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紫宸殿內(nèi),滿朝文武分列兩班,等待著早朝的開始。蕭清宴身著緋色官服,身姿挺拔地立于吏部官員之首,冷峻的面容不怒自威。
今日早朝,討論的是江南賦稅之事。丞相顧明昭手持奏章,言辭優(yōu)雅,條理清晰,“陛下,江南賦稅連年增長,乃是各地官員治理有方,臣建議對這些官員予以嘉獎?!彼穆曇魷貪櫲缬?,帶著一種讓人不由自主信服的魔力。
蕭清宴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直視顧明昭,“丞相此言差矣。據(jù)吏部核查,江南部分官員上報賦稅數(shù)據(jù)存在虛報情況,不僅如此,還有壓榨百姓的行徑。如此欺上瞞下之人,怎可嘉獎?”他的話語擲地有聲,毫不留情地反駁顧明昭的提議。
顧明昭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卻依舊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容,“蕭尚書如此篤定,可有確鑿證據(jù)?莫要冤枉了那些忠心耿耿的官員才好?!彼彶阶叩绞捛逖缟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況且,治理一方不易,些許小錯,也可網(wǎng)開一面,以顯陛下仁德。”
蕭清宴神色一凜,后退半步,與顧明昭拉開距離,“丞相,律法面前,豈容兒戲?若今日對這些虛報之徒網(wǎng)開一面,他日律法威嚴何在?陛下仁德,更應明察秋毫,嚴懲貪官污吏,而非縱容?!彼肿昼H鏘,毫不退縮。
朝堂之上,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实劭粗@劍拔弩張的一幕,微微皺眉,“二位愛卿莫要爭執(zhí),此事事關重大,需從長計議。蕭尚書,你盡快將核查的詳細情況呈上來。”
退朝后,蕭清宴快步走出宮門,卻被一聲“蕭尚書留步”叫住。回頭一看,正是顧明昭。他心中暗自警惕,停下腳步,“丞相有何事?”
顧明昭不緊不慢地走到他身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蕭尚書今日在朝堂上,可真是讓本相刮目相看啊。如此鐵面無私,就不怕得罪太多人,日后在朝堂上孤立無援?”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調(diào)侃。
蕭清宴冷哼一聲,“我行得正坐得端,何懼得罪人?倒是丞相,處事圓滑,左右逢源,難道就不怕失了本心?”說罷,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顧明昭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蕭尚書何必如此著急?本相不過是關心關心你。”他的手輕輕一扯,蕭清宴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過身來,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蕭清宴臉色一紅,用力掙脫顧明昭的手,“丞相請自重!”他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衣袖,匆匆離去??粗捛逖缏浠亩拥谋秤?,顧明昭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此后的日子里,朝堂上兩人依舊針鋒相對。一次關于官員選拔的朝會上,顧明昭提議啟用一些世家子弟,認為他們自幼接受良好教育,更有能力治理地方。蕭清宴則堅決反對,“丞相,選拔官員應任人唯賢,而非任人唯親。世家子弟中雖有賢能之人,但也不乏紈绔子弟,若僅憑出身便委以重任,恐會寒了天下寒門學子的心?!?/p>
顧明昭走到蕭清宴面前,微微俯身,靠近他耳邊輕聲說道,“蕭尚書如此為寒門學子著想,倒是讓本相好生敬佩。不過,有時候,出身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