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然!如果不是我來了你們現(xiàn)在該在床上了吧”一名女子一手拿著椅子指著面前的男人,男子赤裸上身,他的面容清癯,輪廓分明,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眼角的細(xì)紋雖已悄然出現(xiàn),卻為他平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這樣的人此刻卻因為出軌而被正妻抓到,男子身后躲著嬌弱的小女生,看起來才二十出頭,她雙手抓著裴翊然的手“姐姐,對不起,都是他強迫我的”她眼角泛紅,臉上有些許不自然的紅暈,脖子上一大一小的各種紅點刺得林清語眼睛痛,她和裴翊然高中就認(rèn)識,即使大學(xué)身處異地也還是每天都會煲電話粥,從校服到婚紗,他們究竟什么時候變成這樣,林清語記不清了,是無數(shù)次夜晚爆發(fā)的爭吵,還是無數(shù)次應(yīng)酬回來的口紅印。思緒回過來,林清語看著面前的男子,校園的記憶一閃而過,林清語看到裴翊然不動聲色的把身后女子往身后又推了推。
林清語只感到心累,“裴翊然...我想我們還是走不到最后,就這樣吧”林清語轉(zhuǎn)頭就走。
回到家的林清語,感覺到突然很困,她沒多想只是覺得自己今天發(fā)生太多,有點累了,摸索上床,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林清語的臉上。她的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眼前的景象讓她一時恍惚。熟悉的教室,熟悉的課桌,還有那張貼在墻上的課程表,上面清晰地寫著日期——2012年9月1日。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臉,皮膚光滑細(xì)膩,沒有歲月的痕跡。心跳加速,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周圍的同學(xué)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有人低聲嘀咕:“大清早的,發(fā)什么瘋?”
林清語沒有理會那些聲音,快步走向教室后門的鏡子。鏡中的少女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長發(fā)扎成馬尾,眉眼間帶著青澀的氣息。她顫抖著伸手觸碰鏡子,指尖冰涼,這一切如此真實。
“這不可能……”她喃喃自語,聲音沙啞而微弱。
“阿語,你怎么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她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張年輕的面孔,笑容燦爛如初升的朝陽。那是裴翊然,十七歲的裴翊然,眼神清澈,笑容純凈,沒有后來的疲憊與世故。
她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呼吸變得困難。她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嘴唇干澀得幾乎無法張開。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曾經(jīng)的甜蜜與痛苦交織在一起,壓得她喘不過氣。
陽光灑落在教室的地板上,空氣中彌漫著粉筆灰的味道。林清語的手指緊緊攥住衣角,指節(jié)泛白。她盯著裴翊然的臉,那熟悉的眉眼,曾經(jīng)是她青春里最溫暖的光。
“沒什么?!彼K于擠出一句話,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她的目光越過他,看向窗外那片綠蔭,樹葉在風(fēng)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嘲笑她的恍然如夢。
裴翊然皺了皺眉,走近一步?!澳憬裉旌芷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聲音溫柔,帶著少年特有的關(guān)切。林清語的心猛地一顫,那股熟悉的感覺像是一根細(xì)細(xì)的針,輕輕地扎在她的心上。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生生咽了回去。
“我真的沒事。”她低下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畢竟,這是十年前的世界,現(xiàn)在的她應(yīng)該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高中生,而不是那個經(jīng)歷了婚姻背叛的成年人。
裴翊然似乎還想再問些什么,但這時,上課鈴聲突兀地響起。教室里頓時一片嘈雜,同學(xué)們紛紛回到座位上。林清語趁機轉(zhuǎn)身,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她的腳步有些踉蹌,幾乎是跌坐在椅子上。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翻動著桌上的課本,紙張嘩啦啦作響。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昨夜的場景——裴翊然赤裸的上身,那陌生女子依偎在他懷里的模樣,不知不覺就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