對他說。
可面對他時,卻只有短短的一句:“等我回來?!?/p>
最后一吻落在了離侖的唇上,話語間呢喃著說出了這一句話。
“等你回來?!?/p>
離侖看著槐序消失的背影,回味著剛剛的一吻。
不夠…
他想要更多,可惜槐序聽不到他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