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士兵愣住了,聞言緩緩收回伸出去的手,打量了一下朱厭,眼神放在了槐序身上。
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就這一下槐序頭上別著的槐木簪閃了閃,朱厭撇了一眼。
笑而不語。
“那你是人嗎?”守門士兵看著長得更仙子似的槐序,疑問從心頭冒出。
槐序腦袋頂上緩緩冒出來一個問號:“是人?!?/p>
“我是妖?!敝靺挻驍嗔嘶毙蚝褪亻T士兵的對話,讓他倆再聊下去的話,某個追蹤氣味的小狗該生氣了。
“你去傳話,告知卓翼宸大人,他一直想殺的妖,來找他了。”
朱厭面上笑得越溫和,守門士兵篇越覺得自己渾身發(fā)冷,頭皮發(fā)麻了。
士兵驚恐地后退了幾步,指著槐序和朱厭,大喊起來,一邊喊還一邊往門內(nèi)跑:“朱朱朱朱厭?。。⊙终疑祥T來啦?。?!”
“快去找卓大人?。。⊙€要挾了一個女的!”
見士兵越傳越歪,槐序和朱厭對視一眼,然后槐序看著朱厭還空著的那只手:“要不?做做樣子?”
朱厭猛地把槐序推開了一點,她這個腦袋一如既往地不正經(jīng),從他們相識起就是這幅嬉笑的模樣。
捂著自己被推的腦門,不滿得瞪了一眼他,真是不識好人心。自己這是為了他好啊。
朱厭蹙眉,看著往門里跑那副模樣,很是嫌棄特別是喊他大名時磕巴。
也不去管邊上嘟嘟囔囔得槐序,她現(xiàn)在神力都沒了,對付自己也只能用蠻力了。
再看她瘦瘦小小的身軀,自己一拳都可以給她打到了。
朱厭抬頭看著陳年灰垢滿滿的‘緝妖司’匾額,挑了挑眉,抬手施咒,紅唇輕啟。
槐序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被朱厭施了法的匾額突然動了動,上面的蛛網(wǎng)塵埃瞬間抖落干凈。
再看看朱厭,低頭淺笑,槐序一臉地莫名其妙,這個人的癖好是不是太怪了一點。
還一副滿意的表情,咦惹,槐序看著朱厭這副表情太惡心了。
“怎么這么久?”槐序望著守門士兵跑去的方向,里頭久久沒有傳來動靜,皺了皺眉。
朱厭一猜就是守門士兵不會再出來了,他躲都來不及,怎么還會出來。
朱厭嘆了口氣,對著槐序輕聲說道:“居然他不出來,那我們進去。”
見槐序一副愣頭鵝模樣,朱厭索性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握住了槐序的左手腕,給她一同帶進了緝妖司內(nèi)。
“喂喂喂,男女授受不親??!”槐序看著自己手腕上蒼白的大手,他也沒用多大力,也就輕握住了自己。
但也不妨礙槐序戲癮發(fā)作:“救命吶!有人綁架啦?。?!”槐序一邊被朱厭扯著進緝妖司,一邊呼喊道。
本就聽力靈敏的朱厭現(xiàn)在只感覺自己耳邊又一只巨大的蒼蠅在嗡嗡嗡,看著被自己扯著走還往后仰的槐序。
實在是忍不了了,連手都懶得抬了,直接施了一個法給槐序的嘴巴封住了,再喊下去朱厭怕自己的腦子會炸。
槐序唔唔了兩聲,見自己被封住了自己手腕又給攥住了,自己又沒法解。
只能不滿的瞪了一眼他,怎么可以做這么絕。
見朱厭沒有給自己解開的想法,槐序索性和他一道看著這若大的緝妖司,一個人都沒有。
四周只有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石板上的雜亂聲。
朱厭的耳朵動了動,沒有了槐序的嘈鬧聲所有細微的聲響盡數(shù)落入他耳內(nèi)。
就在槐序打量的期間,一不小心和和柱子身后的黑衣士兵對上了實現(xiàn),他一只手捏著羽毛箭矢。
向后緩緩拉滿弓弦,還用另外一只手給她打著手勢,槐序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看懂。
黑衣小哥原諒她看了半天都沒有看懂您的手勢,槐序?qū)嵲谑遣恢来蛑鴱澥鞘裁匆馑肌?/p>
只能腦袋往另一邊撇去,結(jié)果又看到了另外一個黑衣士兵。
…得,朱厭是真的很受歡迎,只怕這院子里都是來殺他的。
槐序干脆兩邊都不去看了,直愣愣地盯著朱厭的后背,讓他帶著自己。
但槐序這幅模樣在士兵們的眼里就是槐序已經(jīng)被威脅了,不能說話還不能動。
誤會簡直不是一般的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