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小老太太曾經(jīng)的房間,卻空無一人。她終于意識到,原來……我……再也不會有人愛了呀。
想著想著,許清洋便頭痛欲裂,思緒戛然而止。
回過神來,那一刻的許清洋心里在想什么呢?大概是……:“他們都說我是‘神經(jīng)病’,是啊,我有病。但……又是誰把我‘變成一個神經(jīng)病的呢’?我不知道?;蛟S我早就‘瘋了’,在唯一一點愛消失的時候,我就該瘋了。現(xiàn)在留下來的,也只不過是行尸走肉的軀殼。”
許清洋的頭像要炸開,一想到這些,她就莫名的暴躁易怒,像是即將失控一般。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拿起床頭柜上的藥就吃了下去。
漸漸入睡的同時,似乎這次的夢境并不是那么美好。夢里的安旭晨明明在向她招手啊……可是為什么抓不住呢?為什么就是抓不住?。《残癯康穆曇魟t不斷地貫入她耳中:“小跟屁蟲,快來啊。我……好無聊?!?/p>
但其實,在許清洋意識之間,她早已昏迷不醒。當護士發(fā)現(xiàn)她躺在地上毫無生機,相關(guān)人員迅速通知家屬,許清洋也進了ICU 。
風輕輕吹著,許清洋仿佛笑著向草地那端的奶奶和安旭晨二人跑去。但一道白光從她眼前閃過,許清洋悠悠轉(zhuǎn)醒。映入眼簾的便是弟弟和父母等人。
許清洋渾身無力,但還是疑惑地問道:“這是哪兒?你們怎么在這兒?”
許父沉默,緊隨其后的便是許母恨鐵不成鋼的指責與謾罵:“你行啊你!讓你在這好好的修養(yǎng),怕你鎮(zhèn)定不下來,才給你開的安神藥。你倒好,直接吞半瓶,想死?。縿e以為死了就會有人心疼你。你最好給老子好好活著,你想不開一次,我們救你一次?!?/p>
許清洋卻一反常態(tài)地笑了起來:“媽,我穿越了,你信嗎?我回到小時候見到旭晨了?!?/p>
但眾人只當她是又犯病了,母親也不好再說什么,只無奈道:“你好好在這治病。會好的,都會好的。我們知道錯了。希望你好之后不要怪我們。你看病啊,還需要錢。那我和你爸他們就先走了。一定要給我好好的,知道了嗎?”
許清洋喃喃自語著:“怎么就是不信我呢?怎么就是沒人相信我呢?可是我真的看到他了呀。”
月亮升起,太陽落下,又一天的夜幕降臨。此時來給她送飯的護工老婆婆,見這姑娘每次都是一個人坐在鐵窗前發(fā)呆,便試著上前交流起來。
老婆婆慈祥滄桑的聲音問道:“小姑娘,我看你和其他病人不一樣。怎么到這里來啊,看著挺文靜一小姑娘啊。莫非也是被家長送過來的?”
許清洋被老婆婆的聲音拉回思緒,笑著和她聊了起來:“我呀?我也不清楚,他們說我精神分裂,所以就把我送到了這里呀?!?/p>
老婆婆:“這樣啊,不過看著也不像。”
許清洋:“或許吧,我因為一件事情,記憶力不太好了。有些時候恍惚的時候還能看見我發(fā)小。但是他們都說我瘋了。他們說我不可能看見一個去世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