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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沒花多少時間就適應了全新的環(huán)境,就像魚兒重新游回溪流一般自然。他與新集體的相處也無比順暢,那種融入感恰似春日里悄然萌發(fā)的新芽,無聲無息卻充滿生命力,一眼就能看出他已經徹底成為這個集體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值班大廳接到了一通報案,電話那頭正是鶴哥。
田景鶴喂,你好,這里是M市分局公安廳,請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報案人開口道:“在東環(huán)路,發(fā)現了一具尸體?!?/p>
田景鶴請告知您的詳細姓名以及聯系電話。
報案人:“聯系電話就是這個,我是周詩瑤?!?/p>
田景鶴好的,請保持電話暢通,這邊立即派人過去。
田景鶴立即將消息報告給了蒲隊。
田景鶴蒲隊,東環(huán)路發(fā)現了具尸體,報案人在現場,請立即出發(fā)。
蒲熠星好,我這就帶隊出發(fā)。
蒲熠星第一大隊跟我走,第二大隊留守。
蒲熠星帶著第一大隊的隊員前往了案發(fā)現場。第一大隊的隊員們收到消息后收拾好了所需物品,緊隨蒲熠星趕往案發(fā)現場。
當然,最先到達案發(fā)現場的自然是法醫(yī)。
周峻緯蒲隊,死者為一名女性,年齡約莫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身高大概一六八上下。致命傷位于頸部,幾乎是一刀致命,死亡時間推測不超過四十八小時。
那傷口觸目驚心,仿佛還在訴說著最后一刻的恐懼與絕望。
蒲熠星勘察組,技術組準備好。
邵明明勘察組已經就位,正在附近尋找可疑的痕跡。
唐九洲技術組已經就位,在獲取附近的探頭。
蒲熠星郭文韜,你帶著人去詢問一下報案人信息。
郭文韜好的。
郭文韜石凱,你跟我一起去。
石凱來了。
只見報案人身穿藍色連衣裙,在警戒線外等候。
郭文韜方便說一下詳細情況嗎?
周詩瑤當然沒問題。
周峻緯聽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便抬起頭看向警戒線外。他只看見了一個身穿藍色連衣裙的女孩,但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于是走近瞧了瞧。
周峻緯姐?這你報的案?。?/p>
周詩瑤是啊,這樣的事不只能交給你們刑偵大隊,我公安機關又管不著
在一旁負責記錄的石凱開口道:
石凱原來是同行啊。
郭文韜忍著不耐煩的性子說道:
郭文韜石凱,別岔開話題。
郭文韜你一定要記錄清楚,明白嗎?
石凱放心吧,我會記錄清楚的。
郭文韜周女士可以開始了吧?
周詩瑤可以。
郭文韜當時現場是個怎么樣的情況?
周詩瑤東環(huán)路,這是公安機關每日巡邏的必經之路。今晚輪到了我來值守。腳底踩著再熟悉不過的路面,可今晚的空氣里,卻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當我走到一段少有人至的僻靜路段時,一陣濃烈到幾乎讓人窒息的血腥氣猛然涌入鼻腔。那味道既刺鼻又令人胃部翻涌,仿佛直直戳中了靈魂深處最脆弱的神經。循著這股氣味,我放輕腳步,緩緩朝不遠處的草叢探去。手微微顫抖著撥開層層枯黃的雜草,下一秒,一具冰冷僵硬的尸體毫無預兆地闖入視線。烏云恰在此時遮住了月光,天地間陷入一片短暫卻深沉的黑暗。
郭文韜現場是否有發(fā)現第三者?
周詩瑤并沒有發(fā)現。
郭文韜是否有看到可疑人物?
周詩瑤沒有。
郭文韜您仔細回想一下,現場還有什么細節(jié)?
周詩瑤現場我確實沒有看見第三者,至于你所說的細節(jié),那就是死者衣服上少了兩個扣子。
郭文韜好的,感謝你的配合。
周詩瑤如果還有什么想問的,直接去公安機關找我就行。
郭文韜好的。
郭文韜看著奮筆疾書的石凱。
郭文韜記錄清楚了嗎?
石凱放心吧,一字不差。
在遠處的蒲熠星喊到:
蒲熠星這邊現場勘察差不多結束了,剩下的就得等法醫(yī)尸檢報告。
蒲熠星差不多可以收隊了。
郭文韜好。
蒲熠星下達收隊命令的瞬間,第一大隊的成員們動作利落地開始整理起各自的工具。月光下,金屬的邊緣泛著冷冷的光澤,每個人的表情都帶著一絲完成任務后的放松,卻又不失軍人特有的警覺與嚴謹。有人輕聲交流著剛剛行動中的細節(jié),有人默默檢查著手中的裝備,確保沒有遺漏。這一幕,無聲地彰顯著這支隊伍的默契與 professional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