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shù)萬年之后,當人類的科學終究無法再進一步時,更高維度的“神明”讓人類的科學理念轟然倒塌;大多數(shù)的人企圖去尋求另外的“路”,但迎接他們的只會有無盡的深淵……
當人類高局正式宣布與“神明”開戰(zhàn)后,人們才真正認識到自己的渺小,任何在他們眼中的高科技武器都毫無用處,在高維度的化身面前,再多的子彈、硝煙,槍炮以至于激光、核彈、生化武器都是真正的徒勞乃至自殺行為。
人類感到了無盡的絕望。仿佛面前是漆黑的懸崖,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摸索前進。
但一次偶然,即:冷兵器使神明們第一次受傷后,時間仿佛回溯了。人類居住的那顆蔚藍星球上一瞬間變的無比安靜,取代槍炮爆炸聲,滿是硝煙戰(zhàn)場的是血肉被撕裂的聲音,人類的吶喊聲…
這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有些麻木地望著窗外。那高層口中所謂光榮的“人與神”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維持了許多年了,科技也似乎退步了許多,仿佛又回到了21世紀初年。以至于幾乎沒有人能清晰地記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公元多少年,甚至連最常見的機械表都成了上層人的專屬品。
漸漸地,思緒因玻璃窗上映出了我面部的倒影而被拉回,面前的人,似乎已經(jīng)很陌生。早已不是當初意氣風發(fā)的模樣,而是臉上明子拉碴,我輕輕地撫摸著右眼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清楚地記得,那是我第一次傷害到高維度“神明”的代價:
恍恍惚惚間我又一次回到了那個在我記憶中難以抹去的夜晚,我與父母坐在餐桌前享用著可口的飯菜。但有“人”卻敲響了房門,母親便起身去開門;在幾秒鐘之后,我聽到了一聲尖叫……來不及多想,我起身奔至客廳,母親已倒在血泊之中,“神明”則一臉平靜地站在尸體旁。父親見狀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雙刀直奔“神明”,我也連忙尋找家人為我準備好的弓箭。三箭向他心臟射去,卻如同射在鋼鐵上一般,父親也被一槍刺飛,滾在我腳邊,我只得將最后一箭扣滿,僥幸地射入了他的左眼……
再往后,我的記憶卻模糊了。只記得,高貴的“神明”死了。他身上所穿的一件寶物“玄金道甲”被我扒了下來,但代價高昂:便是我右眼上的這道疤。
思緒隨著一聲尖銳的哨響聲被拉回了現(xiàn)實,但令我困惑的是隨之而急促的警報聲。我提起父親遺留的雙刀,迅速穿上盔甲,走出門外?!笆裁垂??不是緊急任務需要集合嗎?怎么變成基地遇襲了?”我向住在左邊的鄰居問道。而他卻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身后,手緩緩舉起指向我,斷斷續(xù)續(xù)地說:“?!I瘛I癫ㄈ≡谀惚澈?!快跑啊!”聞言,我連忙用刀奮力向后一砍,卻砍了個空。扭頭一看,一柄三叉戟早已向我刺來。頓時,背部一陣刺痛,我被刺飛出去,癱倒在墻邊,吐出一大口血來。
來不及調整,我迅速站起身來,仔細打量著十二主神之一的波塞冬:一頭金色的秀發(fā),赤裸著上身,顯露出了他無比完美的肌肉線條,右手提著一柄發(fā)著寒光的三叉戟;臉上充滿了不屑?!蹦?,身上的寶物挺好的,但面對身為高級神祇的我,還是不夠看?!迸叮憔褪悄莻€殺死親生哥哥的人?。 蔽依湫χf。聞言,面前的波塞冬臉上竟?jié)u漸有些憤怒,瞬間分出了無數(shù)分身向我沖來,我卻并不驚慌?!眲e急啊,你貌似中計了啊,高貴的“高級神祇?”
言畢,我的身后,樓上,四面八方瞬間涌出無數(shù)弓箭手。一聲令下,特制的箭矢如同狂風驟雨般射向了波塞冬。波塞冬臉色驟變,流露出了一絲驚訝,但卻并沒有一絲恐慌?!暗裣x小技,唉!卑微的蟲子罷了。殺你,與你何干?”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左手緩慢地抬起,身邊瞬間就匯聚起了一道水屏障,箭雨射在屏障之上毫無作用。見此,我開邁步子便向他沖去,先是用力一刀劈開屏障,看清了站在其中的波寒之后,便高高躍起揮舞雙刀向他砍去。
就在此時,他卻微笑一下,水屏障迅速化成了無數(shù)權鋒利的標槍,向四面八方的弓箭手刺去。同樣,我也在目標當中,被標槍刺在了地上,他緩緩地飛到了空中,左手一揮,頓時,房子一側涌來無數(shù)海水,將房子沖塌。剩下的只有一片廢墟,海水也逐漸退去。
我被埋在廢墟之中。漸漸地,有些光亮照了進來。透過縫隙,看到了波塞冬。見狀,我連忙閉上眼,屏住了呼吸等到他俯身打量我時,我猛地發(fā)力,一刀向他砍去,只聽見骨肉分離的聲。急忙起身向他看去,只見他的一條胳膊已經(jīng)被砍斷。而我的那把刀也被鈍出了一大塊缺口。
此時的我早已是強弩之末,呼吸變的越來越重,精神也越來越恍惚。我明白: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我必死無疑,只能拼一把!我只得強打精神,雙手握緊完好的大刀向他沖去。
就將要沖到他面前時,我感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但我依舊一步步向他走去。波寒冬的臉上漸漸出現(xiàn)惶恐,到他身前后,我大喝一聲,雙手橫劈一刀。眼前的波塞冬便被砍成兩半。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腹部,早已被三叉戟刺穿,“玄金道甲”也被刺出了一個大洞。
來不及替自己療傷,我將刀扔到一旁,忍著劇痛跑在廢堆上,尋找幸存的人。但漸漸地,我感到身體不再受我的控制,緩慢地向地上倒去,眼睛也似有千斤重,一直想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