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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科幻末世  雙男主雙學(xué)霸 

回禮

地心與星辰之間

柳崗縣城的石板路上還殘留著昨夜的雨水,堯青踩著濕漉漉的青苔,拐進了巷子深處的"劉記糕點鋪"。鋪子門口的蒸籠正冒著熱氣,甜香混著晨霧在巷子里彌漫開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來這里了——自從確診心臟病后,那些曾經(jīng)愛吃的甜膩糕點突然變得索然無味。

門簾一掀,劉嬸正踮著腳往貨架上擺新出爐的核桃酥。聽到風(fēng)鈴聲,她頭也不回地喊了句:"要啥自己拿,豆沙包還得等五分鐘——"

"劉嬸。"堯青輕聲喚道。

鐵架子上的鋁盤"咣當"一聲。劉嬸猛地轉(zhuǎn)身,面粉沾在圍裙上的手印還清晰可見。"哎喲!"她眼睛瞪得溜圓,"堯大秀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堯青的耳根有些發(fā)熱。玻璃柜臺里,鮮花餅金黃的酥皮上點綴著芝麻,是他記憶里的樣子。他指了指:"要半斤鮮花餅。"

"給桑老師買的吧?"劉嬸麻利地扯過油紙,嘴角的笑紋深了幾分。

"我和桑老師只是同事。"堯青下意識反駁,卻看見劉嬸從柜臺下摸出個鐵皮盒子——那里頭常年備著給李慧留的龍井。

"嘴硬!昨兒晚上慧姐打電話,說有人送綠豆湯送到心坎里去了——"劉嬸突然頓住。她踮起腳,粗糙的手指拂過堯青蒼白的臉頰,"臉色怎么比面粉還白?是不是又犯病了?"

堯青搖搖頭,卻見劉嬸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從里屋拿出個紙包。"百香果茶,自己曬的。"她不由分說塞進堯青懷里,"酸得很,保準開胃。上回給你做的黃油餅干,全便宜那幫小崽子了吧?"

記憶突然閃回病房——去年夏天,他剛做完手術(shù),劉嬸送來的餅干在床頭堆成小山。他勉強吃了兩塊,奶油的甜膩卻堵在喉嚨里,像一團化不開的棉絮。等到出院后全都分給班里的學(xué)生 。

"這次我一定喝完。"堯青笑著接過茶包。百香果干在紙袋里沙沙作響,散發(fā)出清新的酸香。

劉嬸忽然壓低聲音:"桑丫頭常來我這兒買山楂糕,說是治學(xué)生積食。"她利落地包好鮮花餅,又偷偷多塞了兩塊杏仁酥,"姑娘家愛吃甜的,可別像你似的,吃兩口就皺眉。"

堯青低頭看著手中突然臌脹的紙包,燙金福字的包裝繩在晨光中閃閃發(fā)亮。他想起桑羽批改試卷時抿著的嘴角,想起她踮腳擦儲物柜時后頸的那顆小痣。

走出店鋪時,晨霧已經(jīng)散了。第一縷陽光穿過云層,照在油紙包上,將"劉記"的紅印映得格外鮮艷。

課間操的鈴聲回蕩在走廊里。堯青站在數(shù)學(xué)組辦公室門口,手里的油紙包滲出些許油漬,在他掌心留下淡黃色的痕跡,墊在下層教案本也沾到一點油漬,留下圓形的輪廓。他剛抬起手要敲門,突然聽見桑羽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媽!我說了不想去相親!"

堯青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是,他條件很好……可我不需要這種'安排'。我又不是貨架上的商品。"桑羽的聲音低下去,"我在柳崗很好,真的。"

"什么叫我二十四歲該結(jié)婚了?周科長兒子是退伍軍人又怎樣?"桑羽的聲音帶著少見的焦躁,"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還有,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電話那頭傳來隱約的咆哮,堯青下意識后退了半步。

"周六中午福滿樓是吧?行,我去!"桑羽突然咬牙切齒地說,"但我保證會把場面搞得很、難、看!"

