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降溫的第一天，程錦整個人都蜷在陸沉的大衣里。

"冷......"他把冰涼的手直接塞進陸沉的毛衣下擺，滿意地感受到腹肌瞬間繃緊的觸感。

陸沉捉住他作亂的手腕："出門前讓你戴手套。"

程錦理直氣壯地仰頭："戴手套怎么和你十指相扣？"

結(jié)果就是被按在玄關(guān)親到腿軟。分開時程錦的嘴唇紅潤水亮，還不忘把另一只手也塞進陸沉口袋里："這邊也要暖......"

客廳的壁爐噼啪作響，程錦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陸沉身上。他冰涼的腳趾偷偷鉆進陸沉的居家褲腳，被溫暖的小腿肌肉夾住。

"程錦。"陸沉捏他后頸，"適可而止。"

程錦充耳不聞，反而變本加厲地把臉也埋進陸沉頸窩："你身上好暖和......"呼吸噴灑在皮膚上，激起一片細小的戰(zhàn)栗。

晚餐時程錦非要坐在陸沉腿上吃，美其名曰"節(jié)約熱量"。他夾起一塊胡蘿卜喂到陸沉嘴邊："啊——"

陸沉無奈張嘴，下一秒程錦就飛快湊上來偷走他唇角的醬汁。得逞后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眼睛彎成月牙。

"幼稚。"陸沉評價道，卻扣住他的后腦來了個深入的胡蘿卜味親吻。

臨睡前程錦泡了個熱水澡，出來時渾身冒著熱氣，像剛出爐的小籠包。他鉆進被窩就往陸沉懷里拱，潮濕的發(fā)梢蹭過下巴，留下淡淡的水痕。

"頭發(fā)沒擦干。"陸沉皺眉，拿過毛巾幫他擦拭。

程錦舒服地瞇起眼，突然翻身壓住陸沉："現(xiàn)在輪到我?guī)湍闩至恕?說著把陸沉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睡衣下擺早已卷起，露出溫?zé)峒毮伒募∧w。

窗外寒風(fēng)呼嘯，房間里卻暖意融融。陸沉的手掌貼著那片溫?zé)峋従徲我?，最后停在程錦后腰的胎記上——那是他最喜歡摩挲的地方。

"還冷嗎？"陸沉低聲問。

程錦搖搖頭，整個人都趴在陸沉身上，像蓋了張人形毛毯。他的心跳透過相貼的胸膛傳來，安穩(wěn)而有力。

"陸沉。"

"嗯？"

"明天也會降溫。"程錦的聲音漸漸含糊，"要繼續(xù)...當(dāng)我的人體暖爐......"

話沒說完就墜入夢鄉(xiāng)。陸沉輕輕吻了吻他的發(fā)頂，將人摟得更緊。屋外風(fēng)雪交加，而他們相擁而眠，像兩個嚴絲合縫的拼圖。

（二）

程錦發(fā)現(xiàn)陸沉最近解鎖了新技能——說騷話。

"別動。"陸沉按住他解袖扣的手，"我來。"

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手腕內(nèi)側(cè)，激起一片細小的戰(zhàn)栗。程錦抬眼，正對上陸沉似笑非笑的目光："你心跳很快。"

"熱的。"程錦嘴硬。

陸沉低笑，慢條斯理地解開第一顆紐扣："要幫忙降溫嗎？"

指尖順著敞開的領(lǐng)口下滑，。程錦拍開他的手，卻被反握住按在墻上。陸沉的氣息拂過耳廓："昨晚你可不是這個反應(yīng)。"

程錦耳根發(fā)燙，想起昨晚被。。的場景。陸沉似乎看穿他的想法，拇指碾過泛紅的耳垂："想起來了？"

"閉嘴。"程錦去捂他的嘴。

陸沉順勢吻他掌心："這張嘴昨晚可是夸了你二十七次。"

鋼琴課被迫中斷。程錦被抱上琴蓋時，冰涼的觸感讓他瑟縮了一下。陸沉扣住他的腰："冷？"不等回答就貼上來，"我?guī)湍闩?

琴鍵被壓出雜亂的和弦，像程錦此刻的心跳。陸沉咬著他頸側(cè)含糊道："專心點，小鋼琴家。"

"你...唔...別說話..."程錦的聲音支離破碎。

陸沉反而變本加厲，每動一下就在他耳邊說些不堪入耳的情話。從"Y真R"到"這里好熱"，最后變成直白的"喜歡聽你K"。

結(jié)束后程錦癱在陸沉懷里，連手指都懶得動。陸沉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他的脊背："生氣了？"

程錦張嘴咬他肩膀。

"嘶——"陸沉捏他后頸，"屬狗的？"

"誰讓你..."程錦羞于啟齒，"說那些話..."

陸沉挑眉，突然把他翻過來："那換個方式說。"

程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吻住。陸沉用氣音在他唇間低語，每個字都像羽毛搔過心尖。程錦的防線徹底崩潰，主動環(huán)上他的脖子。

"看來..."陸沉在他唇角輕啄，"你很喜歡。"

程錦把臉埋進他頸窩，拒絕承認。但泛紅的耳尖和加速的心跳早已出賣了他。陸沉低笑，決定把這個新發(fā)現(xiàn)的樂趣列入日常必修課。

畢竟，看高傲的小鋼琴家在他懷里羞憤欲死的樣子，實在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