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日子,顧沉舟將這份執(zhí)念藏進每個溫柔的瞬間。訓練歸來時,他總會帶回沾著晨露的靈花,插在師尊案頭的青玉瓶里;深夜批改文件,也會悄悄在狐絨毯下握住那只偶爾伸來取暖的手。銀鏈在相觸時輕輕共鳴,卻始終沒人再提起那個禁忌的話題。
直到某個月圓之夜,青丘古籍突然無風自動,泛黃的書頁嘩啦啦翻至最后一頁。師尊望著那幅被歲月侵蝕的畫像——畫中九尾白狐身披銀甲,脖頸間的鎖仙鏈與顧沉舟如今佩戴的半截殘鏈嚴絲合縫。
"這是千年前的我。"他指尖撫過畫像上模糊的落款,金瞳映著跳動的燭火,"那時的我,以為力量就是一切。"
顧沉舟從身后環(huán)住他,迷彩服上的硝煙味混著雪松香:"現(xiàn)在呢?"
狐尾突然纏住他的手腕,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師尊轉身時,銀發(fā)間亮起狐族特有的符文,整座密室的靈力開始沸騰:"現(xiàn)在我知道,有些東西比力量更值得守護。"他湊近顧沉舟耳畔,聲音輕得如同羽毛飄落,"但告訴你真名的代價......"
"我愿意承受任何代價。"顧沉舟扣住對方后頸,眼中燃燒著滾燙的誓約。
話音未落,師尊突然吻住他。千年的靈力在相觸瞬間暴走,九條狐尾化作實質(zhì)將兩人包裹,形成一個發(fā)光的繭。當意識重新清明時,顧沉舟聽見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聾,而師尊的真名,正帶著溫熱的呼吸,烙進他的靈魂深處。
銀鏈突然迸發(fā)出萬丈光芒,斷裂的殘鏈在空中重新拼接,化作一條完整的鎖鏈纏繞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這是狐族最古老的契約——真名相托,生死與共。
"記住,"師尊金瞳泛起淚光,卻笑得比月光更溫柔,"從今天起,你若喚我的名字......"他將額頭抵在顧沉舟眉心,"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奔向你。"
與此同時,軍區(qū)警報突然炸響。王磊的嘶吼從對講機傳來:"顧隊!邊境出現(xiàn)巨大靈力漩渦!和上次......"話未說完,就被顧沉舟截斷:"啟動三級防御,我馬上到。"
掛斷通訊前,他低頭吻了吻腕間的銀鏈。當雪色光芒從別墅沖天而起時,所有人都看見,兩道身影并肩化作流光——一道是身披戰(zhàn)甲的九尾白狐,一道是銀鏈纏繞的蒼狼,他們的真名在虛空中交織,成為守護人間最堅固的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