電話被重重掛斷的聲音嚇得堯青一哆嗦。他低頭看著手里的鮮花餅,突然覺得這份心意可笑至極。是啊,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桑羽這樣明媚的姑娘,柳城師范的優(yōu)等生,父母體面,前程似錦。應(yīng)該找個身強體壯的,能陪她爬山看日出的人,能陪她白頭到老的人。而自己呢?一個隨時可能倒下的病秧子,連爬樓梯都要中途休息的病人,陪她白頭到老的承諾都給不起,憑什么耽誤人家大好年華?

正猶豫要不要離開,身后突然傳來體育老師趙大勇的大嗓門:"喲!堯老師來給桑老師送溫暖???"

門突然開了。桑羽舉著電話愣住,耳邊的手機還響著忙音。

“哎呀,怎么在門口站著?進來說吧,站著多累?!彼话褜蚯嘧нM來,發(fā)絲飄逸,帶著茉莉洗發(fā)水的香,“臉色這么白,心臟又難受了?”

“好多了?!眻蚯喟延图埌澈蟛亓瞬?。

“下次你來找我,直接進來就行,數(shù)學(xué)組正好對著風(fēng)口,你這身體在外面站著吹到風(fēng)了,怎么辦?”

堯青聽完點了點頭。

桑羽發(fā)現(xiàn)堯青背后好像藏了什么好奇詢問:“堯老師你背后藏的什么,鬼鬼祟祟的?”

堯青把油紙包從背后拿出來放到桌上。桑羽盯著桌上的油紙包,突然"噗嗤"笑出聲:"劉嬸家的鮮花餅?"

堯青點點頭,感覺耳根發(fā)燙:"聽說你愛吃這個,就當是綠豆湯的回禮?!?/p>

"堯老師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堯青干巴巴地回答。

"我媽剛給我安排相親。"桑羽突然直截了當?shù)卣f,一把拆開鮮花餅的包裝,"對方是民政局周科長的兒子,退伍軍人,在銀行工作。"她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酥皮簌簌落下,"你覺得怎么樣?"

堯青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了。他機械地回答:"條件...挺好的。"

"我也覺得挺好的。"桑羽瞇起眼睛,"但是我已經(jīng)拒絕三次了。"她偷瞄一眼堯青的表情,又補充道,"堯老師,你知道我為什么拒絕嗎?"

堯青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握緊拳頭。

"因為我跟他說..."桑羽的聲音突然輕得像羽毛,"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辦公室里安靜得能聽見掛鐘的滴答聲。陽光透過窗戶,在桑羽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堯青看著她嘴角沾著的玫瑰餡,突然想起實驗室里那個踮腳擦儀器的背影。

"是誰?"堯青急切的問。

"哼,不告訴你,反正不是你。"桑羽做了個鬼臉,故意轉(zhuǎn)開話題,指尖點了點他帶來的教案本,"下周教育局聽課,準備得怎么樣了?

堯青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回到正題:"教案寫完了,實驗器材本來打算昨天弄的,但是……"

"昨天心臟不舒服是嗎?"桑羽打斷他,"下午我沒課。陪你去調(diào)試?就當謝謝你的鮮花餅。"

"不用了,"堯青搖頭,"你不能總犧牲休息時間幫我。我自己可以的。"

"同事之間互相幫助怎么了?"桑羽叉著腰,像個生氣的小茶壺,她突然學(xué)起校長訓(xùn)話的腔調(diào):"堯青同志,同事之間互相幫助是革命傳統(tǒng)!上次化學(xué)組毛老師做電解實驗,還是我和陶老師幫忙纏的銅線呢!"

她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半個鮮花餅,笑得可愛。堯青突然覺得,窗外的陽光似乎一下子明亮了許多。

中午放學(xué)鈴響,食堂小黑板上寫著"今日特供:“小雞燉蘑菇”桑羽皺著臉扯堯青的袖口:"我最受不了蘑菇那股土腥味......"她眼睛突然一亮,"校門口新開了家山西刀削面,聽說鹵子里加了老陳醋!"

