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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自從那天從訓練營離開以后,就沒回去過,她行程排的很滿,實在擠不出時間來分給訓練營。
公司最近的賬務出現(xiàn)問題,盛夏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好幾瓣用才能忙的過來。
終于處理好公司賬務問題,盛夏從座椅上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這座城市的夜景。
沈迎“朝朝。”
沈迎提著外賣進來,盛夏看起來興致缺缺。
沈迎“吃飯吧?!?/p>
沈迎“怎么了,看著情緒不高。”
盛夏微微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如羽翼般覆住眼瞼,掩藏著她心底翻涌的情緒。她的神色間透著一抹難以言說的沉重,仿佛夏日午后的悶雷,壓在心頭,揮之不去。
盛夏“沒怎么,只是覺得生在這樣的家庭?!?/p>
盛夏“有太多身不由己?!?/p>
沈迎“盛總又逼你跟哪家公子哥相親了?”
盛夏“嗯?!?/p>
盛夏“迎迎,你說我這么努力到底是為了什么呢,我什么都改變不了?!?/p>
沈迎看著她的樣子心疼不已,盛夏很少表現(xiàn)出這種脆弱無助的狀態(tài)。她在鏡頭前,一直都是一個積極向上的人,鏡頭下,她卻是個愛多愁善感的人。
盯著減脂餐發(fā)了好久的呆,盛夏覺得沒胃口。
盛夏“送我回家吧,回老宅?!?/p>
沈迎“行?!?/p>
車子一路無阻駛進盛家老宅,盛夏每次踏進這里都覺得無比沉重,她強撐起笑容和沈迎告別,隨后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進家門。
龍?zhí)?/a>保姆“小姐,您回來了。”
龍?zhí)?/a>保姆“先生和太太在吃晚飯,你也吃一些吧?!?/p>
盛夏點頭,脫掉外套遞給保姆,走向餐桌。
龍?zhí)?/a>盛父:“還知道回來,還以為你不是這個家的女兒呢?!?/p>
盛夏只覺得額頭突突直跳,心里的不耐煩愈發(fā)強烈。
盛夏“那您是想我回來,還是不想我回來呢?”
似乎是忍無可忍,這么多年來,盛夏終于做出了難得一見的反抗父親的舉動。她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堅定與倔強,仿佛內心深處壓抑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那股力量雖微弱,卻帶著不可忽視的決心,連空氣都似乎因她的舉動而變得沉重起來。
龍?zhí)?/a>盛母“朝朝啊,回來了就先坐下吃飯吧。”
盛母趕緊打圓場。
盛夏站在原地沒動。
盛夏“我不會聯(lián)姻,也不會去見任何人家的公子。這些年,你要我不要進娛樂圈,專心打理公司。我就兩手抓,哪一個也沒有落下?!?/p>
盛夏“我努力做到最好?!?/p>
盛夏“但無論我怎么做,你就是不滿意?!?/p>
盛夏“從小你就把我當成兒子一樣對待,可我是女兒?!?/p>
盛夏“你只把我當作聯(lián)姻的工具?!?/p>
盛夏“你不配做我的父親?!?/p>
盛父聽了這話,頓時惱羞成怒,隨手操起桌上的陶瓷茶杯,狠狠朝盛夏砸了過去。她卻站在原地紋絲未動,任由那茶杯直直砸向自己。
滾燙的茶水傾灑而出,浸濕了她的肩頭,灼熱感瞬間透過衣物滲入肌膚。而那茶杯則“咚”地一聲重重墜地,在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回響,仿佛將這一刻的窒息凝固在空氣中。
龍?zhí)?/a>盛父:“你這個不孝女!你給我滾!滾出去!”
盛夏聽罷,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竟是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身后母親的哭喊聲撕扯著空氣,卻未能牽絆住他的腳步。
保姆追出來給她披上外套,還遞給她一個紙袋。
龍?zhí)?/a>保姆“小姐,記得好好吃飯。”
龍?zhí)?/a>“你都瘦了?!?/p>
盛夏眼眶濕潤,鼻尖酸澀。這個家里,竟然只有保姆阿姨關心她的身體,她回握住保姆的手。
盛夏“謝謝您?!?/p>
盛夏“照顧好我媽。”
北京的冬天寒風刺骨,盛夏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出這片住著非富即貴的別墅區(qū)。
她訂了機票,回自己的薔薇園收拾幾件衣服,獨身回訓練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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