堯青看著她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眼睛,突然想起父親生前常說的話——"人活著就得吃口熱乎的"。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面館老板是太原人,一口濃重的山西口音:"兩位老師要啥鹵子?豬肉臊子還是西紅柿雞蛋?"

"都要!"桑羽掏出手絹擦筷子,"堯老師胃不好,得嘗嘗我們山西的老陳醋,暖胃。"她倒醋時太激動,褐色的液體濺到堯青的白襯衫上,頓時暈開幾個小點。

"對不起對不起!"桑羽手忙腳亂去擦,指尖碰到堯青鎖骨又觸電般縮回。堯青看著她紅透的耳垂,突然笑了:"沒事,反正這襯衫......"

"反正這襯衫早就被粉筆灰染成花斑豹了是吧?"桑羽搶過話頭,兩人同時笑出聲來。

熱氣騰騰的面端上來,桑羽咬著筷子頭小聲說:"其實......我媽也給我介紹過別的相親對象。"她突然抬頭直視堯青,"我告訴她,我喜歡的人比他們好多了,他們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堯青的筷子停在半空。

"你喜歡什么類型?"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干巴巴的。

桑羽突然用筷子尖蘸著醋,在桌上畫了顆歪歪扭扭的愛心:"你猜?"陽光透過塑料門簾照進來,把那顆醋畫的心映得亮晶晶的。

正午的陽光穿過面館油膩的玻璃窗,在桑羽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斑。她正在碗里劃拉,把蔥花都趕到一邊,突然發(fā)現(xiàn)堯青盯著自己看。

"怎么了?"她摸摸臉,"我臉上沾東西了?"

堯青搖搖頭,遞過去一張餐巾紙:"你右邊嘴角。"

桑羽胡亂擦了幾下都沒擦對地方。堯青猶豫片刻,終于伸手用拇指輕輕抹過她唇角。這個動作做完,兩個人都愣住了。桑羽的皮膚比想象中更柔軟,帶著牛肉湯的熱氣,像一塊溫潤的玉。

"百香果茶,"堯青慌忙轉(zhuǎn)移話題,從公文包里掏出劉嬸給的茶包,"說是...助消化的。"他的耳根燙得厲害,仿佛剛喝下一碗辣椒油。

桑羽捏著茶包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突然小聲問:"堯老師,你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

堯青的筷子停在半空。他想起父親每次下井前都要把懷表交給母親的樣子,"大概是..."他輕聲說,"心意相通吧。"

桑羽的眼睛亮了起來,像盛滿了陽光的玻璃糖紙。她正要說什么,面館老板突然端著兩碗綠豆湯走過來:"送的!看你們郎才女貌的——"

堯青被冰鎮(zhèn)綠豆湯嗆得直咳嗽。桑羽一邊給他拍背一邊笑,馬尾辮在陽光下甩出歡快的弧度,發(fā)梢掃過堯青的脖頸,像春風(fēng)拂過新生的柳枝。

下午的教師例會成了八卦現(xiàn)場。

堯青剛進辦公室,景明就敲著保溫杯怪叫:“堯老師,刀削面香不香?。俊?/p>

何若安從作業(yè)堆里抬頭:“人家桑羽連相親都推了,某些人還裝木頭呢!”她甩出張聽課表,“下周桑老師主動申請聽你物理課,說是學(xué)習(xí)跨學(xué)科教學(xué)——這借口我二十年前就用爛了!”

哄笑聲中桑羽抱著教案進來,臉漲得通紅:“何老師!”

“哎喲正主來了!”景明躥到桑羽身邊,“采訪下桑老師,拒絕局長公子時說的‘有喜歡的人’——”他故意拉長調(diào)子,“是不是咱們堯老師啊?”

桑羽抓起三角板作勢要打,眼角卻瞟向堯青。他正低頭整理實驗報告,發(fā)紅的耳廓暴露在四月明亮的陽光里,像初綻的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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